第7部分(第2/4 頁)
淺顯、深奧難懂的問題,一直是我無法理喻的模糊焦點。
那個年齡,是沒有性概念的年齡,唯一可以分辨的是:父親是男人,母親是女人,至於孩子從哪裡來,是一個永遠猜不透的謎。
小女生的臀部很肥很大,走路時扭扭捏捏的,有點超然脫俗的感覺,我喜歡她那種飄逸的動感。在童年沒有花布的那個灰色世界裡,仰望小女生的動態美臀,便成為全班男女生一致預設的一道美麗風景。
在我少女的心思裡,曾經無數次地想象過,那個小女生究竟具有怎樣一種嬌滴滴的溫柔,細膩到需要她的父親親自為她月月操勞。當她躺在父親寬大的胸懷裡,享受著父親的精心呵護時,會有怎樣一種恰到好處的精緻。
一個父親,在女兒成長的歲月中不做任何迴避,為了給女兒一個乾淨的衛生護墊,每月堅持用剪刀裁剪藥棉,把握厚薄層,掂量寬窄度,試探舒適感,我不知道,這樣的父親需要成就怎樣一種偉大的愛心和堅韌的耐心。
我無法想象,小女生在這種陽光下的無條件曝曬,是否已經成為一種慣性思維,或者已經形成一種自然的心理期待。
我不妒忌小女生的父親,我眼紅小女生的藥棉。當馬糞紙在我細嫩的臀壁結上痂時,一絲絲肉的疼痛使我無比羨慕那個柔軟的藥棉。我曾經偷偷地剪下被角的一叢舊棉胎,隔著馬糞紙在那個私處鋪墊,當一種舒心的熨貼徐徐而來,我對馬糞紙終於有了本能的拒絕。
我知道,母親不會給我買藥棉,父親不可能給我換護墊,貧窮註定了我只能擁有馬糞紙的衛生護墊。
直到今天,當我終於擁有棉柔的衛生護墊,我還會時時想起那個幸福的小女生,想起她那性感搖曳的豐臀,想起她那柔潤的藥棉。在每個月飄紅的日子裡,我會不由自主地回首童年,感嘆那個父親曾經的無比經典。如果加上智慧,和他對天下所有女人的博愛,那個父親會是當年製造衛生護墊的首創者。
我是一個好奇心非常濃烈的女人,我十分在意每一種來自於生理和心理的感受。此後的很多年,我仍然念念不忘童年那個被我剪過的舊藥棉,這個秘密一直保留了很多年,玩味於我潮起潮落的持續飄紅的歲月。
(三十七)
俗話說:兒大避母,女大避父。當年,父親和母親坐在竹床邊,等待坐在馬桶上的我驅出蛔蟲來,我就有一種本能的害羞和強烈的抵抗情緒。
那天,在母親給我吃了三顆驅蟲藥丸後,我被強行戒了一天的食用油,並於晚上臨睡前,最終被母親按倒在當天剛剛重新整理過的馬桶上。為了避開父親的終極視線,我堅持在馬桶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假裝一直拉不出便便,窩在坑上就是不起來。
妞,乖乖地打蟲。母親說。
沒有蟲,肚子裡面空空。我說。
紅色的馬桶,揭開了蓋兒,光腚的我,孤獨地坐在上面,旁邊是父親和母親,時而悄悄私語,時而舉眉細看。在來自父母雙重的視覺監控下,無助的我欲哭無淚。
我不喜歡父親坐在我的身邊,我不習慣男人的視覺觸控,哪怕這個男人是我的父親。
從小,我對男人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後院裡那個寫盡了父親和妖豔女人風流韻事的小木屋,徹底打碎了我少女時代美麗的夢幻。
我一直以為,一個美好的女人必然擁有完整的私處,所謂完整,包括視覺上的完好無損。那晚,我坐在馬桶上整整窩了一個多小時,父親和母親最終收穫的是一臉的無奈和睏倦,在他們相繼檢驗過空空如也的馬桶之後,我提起褲子瘋了似地衝出那個留有馬桶的房間。
此後的很多年,我一直拒絕承認自己的身體內部有蛔蟲,目的是為了再次避開父親的視線。
我一直在為保留完整的私處而努力,至少我不希望在成年之前有陌生男人私自闖進我的少女世界,窺視我作為女性的私密空間。
直到十八歲那年的夏天,我被母親牽著處女的手走進了醫院,在肛腸科那個年輕男醫生的近距離目視下褪去最裡層的內褲,露出我水靈潮潤的肛區,任憑一隻男人的手在糞門內攪動,我才終於發現,女人的貞潔有時會破壞於一個極其簡單的瞬間。
當我憤怒的情緒終於因為男人輕柔的舉止而停擺,我發現男人握筆的手一直在顫抖中徘徊。
沒有肛裂。男人低著頭,避開我的視線,對母親說。
謝謝醫生。母親應答。
一路上,我跟著母親,想著男人手指的翻動給我糞門帶來的瞬間感覺,有一絲飽漲,有一絲酸楚,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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