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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隨便懷疑別人。你我還是如約赴宴為是。”百助總是聽不進喜八郎的話。這就是三河武士的倔強。他一點也不想違背家康的囑託,仍然固執地以為,秀隆同他一樣,是個誡實正直的漢子。“難道你忘了嗎,主公曾再三叮囑說,甲斐一地的安危全繫於你我二人,所以我們得豁出命去,不可貪生怕死。因此,我決不後退半步,即使真的陷入川尻的圈套,我也在所不惜!我們應該用熾熱的真情去打動對方,讓川尻大人全身而退,防止甲府陷入騷亂。”
百助慷慨激昂。名倉喜八郎則固執地搖著頭。“既然如此,我不阻止你,你想去就去吧!”
“這麼說,你似是不去了?”
“我為何要去?”喜八郎帶著幾分怒氣,“我們一起來,並不是說非得綁在一起行動不可。你一個人去就行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好照應一下。”
“好,去就去。只是,我去了,若萬事大吉,且看你怎麼向我交待?”
“真若萬事大吉,”喜八郎指了指腦門,毫不含糊,“你衝我這兒來一拳就是。”
“好,你等著。我百助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這種談話的氣氛和秀吉的旗本大將之間的爭論截然不同,有一種滑稽感,他們如此固執,不禁令人想起兇猛的看門狗。
第二日,十四日。此時光秀早已在小慄棲斃命,而本多百助對此一無所知。他出了積翠寺,隻身到了甲府城內。身邊只帶了十二三個隨從,走到大門的時候,他把他們全都留下了。被領到秀隆的面前,百助豪爽地笑道:“實際上,我此次前來,是跟名倉喜八郎打賭。”
“什麼?”
“喜八郎說,聽傳言,大人故意設下圈套,想要殺我,故他拒絕與我同行。”
川尻秀隆一聽,頓時狼狽不堪。“真是豈有此理,胡說八道!我分明是誠心誠意地要交出這座城,然後經過家康公的領地西征……若殺了二位,我還能透過貴領嗎?”
“哈哈哈……莫要生氣,喜八郎就是多疑。雖然懷疑有時會帶來麻煩,可還真不可麻痺大意。因此,主公才派我們二人前來……”
本多百助依然想努力地傳達家康的誠意,以真情打動對方,“我們二人打了一個賭,由我全權代表主公和大人協商所有的事情,如能平安地回到積翠寺,我就給喜八郎的腦門一拳頭。”
川尻秀隆不禁大笑。饒是如此,他還是千方百計想從百助的話裡挖出什麼來。“你們倆打的賭可真有意思,看來名倉這回得吃苦頭了。所謂傳言,你們究竟是從哪裡聽來的?”
“是一個密謀起事的浪人告訴我的。”百助越發放下心來,笑著往前挪了一步。
秀隆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那人有沒有告訴你,他叫三井彌一郎?”
“這……我倒是沒有詢問那人的名字……叫三井的到底是什麼人?”
百助似乎沒怎麼放在心上,道,“如果單聽那個浪人捕風捉影的謠言,就懷疑連我家主公也深信不疑的川尻大人,豈不違揹我家主公的初衷?所以,我連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都沒問,就把他打發走了。”
“哦,其實這個三井彌一郎又叫十右衛門,以前曾經侍奉過山縣三郎兵衛昌景,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的傢伙,面色黝黑,顴骨高,目光銳利……”
“對!那浪人的確目光銳利,是個瘦瘦的男子。”
“定是三井彌一郎無疑。”秀隆邊說邊思索,看來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百助越是光明磊落,秀隆就越是小心謹慎。雖然秀隆已對鄉民起事有所察覺,沒想到百助卻在他面前說得如此清楚,這足以說明他們已和鄉民達成了密謀,才有恃無恐。如是這樣,名倉喜八郎當然不會來了。他們一定早就商議好了,讓百助留在城裡和秀隆周旋,喜八郎則在城外指揮起義。把他們二人誘入城裡除去的謀略就要泡湯了,只好用第二計。
秀隆拍了拍手,把侍從叫來。“趕緊把酒菜擺上來。今天大家都來作陪。這也是咱們在此城的最後一次酒宴了。今天務必把城池交到德川公的手上,然後我就要趕赴京城,加入平叛之戰。你說對吧,本多大人?”
百助聽了,感動得直拍大腿。“川尻大人,您能這樣做,那我此次真沒有白來。臨行時分,我家主公還屢屢囑咐,要以誠相待……百助信俊給大人行禮了。”
“你太見外了,應是我給你行禮。來,乾杯!名倉喜八郎不是說我要加害你們二位嗎,為表誠意,你看看酒裡到底有沒有下毒。”秀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才給百助斟上,“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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