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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貴方打算讓哪裡的軍隊先進駐此城?”
“這……按照依田信蕃和本多正信大人的吩咐,穴山的人馬不久就會趕來。”
“穴山的人馬?”
“對。但是大人不用擔心。甲府人決不會憎恨我家主公。他們也一直在祈禱莫要發生騷亂……就連庶民都憎恨混亂。鄉民不可能和我們作對。”
“呵呵,如此說來,已故右府大人和我都討人嫌,好人都讓家康公去做了……”秀隆立刻轉移了話題,“啊呀,這是我們在這裡的最後一次酒宴了,大人和我的家臣也多幹幾杯吧。”他似故意想把百助灌醉,再考慮對策。
世上,再也沒有比士兵的風氣更能反映大將的性情了。織田信長從出生以來,就是一個喜歡讓人大吃一驚,且屢屢成功的曠世奇才。可是,那些在氣量上比信長遜色好幾等的家臣們,如也醉心於此,走同樣的道路,結果會如何呢?
秀吉是一個完全吸收了信長的長處,並且活學活用的英才,氣勢如日中天,而他人如也想模仿信長,註定以悲劇收場。光秀舉兵叛亂,也不知不覺受到了信長的影響,而川尻肥前守似也把自己看成了信長。這是信長的氣概在部下中有強大影響力的體現。
當然,百助的頑固和純樸也反映了家康的一面。“為了庶民的太平”,家康在所有事情上都堅持這一心願,而本多百助一切行動則無不是“為了主公”。百助每次舉杯,都不停地讚頌家康,體現出他對主公的百般景仰。他的這種正直,有時甚至讓人有點反感。
“能夠繼承已故右府大人鴻鵠之志的人,普天之下,恐唯我家主公一人。”他甚至毫不避諱地斷言,“右府大人畢生的願望,就是終結應仁之亂以來的亂世。這種終結亂世硝煙的雄心壯志,與企圖謀取天下的狂妄野心,有著天壤之別。這是一種匡正武士本來面目,全力以赴保護黎民百姓的仁愛之心……我家主公已經完全繼承了這種仁心。”
秀隆一面含含糊糊地應著,一面不住地向百助勸酒。酒宴一直持續到亥時左右。
聽到鐘聲,百助懶洋洋地站了起來。關於甲府城的交接,因秀隆幾乎沒有異議就答應了,百助的心情很是不錯。
當日夜,百助住在了城裡,他打算次日晨再派人到積翠寺,讓名倉喜八郎作好後期的安排。
依田信蕃和本多正信的部隊已經調動了岡部次郎右衛門,並已控制了穴山的舊領,又邀請了曾根下野守昌世,應已作好了進入甲州的準備。因此,一旦名倉喜八郎那邊有訊息,兩三天之內就可以接管甲府,把秀隆平安地送出去……百助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呀,您辛苦了……我高興,我醉了。”在秀隆的帶領下,百助來到巽館的臥房。他把刀掛在枕邊的刀架上,撫摸著大肚子,笑個不停。“名倉喜八郎這小子,他大概不會想到,我在這裡居然受到了如此優厚的待遇,他現在大概正在做噩夢吧。肥前守大人沒想到比傳聞中好得多,是個如此有器量的君子,令人佩服。”百助一邊對侍從說著醉話,一邊入了鋪。當侍從放下蚊帳的時候,屋裡已經鼾聲如雷了。
白天炎熱,夜裡卻變得非常涼快,讓人覺得彷彿換了季節,也有蚊蠅。不久,喝得爛醉的百助就把被褥踢到了一邊。
“大人,我給您送水來了……”第二次進來的是一名年齡尚小的侍女。她把茶碗放在百助的枕頭邊,悄悄地掀起蚊帳,探進頭來。
“哎。”侍女義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沒有迴音。此際風俗,若有客人留宿,當有女人陪著說話。因此,若百助醒來,他必以為站在面前的乃是一個陪侍女子。侍女望著熟睡中的百助,臉上流露出一絲困惑,然後悄悄地放下蚊帳,躡手躡腳地離去了。不大工夫,百助臥房的兩側各出現了兩條人影,都全副武裝,兩個持槍,兩個握刀。
“睡得死豬似的。”其中一個嘀咕了一句,其餘三個則點點頭,然後,幾人貓著腰,分別從三個方向摸向蚊帳。留在走廊的人,則站在能看見室內的位置望風。
這並不是前來刺殺百助的全部人馬,只是第一撥刺客。第二撥早已埋伏在了四周的圍廊附近,第三撥人馬則有三十多人,從院子裡包圍了這座別館。
川尻秀隆的計劃是,先在這裡結果本多百助,天亮之後,再到積翠寺以百助的名義把名倉喜八郎引誘到城裡殺掉。然後,棄城而去。他的計劃勝利在望了。
此時,從三個方向逼來的襲擊者已經舉起武器,而蚊帳中卻依然鼾聲如雷。只見站在走廊的頭目做了個手勢,小聲地說了一聲:“上!”話音未落,蚊帳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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