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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中村一氏儘早擊潰根來、雜賀暴動的一向宗門徒。
“一氏派來的使者?是不是岸和田的事情解決了?看來,我得和姑娘們暫時分別了。”
三個姑娘當中,秀吉最喜歡達姬,無論是模樣還是氣量,都跟她的母親阿市甚是相似。但達姬還是個孩子,所以秀吉有事一般還是和兩個姐姐說。
“像家康那樣的鄉下佬懂什麼?此事本不需我去,可也不能完全聽之任之。好吧,讓我去痛打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秀吉話音剛落,茶茶就接過了話茬:“去把人家痛打一頓?不定是誰痛打誰呢。我看您得小心一點,別讓人家把您給揍扁了。”茶茶毫不留情地挖苦他。這也難怪,從小就生活在戰爭的波瀾之中,養成了她刻薄、喜歡挖苦別人的性子,還有些自暴自棄的傾向。
秀吉想要發火,旋又用笑容掩蓋了。“言之有理。麻痺大意才是最大的敵人,看來我也得多加小心啊。”說著,秀吉從姑娘們房裡走了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回想起茶茶的話,不禁心頭火起。
秀吉自以為整個本州之內,已不會有人敢向他挑戰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全天下最精於算計的德川家康,竟跟全天下最糊塗的織田信雄一道向他挑釁。家康與淺井的這個小丫頭是一路貨!
當前秀吉還沒有和家康爭鬥的想法。本以為家康無非只有兩三個屬國的大名,找個合適的機會,毫不費力就可把他控制在股掌之間。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家康竟敢捋虎鬚,主動前來挑釁!看來,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一直以為他乃是個溫和之人,這次居然故意前來挑釁,究竟是為何……突然,秀吉明白了。家康故意惹怒他,就是要他露出破綻。
秀吉一口氣穿過長廊,來到一個八十疊大的客室。這也是他為了有意向天下大名示威而建造的,就連房屋的結構都完全沿襲了信長的做法。硃紅的柱子,到處是金碧輝煌的器具,無處不顯示著主人的權威。秀吉在一扇巨大的隔扇前停住,從左右兩邊上來四名侍衛,吱吱呀呀地開啟隔扇。
“咳。”秀吉咳嗽了一聲,早就在下座等待多時的使者立刻倒身下拜。一切無不顯示出秀吉的威嚴,可是,他接下來的表演卻讓人深感意外。
“哦哦,是下村主膳啊。竟然勞你親自跑一趟,辛苦了,辛苦了!既是你來,我也不用坐在上座裝模作樣了。我就在你旁邊說話吧。”於是,上座的坐墊和扶幾便閒置起來,秀吉刻意移到使者身邊,在伸手就能拍到對方肩膀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隨即淚如泉湧。
可是,這位使者雖然恭敬地跪伏在地,表情卻沒什麼變化。或許,他覺察出秀吉是為了取悅他而故意在演戲?
“主人讓在下代他向筑前大人問安。”
“好,說。那些亂事的暴徒是否被擊退了?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尾張,正打算明天動身呢。”
“稟告筑前守,暴徒還沒有擊退。”
“連這都那麼費力?”
“根來、雜賀的那幫暴徒靠近岸和田,在保田、寒川二人的指揮之下,採取了游擊戰術,時進時撤,分明已經撤了,轉眼之間又掉過頭來,是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
“你今天是特意來請援兵的了,主膳?”
“筑前大人想到哪裡去了!”使者使勁地搖著頭,兩眼放光,“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筑前大人缺人的關鍵時刻。因此,中村大人派我來,只是想向筑前大人報告,請您莫要擔心……”
“嗯?”秀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今日來,就是為了向我說這些?”
“那倒不是!”使者仍然是同樣的調子,使勁地搖頭。
“我想也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戰事當中,如無緊急之事,估計中村也不會派你為使。你是否有些什麼訊息?”
“不是”
“你怎麼就會這一句!到底是何事?”
“是噩耗。”
“噩耗……”
“正是。從桑名去堺港的船家從起事的暴徒那裡聽到一個壞訊息,說森武藏守長可在尾張遭受了難以啟齒的大敗,已傳得沸沸揚揚了。因此,主人命我立即向筑前大人彙報……”
“你說什麼?”秀吉一愣,連忙伸長了脖子,“森武藏守吃了大敗仗?”
秀吉顯然大驚失色,使者的表情也僵硬起來:“正是。聽說森長可大人的部隊計劃從犬山城向清洲進攻,在一個叫羽黑的地方安營紮寨,不料遭到了德川人馬的突襲。”
“那麼,武藏守怎樣了?”
“聽說好歹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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