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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但是我也不能看見別的女人被人欺負我不管!”
小白說:“停車!你停車!我下去,從今以後你別再管我了!你管別人去!”
剛子不停車,小白要去拔車鑰匙,剛子被迫停車,小白拉開車門就往外衝,剛子追出來拽小白,一把把小白推進車裡,還一腳踹到了小白的肚子上!
小白大叫,鬱剛不理她。小白的叫聲越來越小,身子蜷得像蝦米一樣。剛子歪著頭沒理會,直到看到小白的下身有血流出來。
剛子嚇壞了,抱著小白就往醫院跑,結果一查,就查出卵巢癌。
說到剛子開始不理她,小白笑著告訴我:“因為我以前老裝死騙他,所以他都不信了。”我看著小白的笑,體味著其中的苦澀和悲情,面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我竟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我才剛剛走出大學校園,可是,我面前的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已經混跡江湖多年了。
小白跟我講了她的身世:自幼喪父,初中沒畢業就隻身跑到北京混世界。小白說,“我有一陣子老泡網咖,專門上網看那些悲慘的人間故事,後來我不看了,因為我發現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慘。”後來認識了鬱剛,再後來,就像鬱剛在接受薛濤採訪時所說的,“作為女人還什麼都沒得到”的時候,又查出身患絕症。
小白的丈夫鬱剛,那個傳說中的老大,和薛濤相識於我的病房。
就在小白婚禮前不久的一個晚上,薛濤打電話告訴我他剛剛結束一個採訪,準備過來看我,那天,剛子正好也在病房裡陪著小白。
那些日子,薛濤正在跟一個案子,這是一個大案,很可能挖出一個大毒梟。薛濤跟這個案子的另一層重要意義,就是要為2005年的禁毒日拍專題片。
跟薛濤一起來的還有市局緝毒隊的劉隊長。
“劉隊你好。”我起身迎接走進病房的薛濤和劉隊,不自覺地動了動腦袋上的棉布帽子。我向劉隊問好的時候,小白和剛子那兒也發出了些聲響,似乎是正在為小白削蘋果的剛子差點用水果刀刺傷了自己,然後應該是小白在輕聲責怪剛子。後來我想可能是“劉隊”這種警界稱呼觸動了鬱剛。
還沒容我回頭張望他們,薛濤開口說:“沒事兒小冰,老劉不是外人,十來年的朋友了,他聽說了你的事兒一定要跟我過來看看你。”
劉隊當然沒有穿警服,但我還是能聞到他身上風塵僕僕的味道。他說:“我姐跟你是一個病,治了半年,去年出院回家了,現在天天在家看孩子,挺好的,一腦袋黑頭髮,別提多好了。所以我跟薛濤說一定要來看看你,現在,癌症在我們身邊比比皆是,但我得告訴你癌症這東西沒什麼可怕的。”
真沒想到,劉隊會有這樣的開場白,我又意外又感動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看一眼薛濤,又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小白和剛子,他們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薛濤和劉隊。我想還是應該介紹一下:“小白,剛子,這是我的老同學、好朋友薛濤,這是……老劉。”
小白和剛子衝劉隊和薛濤點點頭,問好。
我起身想給劉隊倒杯水喝,可我的暖壺空了。小白示意鬱剛:“去,給客人倒杯水。”剛子就在兩個一次性紙杯裡倒上水,端給薛濤和劉隊。看得出來,鬱剛並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顯得有點兒笨手笨腳。
我跟劉隊和薛濤介紹說:“這是我病友小白的老公,鬱剛,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薛濤看著鬱剛說:“喲!那恭喜了!”
“謝謝,謝謝。”鬱剛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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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禮(3)
“恭喜!你叫鬱剛?”劉隊伸出他有力的右手握住了鬱剛的右手,劉隊不動聲色。
“是的,我叫鬱剛。”鬱剛迎住劉隊的目光。在劉隊和鬱剛握手對視的那幾秒鐘時間裡,他們的內心也在進行著一場對抗和反對抗,最後,鬱剛敗下陣來。
坐回小白的床上,有點兒無精打采的鬱剛又連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他對小白說:“我困了,先回去了。”說完,鬱剛起身往門外走。經過我床邊,鬱剛停下腳步,頗有風度地衝薛濤和劉隊點點頭說:“二位再見,我先走一步。”
劉隊當時的表情該怎麼形容呢?現在想想就是很有一種成竹在胸的表情,劉隊對鬱剛微笑著說:“再見,後會有期。”
8月底的一個早晨,我結束請假從家返回醫院。當我舉著一沓報紙回到病房時,竟然發現薛小白床頭的鮮花換成了豔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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