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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禮(1)
青子走了,她的病房在紫外線消毒。影子還沒有完全從青子離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她常常要說到那個禿子,她不理解天底下怎麼還能有這麼無情無義的男人。每說到這兒,影子就咬牙切齒:“他就是盼著藍青死,盼著藍青死!連一天他都等不了。”
“這種人用法律解決都TM抬舉他,就二話不說,直接給丫廢了完事。”一向話不多的“業餘廚師”也被激怒了,“我老婆對他老婆那麼好,他,他TM說這話。”
我心裡想著孫悟空棒打禿子的畫面,說:“他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通常這個時候,小白就會說:“影子姐姐,您告訴我那禿子住哪兒,回頭我叫我老公把這王八蛋爆揍一頓,給咱們解解恨!”
小白這麼說完我總是會笑。
小白不服氣:“你笑什麼啊小冰姐姐,笑我和我老公沒文化就會打人是不是?”
我說:“不是啊!我笑你真的天生就一副老大女人的樣子!”
小白就有點兒陶醉但是又要掩飾:“什麼老大啊?就他還老大呢!”
小白是7月中旬住院的,那時候我也是剛剛返回醫院,準備開始第二次化療。那天,探視時間剛到,一群人端著花籃走進旁邊病房,不久,樓道里一派熱鬧,一個絕對漂亮的女孩兒耳朵上戴著耳機,耳機的另一端接著的是一款非常新鮮時尚的手機。當時她正在樓道里送別來探視她的親友,電話響了,她一邊跟眾人揮手作別,一邊含笑接聽電話。她身材高挑,纖細骨感,長髮飄飄,步履婀娜,雖然穿著病號服卻仍舊嫵媚無比。她,就是薛小白。
7月底何歡上午出院,小白中午就離開重症監護室,住到23床。那天,小白的家當足足搬了有半個小時。我詫異地看著小白,還有她的床頭。她的床頭開滿了鮮花,花們你擠我我擠你都快被擠到了窗外,她的床上、床下、窗臺、床頭櫃,更是堆滿了各種高檔昂貴的營養品。當時我心裡就想:得,我身邊來了個老大的女人!
我跟施麗華對視一眼,施麗華撇撇嘴。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直到8月17日我又住進24床。小白大概聽了施麗華姐妹的描述,對我似乎很熟悉了。我也從病友嘴裡知道小白生病前是一個到處走場子掙錢的業餘模特,俗稱野模,可至今我仍然認為小白是我見過的最具模特素質和氣質的姑娘。
我跟小白很快熟悉了,小白也很快成了我的小幫手,幫我到處收集病友故事,但是最吸引我的恰恰是小白的故事。
兩年前的某一天夜晚,小白像平常一樣在一家酒樓走秀,走在T型臺上的她自然不知道她生命中的關鍵人物正在臺下注視著她。走秀結束,小白沒有馬上去化妝間,而是落座在臺下一個角落的一張空桌旁。每次說到這兒,小白都會又遲疑又興奮地看著我:“我真不記得我當時怎麼想的了?可能是太累了想坐會兒?可以前再累我也不會在臺下隨便休息啊!這是不是就是緣分、就是命中註定啊;小冰姐姐?”
很快,一個男人端著兩隻酒杯一屁股坐在了小白的身邊:“小姐,好身段!好氣質!來,陪我喝一杯!”
小白笑笑,說:“我是模特,不陪酒。”
然後端酒杯的男人就把自己的嘴湊近了小白的耳朵,他不知道,小白命中註定的剛子這個時候已經從另一張桌子上起身,他斷定保護這個姑娘的時候到了,他義不容辭。
小白沒有告訴我那個男人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句什麼,只是向我描述說:“這種男人我見多了,要擱以前我也就起身走了不搭理他們就完了,可那天真的就跟中了邪一樣,我二話沒說想都沒想,抓起一隻酒杯,譁!就這麼一潑,把酒澆了那臭流氓一臉!那臭流氓一愣,然後上來就抽了我一嘴巴!這時候,就見剛子,當然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叫剛子呢,就見剛子衝到我和那臭流氓跟前,反手給了那臭流氓一個大嘴巴,然後一把摟住我說:‘敢打我的女人!你不想混了吧你!?’”
老大的女人和她的浪漫婚禮(2)
小白就此成了剛子的女人。
兩年前,小白只有20歲,從青島來到北京已有4年。而那時鬱剛已經31歲,因為父母是常年駐外的外交官,鬱剛從小就我行我素、放蕩不羈但也非常重情重義。
小白成了剛子的女人之後,剛子仍舊英雄救美了好幾次,當然救的這幾個美都不再是小白,小白為此常常跟剛子爭吵。剛子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