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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便開始躲避,只有那群日本兵拼命地向前湊,不停擺出威武的姿勢。而後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則從車上開始卸下成盤的鐵絲網,開車拉著,沿著國境線佈防,進行隔離工作,並開始向下傳達命令。緊接著便看到那些軍隊開始把難民向一起驅攏,並開始要求進入巴基斯坦的難民交出攜帶的武器。站在遠處可以看到難民和軍警為此發生了爭執,但難民們由於要寄人籬下,最後不得不交出了護身的武器。我利用槍瞄的放大功能遠遠看到有些男人為了逃避繳械,還把武器交給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便將槍械放進了長袍內躲過了搜查。
日本的難民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開始接近那些看上去並不友善的饑民,為了表示自己並不是前來入侵甘茵斯坦的美國人,他們紛紛扯掉了頭上的防塵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東方面孔。而我們也不得已地跟著他們進入了難民的聚集營。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溫度達到30℃上下,數萬人聚集在一個乾燥無水、塵土飛揚的谷地,他們的泔水排洩物淤積在營地周圍,範圍之廣讓人誤以為那裡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營中除了有數月未洗澡的逃難者外,還有被地雷炸殘的傷患以及疫病患者。飛舞的蠅群揮動翅膀的共振聲讓人誤以為自己住在機場附近,嗆人的臭氣讓不少素愛乾淨的救援工作者乾嘔起來。
看著眼前衣不蔽體、削瘦孱弱的難民,他們面板上佈滿了臭蟲咬出的紅斑,撓爛後發炎化膿成癤子,這讓我想起了同樣可憐的非洲饑民,只不過他們包在骨頭外的皮是黑色的。
“生活是一種極可怕的苦役!”跟在我們身後的“富豪記者”小姐輕輕地低嘆道。
“莎士比亞?”同行的攝影師介面道。
“狄更斯!”玩文字遊戲是記者的愛好。
那些難民調查員在給每片人口聚集區進行了統計後,便分發一些糖果和零食給那些可憐的小孩子。而日本隨行隊員會在分發過糖果後再附贈一面小日本國旗,作為友好的證明。
“人們往往用至誠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動掩飾一顆魔鬼般的內心,這樣的例子太多了。”看著日本兵抱著槍看著小孩子們揮動日本小旗在難民營中嬉戲,我禁不住說道。
“狄更斯?”那名攝影記者看樣子很喜歡玩文字遊戲,又湊了過來。
“不,莎士比亞!”我不理他尷尬的臉色,徑自走開了。
第一〇三章 救贖(一)
所有人都忙著工作,那名女記者寸步不離地跟在我們身後。我前面保護的是國際衛生組織的幾名醫生,他們正在為當地的衛生情況做鑑定,看他們難看的表情便知道評論不會好。我帶著三名巴基斯坦士兵跟在他們身後,忍受著人群中投來的兇狠目光,看來我們不應該穿著美式制服來這裡,也許換成法式軍裝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是幹什麼的?”麥爾斯小姐拉住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晃動著她手上的名錶指著廣場營地中立著的一根棍子問。
“那……是確……定時間的。”三名士兵中只有一名英文還可以,但講起來仍有點奇怪的尾音。
“確定什麼時間?”記者小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
“邦克!”這個詞那名小姐明顯沒有聽過。
“什麼是邦克?”記者的聲音未落,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悠揚的聲音:“安拉……乎……愛可拜爾。阿什哈杜……”
“你們是喀非爾,應該離開這裡!”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聽到聲音後便扭頭對我們幾個人說道。
“他說什麼?”記者和那些醫生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甚至不理解“喀非爾”這個單詞怎麼解釋。
“邦克便是召喚,召喚穆斯林進行禮拜。那根棍子是用來確定禮拜時間的,伊斯蘭教徒每天要進行五次禮拜,分為晨禮、晌禮、晡禮、昏禮和宵禮。”我看這時候不出來給他們解釋一下是沒有辦法的了。那些士兵看來也是穆斯林,也要進行禮拜,“現在太陽偏西,物體的影子等於其本身的長度,是做晌禮的時間。另外,喀非爾是異教徒的意思,他們進行禮拜,作為異教徒打擾了他們禮拜後果嚴重。我們還是退開些好!”我在非洲跑了多年,那裡有很大一部分國家都信仰伊斯蘭教。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聽說你是中國人!”那名女記者看著隨我們同來的巴基斯坦士兵都加入了禮拜的行列後,好奇地問我。
“中國也有伊斯蘭教!而且擁有很龐大的信徒群。”沒有了那三名士兵的幫忙,我加緊了對幾名醫生的保護,但難民營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禮拜了,連小孩子都跟去了,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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