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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像你的鄰居明天就要被美國人攻擊嗎?”我正在為甘茵斯坦難民之多而吃驚的時候,一隻握著筆形錄音機的纖細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頭看了一眼駕車衝上來的女記者,年紀二十五歲上下,棕發綠眼,高挺的鼻樑和顴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面板看上去健康但略顯粗糙,手上帶著一隻樣式古樸的腕錶,看樣子已經年代久遠。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對付記者是傭兵的必修功課,因為畢竟我們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
“對,瑞士產。傑麗·麥爾斯!”對方看我沒有直接回答問題,收回錄音筆伸出另一隻手問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沒有自報家門的慾望。
兩次碰壁後,這名女記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廬的雛鳥,便尷尬地笑笑,收起了裝出的那副無知樣,看著眼前的人流淡然地說道:“難民不少啊!”
“是挺多!”我看到這一望無邊的難民營,便知道後面的這幾車資源根本是杯水車薪。
“估計有七萬吧!”女記者指著最大的一片聚集區說道。
“九萬七千上下!”我目測了一下人口密度和範圍,心算一下得出了個大概的數字。
“西南部的傑曼邊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難民,巴基斯坦和甘茵斯坦接壤處多為山嶺,幾乎沒有實質的邊境。據說現在巴基斯坦國內已經聚集了近百萬的甘茵斯坦人,戰爭就像瘟疫,不但帶來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來已經碰了一串的釘子,沒有回頭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著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美麗且自信的女人,“戰爭總是為了利益!不屬於自己的利益!”
“對!很透徹。看來你已經在戰場上打混多年了。”女人拐彎抹角地想套我的話。
“看來你是剛進入新聞界不久!”我說完定定地看著她,一會兒她便明白自己的小聰明又耍錯地方了,訕訕地坐回了車內,降低車速重新回到隊尾。
“新兵蛋子加新丁記者,甘茵斯坦真的這麼安全,讓全世界所有人都認為輕易地能從這裡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東西?”我扛著槍下了車,前面便是鎮口的關卡,再走便闖進了難民群了。
“你怎麼知道那個記者是新丁?”邊上的日本軍官湊過來問道。
“你知道一隻百達翡麗(Patek Philippe)頂級複雜功能手工表要多少錢嗎?”我看著身邊湊過來的大兵問道。連狼人和刺客都好奇地擠了過來。
“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軍用表,我們狼群的表也是定製的,三萬多美金一塊。
“最低五十萬美金一隻!”我的話音未落便引起一陣吸氣聲。
“量產的!”我補充的一句更是讓一群人大跌眼鏡。
“提前三到八年預定。”身邊的人眼睛越瞪越大。
“那個記者這麼有錢呀!”一群男人扭頭色眯眯地看向站在後面遠處的女記者,“還這麼漂亮!”
我已經看到這群雄性動物的眼中閃耀著大大的兩個“”符號。
“講重點!”還是狼人瞭解我,知道我前面說這麼多都是賣弄,後面才是重點。
“你們誰見過一個女人帶著1953年產的百達翡麗古董表上戰場?她十輩子也掙不到那麼多的錢。”我抱著槍看著遠處的難民,那些人不少都帶著槍,這時侯我才發現這些難民和我想像的頗為不同,看來百年烽火烙進他們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無法撫平的。
“我們才不管她是幹什麼的,我倒是好奇你什麼時候對女表這麼熟悉了。”水鬼伸手勾開我的袖口,看到我帶的也是同樣的軍用表奇怪地問。
“我曾經給我媽買過一隻。”我摸著手腕上的手鐲笑道。
“多少錢?”刺客靠著車子看著我。
“不到七百萬!”我笑了笑,這筆錢是我花得最開心的。因為我送給父母錢越多他們越擔心,所以我費盡心機、想方設法地把錢換成我爹媽猜不出價錢的小東西寄給他們。
“哐當!”邊上的巴基斯坦軍官的頭盔掉到了地上,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說,“你花七百萬買一隻表?”
我發現這個軍官很有意思,聽說他在外國留過學,所以,既開放又保守、既不缺乏常識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我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見識短,只好對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當我們停到鎮外後,鎮裡面住的外國記者一窩蜂地湧了出來,對著我們大家拼命地拍照。我們這些見不得人的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