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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營區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危險。
眼前這群雖然一無所有但仍堅守信仰的忠貞信徒,一個個都滿懷虔誠的神情做著聖行四拜、主命四拜、聖行二拜,就連那些已經餓得浮腫的人,磕頭時仍非常盡職地伸展自己的身體。
“他們在幹什麼?”一個年輕的女醫生指著正在以雙手手掌輕拍地上的沙石,拍去灰塵,然後從左耳到右耳,從前額到下巴抹擦整個臉部的人群問道。
“在土淨!”我拉下她指向教徒的手,看著他們再以雙手輕撲地面,用左手擦右手及臂至肘骨,然後用右手抹擦左手及臂至肘骨後說道。
“土淨?”年輕女醫生不理解地看著我。
“對,伊斯蘭教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宗教,任何信徒在向神祈禱前,都要用水清潔自己的身體表示崇敬。如果找不到足夠的水的話,也可以使用砂、土代替。”我又拉下邊上其他對著禮拜人群指指點點的西方人士的胳膊。這也是我剛從書上看到的,現學現賣是我的一大優點。
“天呀!在這麼多人聚集的地方,如此髒亂的環境下,他們還用這種方法清洗自己?一定會生病的,一旦引起瘟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那些醫生都吃驚地叫道。
“有足夠的水,他們就不會這樣了。”我笑著拍拍正在記錄我的話的年輕醫生說道,“現在不是記這個的時候,你應該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看著這幾個善良到發傻的援助人員,我笑了。
“他們都去禮拜了,你們統計的資料又要重做了!”我指著沒有任何建築物的野地,所有人群都是隨機坐在野地上,有的甚至沒有毯子。晌禮結束後,所有統計的病人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噢!上帝呀!”幾個醫生立刻仰天長嚎起來。他們手裡厚厚的統計資料可是忙了一上午才得來的資料。
“順便提醒你們,過不了三個小時,他們還要做晡禮,之後還有宵禮。”我笑了笑,看著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核對資料。
“那我們怎麼進行對症下藥呢?”幾個醫生看著手裡長長的名單說道。
“他們最需要的不是藥,而是吃喝!”我對著簡易窩棚中幾個骨瘦如柴的孩子說道,“他們的病都是餓出來的。”
公路那邊,在日本軍人的幫助下,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剛將兩車食物、200張毛毯和100頂帳篷卸下車。
大家看著邊境上的軍人和難民一起向麥加聖房方向跪拜,身邊幾十名各國記者紛紛搶拍這種難得的場面。這時,順著我們來時的大路,一列車隊拖著濃黃的煙塵尾巴賓士而來,穿過邊防軍的防線時根本沒有停頓,直接衝到了已經脫離邊防軍保護的記者群的旁邊停了下來,下車的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那些新兵,後面的卡車上坐著很多的歐美人,看樣子他們便是他們要撤走的僑民和外交工作人員。
這群人一下車便引起了剛做完祈禱的穆斯林的注意。美國人,將要侵略他們的敵人!不少甘茵斯坦人緊張地將家人掩藏起來,而勇敢激進的年輕人則開始指著美國人叫罵起來。不少人拾起了地上的石塊扔了過來,雖然沒砸到人,但卻讓人心裡頗有壓力。
“我們最好回去吧,這裡的情況開始複雜起來了!”激動的人群中已經開始有人向這裡指指點點了。
“好的!”憤怒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要是成年人都瞭解這一點。那些連普通體質都稱不上的科研人員紛紛抱起裝備跑向剛立起的隔離網,準備穿過被重重把守的大門跑回車隊旁邊。
可是他們剛靠近隔離網就看到緊跟著美軍車隊之後又出現一支車隊,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先進的越野吉普,而是落後的破舊大卡車,十幾輛車上數百名穿著民族服飾的是伊斯蘭教徒,喊著宗教口號揮動著突擊步槍向甘茵斯坦這邊開進。還有不少零零散散步行的人,沿著大路跟在車後向這裡走來。站在高處向下看,約有數千名巴基斯坦男人,包括老人和少年,揹著步槍、機關槍、火箭發射器、斧子和長刀,踏著堅定的步伐衝出塵幕,沿著自己認定的“聖戰”之路前進。
遠遠地看著這麼多武裝人員接近邊境,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傢伙!這可是大場面,我們的戰鬥人員只有不足百人,這要是打上來,看巴基斯坦軍方這副樣子,根本指望不上。
為了以防萬一,我拉住一名女醫生便向遠處跑,其他人則跟在我身後跑。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放棄近在眼前的關卡,而向遠處的山坡跑,最後又都莫名其妙地躲進了一個鋪滿糞便的大土坑裡,坑底更是大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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