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盡,”查爾斯 L。 佛里爾(Charles L。 Freer)在1911年給朋友的信中這樣寫道,“濃煙、灰塵、噪聲以及大工業中心的所有不受人歡迎的特質正在慢慢地遍佈這個城市的整個舊住宅區。”路上的腳踏車和馬少多了,取而代之的是剛學會開車的新手駕駛的汽車。在紐約,人們過去每天要清理街道上的40具馬屍,現在則面臨著新的威脅,新手們開車總是隨心所欲,意外事故頻發。比如,“紐約東部貧民區的屠夫買了輛二手車,然後興高采烈地上路了。”《紐約時報》曾有這樣的報道。各地的道路管理機制沒能及時跟上,管理十分鬆懈,即使在事故和災禍多發的城市也是如此。例如,直到1920年,汽車城才首次出現未成形的原始的交通訊號燈。對於早期的城市居民來說,汙染和交通阻塞的狀況簡直難以忍受,而且缺乏管理的狀態還將持續數十年。亨利和埃茲爾都沒有住在高消費的市中心,而是在底特律城外人口不那麼密集的地方居住。
T型車幫助美國汽車製造商在與歐洲競爭對手的爭鬥中扭轉了敗局,許多年前,歐洲人的豪華車就已經入侵美國本土了。1912年,德國、法國和英國的汽車生產商聯合向各自政府遞交關稅保護請願書,這是由於廉價的福特車大舉壓境造成的。早在1904年,亨利就在加拿大設立子公司,又在1911年,在英國曼徹斯特建起第一座美洲大陸以外的汽車工廠。到1930年,他的工廠遍及20多個國家,其中包括智利、馬來半島、澳大利亞以及南非,生產福特汽車、卡車和拖拉機。
1905年,威廉·福特去世,12年後,他的兒子在愛爾蘭科克郡開設了一家汽車裝配廠,那裡正是福特一家1847年離開的故土。許多年後,當廉價汽車王本人也年逾古稀時,常常會遺憾地自言自語:“父親要是能活著看到這一切該有多好。”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十六 子彈和壁畫(1)
埃茲爾討厭我,因為我看起來比他更像是福特先生的兒子……有一次,福特先生問我怕不怕埃茲爾,我告訴他我不怕,我打得過他,但是我有原則。“再也不要打破你的原則。”福特先生說道。
—哈里·班尼特
隨著勞資關係日益緊張,哈里·班尼特的好運隨之而來。他的管理風格是非正規的,不能和在董事會上討論的那些相提並論。此時其他城市也隨著底特律的步伐醞釀著大規模的工人運動—它們的性質與俄國和歐洲發生的推翻政府統治的工人革命類似。工人們在街頭搭起臨時演說臺,大肆鼓吹運動的意義所在;被解僱的工人們聚在一起喋喋不休;而坐在寬敞整潔的會議室裡的董事們卻對工人運動充滿恐懼。
戴夫·摩爾(Dave Moore)一家共有9名家庭成員,卻只有4雙鞋,只有出門工作或準備出門找工作的人才有穿鞋的優先權。摩爾同其他失業的底特律人一樣,加入了失業者聯盟,他們設立貧民施捨處,組織###,把那些被房東趕出門的失業者組織起來。“有一天,那些傢伙又把一個工友趕出門,”摩爾回憶說,“我召集了一幫兄弟,告訴他們,‘把東西搬回去。’我們把可惡的管家趕出舊布魯斯特運動場,把傢俱搬回房子裡。”
在美國,像摩爾這樣的“革命者”有許多,不過,他們更多關心的是穩定的工作和填飽肚子,而不是推翻政府。然而,如果緊跟共產主義旗幟會讓他們更接近吃飽穿暖、有鞋穿的目標,那麼他們就會為此全力以赴。一位福特工廠的工人對美國共產黨做出這樣的評價:“他們是這裡惟一的組織,他們是惟一做些實事兒的。”
1932年3月7日,一個寒冷、灰暗的早晨,失業者聯盟組織了近3000名示威者,在魯日河廠區大門前舉行遊行。示威者們準備向亨利·福特遞交請願書,為失業者要求工作、醫療和緊急救助。
情緒高昂的示威者們從福特街和橡樹大道出發,底特律警察在一旁跟隨著。“示威者中,什麼樣的人都有,”第二天的《底特律自由新聞報》這樣報道,“隊伍中有些熟悉的面孔或隱或現,有著名的激進分子、組織者,還有曾在福特公司工作的失業工人和其他一些沒有工作的人,他們都希望遊行能或多或少地取得成果,藉此獲得工作。”當衣衫襤褸的遊行者們走入迪爾伯恩市區時,麻煩來了—迪爾伯恩市議會之前拒絕簽發此次遊行的許可令。示威者和警察發生了摩擦,警察向示威者噴灑了催淚瓦斯,然而,示威者還是衝過警察的防線,湧向米勒路,來到魯日河廠區4號門前。
警察一面向後退,一面將滅火水龍頭對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