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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剛剃了一半的新生,劈手打掉新生手裡的香皂:“如果你他媽想有點味的話,就他媽有點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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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連》沒提炸了鷹巢(1)
一、海灣戰爭我也發過“戰爭財”
小巴頓將軍發起“眼鏡蛇行動”後,第三集團軍從布列塔尼橫掃法國。從萊茵河到奧得河,小巴頓的鋼鐵洪流勢不可擋,親歷其中的卡帕說:“盟軍的進攻變成了搶劫。” “戰爭中總有墮落的人,可還有哈佛畢業生。”盎格魯-撒克遜人健全的民主政體遏制了犯罪,一些有正義感的“哈佛們”把它們迅速披露出來,成為人類反省的鏡子,相比一些專制制度就很難發現自己的問題,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日本陸軍法西斯集團、阿拉伯民族復興社會黨革命指揮委員會,都因極權而起,最終也毀在極權上。
1944年的美軍邊打邊衝,遇到的抵抗越來越少,萊卡相機、魯格(Luger)手槍和年輕姑娘卻越來越多。《兄弟連》的弟兄一開始就要收藏魯格手槍,最終用魯格手槍換來一包萊卡拍的黑白照片……我師父蕭乾當年也和一位美軍上校結伴進入德國,美軍上校夜裡上床和德國女人“打炮”,白天用駱駝香菸換人家的“萊卡”相機。
1991年海灣戰爭開始後我也發過戰爭財,巴格達憲兵賣給我一塊搶來的瑞士TAG Heuer潛水錶,只要了我20美元。多年後,我在日內瓦專賣店碰到同樣的TAG Heuer,店家標價3000歐元。我這才知道戰地記者不僅可以火線升官,而且可以就地發財,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自稱是戰地記者(War Photographer)。
二、大腕伊斯特伍德顯然不諳攝影
1944年12月13日,最老牌的戰地記者羅伯特·卡帕和巴頓第三集團軍第4裝甲師一起朝阿登森林挺進。卡帕身穿從德軍“繳獲”的帶毛皮風帽的帕卡(Parka)大衣,脖子上掛著三臺凍得冰涼的德國相機。卡帕的大衣掛有羊絨裡子,不僅保暖而且時髦,每個美國兵都想弄這麼一件。第三集團軍的公關軍官肯·克因幾次提醒卡帕,穿這麼漂亮的東西在前線很容易出事。
在離巴斯托尼5英里的時候,卡帕端起帶長焦鏡頭的Contax相機開始聚焦。與此同時,三名美國步兵在150碼外同時舉起步槍向他瞄準。卡帕一時嚇得兩眼發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時德軍在阿登發起反攻,美軍盛傳大批懂英語的德軍假扮美軍深入美軍防線搞破壞。就連集團軍群司令布萊德雷都被美軍哨兵強迫回答口令,說出戴頓是在新罕布什爾還是在俄亥俄。卡帕擔心自己滿嘴的匈牙利口音肯定會被當成軸心國招來一通掃射。如果不回話就地臥倒,不僅會慘遭掃射,也許還會引來兩顆香瓜手榴彈。他只得高舉雙手,用最熟練的匈牙利口音高喊:“投降!投降!”
三個手端步槍的美國兵瞄準卡帕一步步逼近,當他們看清卡帕皮大衣脖子上三臺亮閃閃的德國照相機都樂開了花。兩臺Contax、一臺Rolleiflex——他們這回中大獎了,倒楣的卡帕就是給他們送獎品的聖誕老人。
卡帕仍然高舉著雙手,一臉苦相。當他們距離自己只有一支步槍的距離時,這才朝前努了努下巴,讓他們搜查自己前胸口袋裡的證件。三名大兵扒開卡帕漂亮的皮大衣,沒想到竟然翻出艾森豪威爾親自簽署的攝影許可證,脖子上還有美軍識別身份的軍牌。
美軍失望之極,連聲後悔:“剛才一上來就該先打死這個狗日的!分了他的三臺德國相機。”卡帕滿心歡喜放下雙手,幫這三個倒楣鬼拍了照片,並許諾一定讓這三個弟兄上《生活》雜誌。
二戰老兵每個人都把搜刮到手的戰利品打包郵寄,從銀器到女人都各有所得。連電影《廊橋遺夢》裡的傻瓜農民也從義大利順回一個那不勒斯美女——弗蘭西斯卡,而且能生會養,在美國大西部生了兩個農民孩子,計劃頤養天年,就這麼過完一輩子。
沒想到同樣二戰回國的戰地攝影羅伯特·金凱平地冒出來。52歲的羅伯特·金凱身材瘦、高、硬,行動像草一樣自如而有風度,面板帶著河流、森林篝火的味道。他正穿過蒙大拿進入北達科他,到依阿華州麥迪遜縣給《國家地理》拍攝廊橋。金凱開的雪佛蘭大吉普名叫“Hurry(匆忙)”,養了一條老狗取名“大路”。大吉普上帶著三臺Nikon F2、一堆Nikkor鏡頭、Gitzo三腳架、兩箱加冰塊的Kodak Chrome,汽車音響放著鮑勃·迪倫的《北國妞(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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