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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連一起衝鋒。
根據法律:戰地記者是不帶槍的。與卡帕不同,海明威正忙著發動私人戰爭。老爹以超人的勇氣、知識和偉大作品,吸引一幫滿懷激情的年輕人組建私人武裝,打扮成“嗜血的莫希幹人”。他們非法持有武器,美式、德式都有,甚至還有機槍、德軍賓士和挎鬥摩托。小巴頓給老爹配備上尉助理、司機、廚師、摩托車手……一幫人亦步亦趨模仿老爹的海員步伐,嘴角蹦出不同語言的單詞短句,攜帶的手榴彈、白蘭地比一個師還多。老爹出兵不利,頭一天就慘遭德軍轟炸。可老爹始終端坐在“挎子”裡,對鑽到吉普車底下隱蔽的卡帕一臉不屑。
次日,老爹用厭惡的眼光打量卡帕,下令再去攻打一個村莊,隨後一頭坐進摩托挎鬥,身先士卒衝了出去。卡帕的賓士慢吞吞跟在後面,這讓老爹十分憤怒,幾次停下來用手槍指著卡帕的腦袋。樹林裡突然出現一輛德軍坦克,信手一炮就把老爹從挎子“轟”了出去,其他各位屁滾尿流,紛紛就地臥倒,把老爹一個人困在淺溝裡趴了兩個鐘頭。老爹海明威因此與兒子卡帕翻臉,徹底斷絕父子關係,從今往後誰也不理誰。
六、英格麗·褒曼每次談婚論嫁,卡帕都聳聳肩自謙不是“結婚的料”
1945年6月6日,英格麗·褒曼住進巴黎里茲飯店,她在自傳裡說那天“發現臥室門底下有一個字條”,卡帕由此闖入她的生活。英格麗承認:“我只對兩種人感興趣,一是逗我開心的人,一是讓我事業有長進的人。”而卡帕兩者都是。
英格麗·褒曼碰到卡帕時30歲,有了一個女兒,1942年因《卡薩布蘭卡》名聞天下,1944年以《煤氣燈下》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併成為1945年度女影星最高票房收入的保持者,當時正考慮離婚又一時沒找到下家。卡帕富有激情、做事衝動,給英格麗的沉悶生活帶來極大活力。她在日記中寫道:“他越來越意識到人生短暫,他不能屈從一套不能給自己快樂的標準而荒廢人生。”臺下的英格麗·褒曼既不是純情女子,也不是大衛·菲爾茨尼克精心打造的青春少女。她喝起酒來像母牛,滿嘴都是黃段子,倒在卡帕懷裡用不著誘拐就很主動。英格麗一眼就發現卡帕最優秀的東西:“卡帕人好玩,很瘋,腦子也管用。”他們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巴黎一見鍾情,英格麗“已經上了癮……他是那種只在電影指令碼中才能看到的男人,現在奇蹟般地跳入生活。”他們喝香檳,手拉手逛聖母院,當眾接吻,英格麗破天荒地坐在浴缸裡讓卡帕拍照,甚至宣佈卡帕長得很像她的波希米亞叔叔。
“如果你的照片不夠好,那是你離得不夠近。”可是對女人則另當別論,卡帕歷來害怕和一個女人關係太近。卡帕的漫不經心讓英格麗很傷心,她後來描述自己是波希米亞血統的保守女人,她認為一對成年男女間的愛情應該遵循傳統——婚姻和家庭。她把卡帕變成英格麗先生,所以她建議卡帕去好萊塢當導演,把自己的故事編成電影,卡帕聽從她的建議寫了《Slightly Out Of Focus》,但寫完就沒了下文。依舊拍照、賭博,把英格麗和他的風流韻事講給牌友。
英格麗一回貝佛利山就去找希區柯克活動,說她很愛卡帕,希望卡帕來美國開闢新事業,她擔心卡帕已經把她忘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希區柯克套用他們剛拍完的《中魔》中的臺詞:“愛上,又失去某人是悲傷的。”1945年底,在英格麗再三催促下卡帕到了好萊塢,可他根本坐不住,在桌子旁呆不了五分鐘。他不聽任何人的指揮,什麼製片人、經紀人、導演、編劇全不在眼裡。他是絕對自由的,這本身沒有錯,但這對希望改變他的女人來說就是麻煩了。卡帕根本不把好萊塢放在眼裡,他說:“好萊塢,是我今生踩上的最大的一泡牛屎。”卡帕經常喝得酩酊大醉,醜態百出,這讓英格麗很下不來臺。最關鍵的是卡帕不肯娶她,每次英格麗談婚論嫁,卡帕都聳聳肩自謙不是“結婚的料”。連紐約曼哈頓格林尼治爵士酒吧都有人看到英格麗倒在卡帕懷裡擁吻,長此下去就成醜聞了。英格麗後來寫書說,如果卡帕表示“做我的新娘”,她一準會站到他身旁,可他不但不求婚,還說“我不能固定在任何地方,如果他們說‘明天去朝鮮’,而我們結婚生了孩子,那我就不能去朝鮮了。所以結婚是不可能的。居家過日子比死亡更糟。我還是隻做你忠實的情人吧!”他不許諾自己拿不出的東西,他從不承諾結婚,只是時不時地出現在女人的生活裡。女人們也明白,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他都絕不是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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