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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酒和廉價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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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帕:自由屬於人民(4)
1938年5月23日,宋美齡的好友、《生活》老闆魯斯刊髮卡帕的戰地通訊:“歷史上有許多轉折點——滑鐵盧、葛底斯堡、凡爾登,今天又增加了一個新名——臺兒莊。”史迪威在日記裡稱讚卡帕“是一個相當勇敢的好小夥子”,從一個戰場到下一個戰場,每次撤退他都走在最後,充當“最後的挖溝人”。世界透過卡帕看到日軍蹂躪的中國,“兒童肚子鼓脹著;躺在血汙中的孕婦;日軍逼迫平民為自己掘坑;皇軍用中國活人練刺刀。”
人們喜歡他的照片,更喜歡卡帕為人的真實。可卡帕一點也不喜歡中華民國的新聞審查,他會說的唯一漢語是“Buzhunpai(不準拍)!”海明威嘲笑卡帕能說七種語言,但最擅長的只有他自己的“卡帕語”。《生活》編輯抱怨卡帕的匈牙利英語誰也聽不明白。喬治·羅傑的夫人稱讚卡帕“他與將軍和農民打交道都別有一套”。他天生具有打入任何圈子的入場券。
卡帕職業危險,名滿天下,身無分文,由於簽證到期,自由女神也不肯收留他。海明威的第N任妻子瑪莎說:“卡帕總有錢四處行走,可一安定下來就沒有錢了。”幸虧一位美國名模獻身結婚,條件是替她付一年的舞蹈學費。婚禮上,卡帕捱了新娘一個大耳刮子:“幫你弄個身份,你還就真弄上了?”
卡帕閒來總霸著浴缸,泡在裡面看英文小說,一泡就是幾個小時。約翰·斯坦貝克揭發卡帕有偷書的毛病,只要是英文的什麼都偷。在倫敦他和老爹海明威一起泡妞、酗酒,他還與帕米拉混在一起。帕米拉嫁給了丘吉爾的獨生子,強壯、豐滿、紅髮,飲食之外偏愛雜食,和卡帕弄得昏天黑地。由於帕米拉一手通天,在倫敦沒少給卡帕幫大忙。卡帕在半自傳體小說《焦點不實》中有大段描寫,把這位妹妹說成是痴情的“紅髮秘書”。
1944年5月,倫敦出現了“登陸熱”,一場惡戰即將來臨。“有酒就喝,有姑娘就上,有好吃的東西就趕緊去吃。”倫敦最好的酒吧、餐廳擠滿軍官和戰地記者,卡帕、喬治·羅傑、歐內斯特·海明威等大腕每場必到。
據美軍反間諜處的沃倫回憶:“在地鐵裡,一個女人只需看你兩眼,你就明白有好事了。”由於過分緊張,連卡帕也得靠喝烈酒、和“紅髮秘書”做愛才能入睡。而海明威顯然不招女人喜歡,“他那可惡的大鬍子把所有姑娘都嚇跑了。”
卡帕的免費烈酒害老爹出了車禍,頭上裂開很深的大口子。手術前卡帕還拍了照:老爹頭纏繃帶,“就像一道光環圍在頭上”。他把老爹和光環登上了《生活》雜誌。縫合48針的車禍給老爹留下嚴重的後遺症,1960年老爹叼住一支12號鑲銀的理查森雙筒獵槍,把自己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腦子打出來了。
五、老爹海明威與兒子卡帕翻臉,徹底斷絕父子關係
卡帕畢生迷信“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好,那是你靠得不夠近”,力求“要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諾曼底登陸時,他是176475名盟軍中最先在諾曼底猶他灘登陸的一員,而且是極少數的自願者。他的背囊塞滿了白蘭地和新買來的避孕套,“食色”之外,還能使萊卡相機和柯達膠捲不被海水打溼。
卡帕是D日唯一拍得火線照片的攝影記者,和他一起進攻計程車兵普遍比他年輕十多歲。歷史顯示,所有D日照片“除了卡帕都沒真貨”。卡帕匍匐在炮火覆蓋的奧馬哈海水裡堅持拍照90分鐘,直到用光了膠捲。可惜暗房過於激動,烤化了底片,只有9張流傳後世。他模糊的黑白照片強烈證明整個活動“我在場!”
2004年,我先後三次去奧馬哈灘,那裡居高臨下有8個鋼筋水泥巨型堡壘,88mm 、75mm火炮,35處碉堡,4個炮兵連,18門戰防炮,6門迫擊炮,40座火箭發射器,85處重機槍掩體……卡帕是唯一自願選擇跟先頭部隊E連跳入大海的記者。我仰面躺在海水裡,幻想卡帕那雙溫情、敏感而帶女性氣質的美手正撫摸我的光頭。
卡帕:自由屬於人民(5)
卡帕在《焦點不實》中寫道:如果此時我兒子打斷我,問:“戰地記者和其他穿軍裝的人有什麼不同?”我會說戰地記者會得到更多的美酒、更好的姑娘、更高的報酬,還有比士兵更多的自由……戰地記者的賭注——生命,始終在自己手中,他可以把它押在這匹馬上,也可以押在那匹馬上,還可以在最後一剎收回賭注……我是一個賭徒,所以我選擇和先頭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