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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深入嗎?
原本,眾人以為葉予講到這裡算是講完了,因為即便如此,也已經完全足夠了,誰也沒法說什麼。
豈料,葉予絲毫沒有回座位的意思,反而繼續開口道:“講完了詞的境界,我再來講講怎麼寫好詞。”
聽到這句話,原本心裡很是沮喪的謝一初頓時精神一振——到底才18歲啊,不懂急流勇退。
一談下去就收不住嘴,不懂得見好就收,這就是你們這種小屁孩的通病!
你對詞的境界有理解,難道就真以為自己知道怎麼寫好境界了?
這可是更高的層次!
然而,他的這種想法維持了沒幾秒鐘就煙消雲散了,因為葉予毫不停頓地講了下去:
“對於宇宙和人生,詩人必須既能入乎其內,又能出乎其外。能入乎其內,才能很好地將其寫出來,且寫出真實感。能出乎其外,才能對審美物件進行靜觀,且寫出藝術美。”
“詩人必須既要輕視外物,又要重視外物。輕視外物,才能駕馭好外物。重視外物,才能更好地感受外物的感受。”
“另外,詞乃長短句,句法參差,音節流利,這種體裁比詩更為靈巧,適宜於表達婉轉曲折的感情。詞需要能言詩之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境界這種玄妙的東西,你若想跟說明文一樣,一筆一劃地教別人怎麼寫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它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玄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悟了就是悟了,悟不了,那就是悟不了!
也因此,葉予的話雖然也有些玄乎,但卻已是難能可貴,在場眾人中,能說出這樣的話的,恐怕也只有陳彥琳教授一人了。
即便是徐老,怕也是不能,畢竟他並不專於詩詞。
然而,最讓他們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葉予最後的總結性話語……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個境界,三首詞
“最後要說的是,在我看來,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都需經過三種境界,寫詞也不例外。”
會場中央的葉予款款而談。
“第一種境界,是入門前茫然無緒,求索無門的疑惑與痛苦,我把它形容為‘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臥槽!你丫也太牛逼了吧?
說什麼三種境界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為它寫了句詞?
而且這句詞寫得好有境界,有木有!
一種苦苦求索的蕭瑟感頓時被烘托了出來,有木有!
“第二種境界,是入門後以勤為徑、以苦作舟的執著與忍耐,我把它形容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又來?
第二種境界也有配詞?
那第三種該不會也有吧?
“第三種境界,是功夫到家後,參透了真諦的喜悅與釋然,我把它形容為‘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特麼的居然真有?!
……
“這就是我對詩詞方面的一點感悟,謝謝各位。”
葉予的最後一句話總算將不少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啪啪啪啪~”
徐亦山和林母帶頭鼓起掌來,而很快,掌聲就變得熱烈了起來。
“葉予小友在詩詞方面的造詣著實不淺啊!”
“厲害,不愧是寫出了好幾首好詞的人。”
“嗯,對詞有如此深的理解,難怪可以寫出《夢江南·昏鴉盡》和《摸魚兒·雁丘詞》這樣的作品。”
“天才啊,我在他這年紀時,對詩詞可沒這麼深的理解,佩服佩服。”
“不服不行啊,老咯!”
……
“小予,你這三句詞應該不是專門用來描述這三個境界的吧?”林母有些好奇地問道。
聽到林母的問話,眾人也都停下了鼓掌的手,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葉予搖頭笑道:“當然不是。在座的都是詩人,誰寫詞會只寫這麼一兩句的?更何況,這三句可都不是詞牌的開頭句。”
眾人輕笑,沒錯,寫詩寫個一兩句,那倒正常,但誰寫詞的時候只寫一兩句啊?而且,這一兩句還不是一首詞的開頭。如果是開頭,那麼可能是他寫不下去了。
但像這種詞牌的中間或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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