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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忘記了,剛才那筆費用,還沒記耗損呢。姑娘重重扔,回頭我添上就是了。”
自楚楚出道以來,只有她佔別人便宜,還不曾有人這般堂而皇之從她嘴裡拔出錢來,而訛詐之人,偏偏看起來仙風鶴骨,當真是看走眼了。她又發作不得,只得順著將鎦金爐輕輕放回,怒瞪了還在神遊天外,明顯沒回過神來的忘憂子道:“下次別救我了,還是讓我死了乾脆!”越想越傷心,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掀開門簾出門去了。
眾人都還在那裡目瞪口呆,唯有清源醒覺,悄聲道:“大師伯,您不是真的要殺了小師叔罷?我獲麟一族的長老,從來都供奉直至圓寂的。忘憂師叔又是師祖最心疼的,絕不肯放他還俗去。至於帕朵公主,死了有些年頭了……還有,您怎麼知道慕容姑娘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呢?”
忘機子笑嘻嘻道:“你們快將忘憂師叔扶起來,看座!嘿嘿,江南慕容,又能使傾城法力,還有一手好醫術,長得又這般花容月貌,除了大唐飛將軍之妻主慕容楚楚,又有誰來?她哪敢把你們師叔帶回家呀,不過,我們獲麟一族的便宜,也不是這麼好佔的。哎,清流,沒看到小師叔衣服髒了嗎?快去再拿件來,好幾年沒給你們做新衣了,倒是要趁早去天工紡定製”
忘憂滿面通紅,推開清流的手道:“我不要,你們做你們的,我就穿舊衣服好了。”
忘機子笑道:“師弟原來是想給慕容姑娘省點錢哪……”突然湊近了他,低聲道:“師弟,你沒聽說慕容姑娘最愛錢麼?你花她這麼多錢,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你!”
鬼打牆(上)
天將拂曉,若有若無的霧靄還淡淡圍在四周,遠處的山巒起伏中,漸漸泛起霞光。三三兩兩計程車兵開始聚集起來,而準備伙食的火頭軍,早就忙碌了好一陣子,在壓低的談笑聲中,可以感覺他們心情的舒暢。
居中的牙帳卻仍然寂靜無聲,路上並排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滿面風霜的老者,待走到帳門,他腳步頓了頓,向裡頭張望。在他猶豫間,帳簾突然掀起,走出來一個金色髮辮的青年人,道:“絡蒙老爹,殿下一早就去看慕容姑娘了。”
老者嘀咕道:“聽說慕容姑娘昨日哭了整整一晚”青年人笑道:“你是聽說,我可是在她帳篷外聽到半夜。殿下原想去勸解的,結果人還沒走進去,迎面倒潑來了一盆水。這慕容姑娘,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脾氣卻是不小。不過這樣厲害的女子,據說是吃了忘機長老的大虧,真正難以置信。”
話音方落,一旁的銀頂賬門從中分開,幾條白色人影閃現出來,簇擁就中皎皎玉樹般一人,銀環緊束,披散下來漆黑的長髮,清朗的雙目澈澈流轉,飄飄然如欲乘風而去。兩人早已噤聲,趨前施禮道:“忘機長老!”
忘機子微微一笑,道:“達魯殿下倒是對慕容姑娘情深意重的很,不過卻是多慮了。慕容姑娘昨日得悉實情後,與我師弟前嫌並釋,抱頭痛哭。大略是情緒起伏過大,故而晚上失眠罷。”
兩人哦了一聲,突聽一森冷聲音道:“這麼說,倒是慕容姑娘激動太過,要用如許多的黃金才抒發得出去?忘機長老,你獲麟一族世受王族供奉,看來還是太不夠了,以至於要跟一個女子伸手?”卻是達魯身披甲衣,滿面怒容而來。目中寒霜密佈,冷冷瞪向忘機子。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膠著,納都和納蒙老人都覺得冷風撲面,不由齊齊退了幾步。忘機子風淡雲清地一笑,道:“達魯殿下此話差矣,定是未曾好好問過慕容姑娘。萬兩黃金何足掛齒,難得的是慕容姑娘的一片心意。她聽聞我師弟為她舍了多年修為,感激不已,再加上兩人――――――唉,世人常說百年方得共枕眠,可見緣分天註定,無緣莫強求。”
冷風越發凌厲,納都連退幾步,納蒙老人低垂了頭,身體都被激盪得左右搖晃,只聽忘機子聲調一如既往的悠然,道:“慕容姑娘原本想求娶師弟,奈何師弟本世外之人,良緣難就,她只得退而求其次,願每年供奉萬兩黃金,作我族給養。我本來不允,奈何她捨不得我師弟受苦,一求再求。我本來心就軟,只得答應了她。左右婚姻不過是個形式,關鍵要看心在哪裡。殿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寒風強勁,將場中人的衣衫都鼓吹而起。納都偷覷達魯的面色,一個勁給忘機子使眼色,他卻恍如未見,舉頭遙望,道:“千泉也就一日的行程了。達魯殿下如果有暇,倒該靜心想想怎麼打這一仗。寒霜王朝如此兇悍,決不會就此罷手。此等兒女情長,還是等待大局穩了再說罷。”
一日一夜後,達魯一行終於抵達千泉。突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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