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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窩算了!”
要是尹夢覺在,必然慨嘆慕容府教導有方,連張涵真居然也說得出這般話來了。正在這時,忽聽勾魂使喝道:“莫去!”另外一個女聲冷笑道:“慕容家的女婿,都該死!”
眼前又是一陣強光,張涵真已有計較,只管凝神以待,只覺得以自己為中心,坎、離、兌、震、巽、乾、坤、艮等八個方位,都有人影閃動。一霎間彷彿四面八方全是劍影,齊向自己身上招呼過來。
雖然明知道這其中必然是真真假假,有些只是幻影。但萬一弄假成真,卻是險惡至極。張涵真心念一轉,心想一試便知,驚鯢劍錚然出鞘,劃開一個劍圈來。
真氣激盪,在右後方極為明顯。張涵真意隨心轉,五陽劍氣遇強更強,激漲而去。果然聽得一聲悶哼,眼前人影碎開。而那大篷奇光,又在眼前閃現,炫目難開。
張涵真心道這陣法,必然是用了水晶之類的物品折射光芒,來掩飾身法,佈置陣形。適才他故意未盡全力,等的就是這一刻,喝了聲:“哪裡走?”驚鯢劍本來就是軟劍,被他真氣一激,猶如一根軟鞭,毒練般糾纏而去,那人卻也不弱,鏗鏘一聲,已回身擊中他的劍。
張涵真要的就是那人這個停頓。只聽他清嘯一聲,驚鯢劍上劍氣猛漲,激得那人連退幾步。而他早換到她的身位,凝目一望,果然見得閣樓之上,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掌上握的,卻是一面六稜水晶鏡,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而那牆身上,分明鑲嵌著許多青銅鏡,各種角度都有,配合著燈光,便組成了如夢似幻的奇妙境界。
這隻手掌,白皙得近乎透明,可以看得到其下隱隱的血絲,纖細修長,十分優美,卻偏偏不像一隻女人的手。張涵真來不及多想,驚鯢劍脫手而去,正是劍道中最上乘的馭劍之術,凝聚他全身勁氣,非同小可,將那水晶鏡擊個正著,水晶片片碎落下來。那隻手的主人,也不能倖免,張涵真凝神去聽,確信自己聽到的,果然是一個男子的悶哼之聲。那隻手立即收回房中,但五陽劍氣豈是尋常,更何況張涵真全力施為,就是為了截斷那人的奇筋八脈,讓他身受重創,真氣逆流,決無再戰之能。
只聽勾魂使一聲驚呼,已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道:“師姐,他們來了。”
所有幻境都業已破碎,眼前景象已經分明。卻是一個種滿了奇花異草的諾大園子。中間以水分隔,對岸人影綽約。園中白霧瀰漫,尹夢覺呼喊之聲,已傳入耳內,他心中警覺,右手一抬將藥丸送入口中,喝道:“快把解毒丸服下。”
只聽勾魂使嬌笑之聲,不絕於耳,道:“張掌門,你且往你左前方那亭子裡看。”
張涵真抬眼一看,只見白霧漸漸淡去,可分辨出亭中堆滿了六大門派中人,一角紫色緇衣分外扎眼,赫然是妙真師太。這些人看起來都昏迷不醒,橫七豎八倒臥在那裡。觀其面色,都呈一種奇異的青黑色,正是毒發作前的徵兆。
別說楚楚不在這裡,就算是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配不出相應的解藥。張涵真這才真正汗透重衫,冷冷道:“你究竟何意,快些說明。”
勾魂使咯咯嬌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張掌門如想要留他們的性命,就退出門去。喏,你看,這是解藥。”右手高高擎起,已將一個玉瓶託在手中。
張涵真輕嘆一聲,尹夢覺已怒罵道:“掌門不可。誰知道這妖女給的,是不是真的解藥?只要抓了她回去,自然分曉。”
勾魂使微笑擊掌,身後已有人推過來一人,細眉細眼,赫然是妙真師太的大弟子丁香。她面上都是掌印,嘴角堵著布條,流淌下黑色血絲,看來是強撐著,才沒有昏迷。此刻隔著湖水,她拼命向張涵真搖頭,分明叫他無論如何,不可放虎歸山。
勾魂使冷笑一聲,向左右勾了下頭,便有人將丁香口中布條取出。她咬緊牙關,死不張口,被勾魂使一掌擊在下顎,鬆開嘴來。早有人往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塞入她口中。
勾魂使左腳一抬,已將其踢起,眼看要落到水裡,張涵真連忙一個飛身縱起,將她撈到,觀其面色,果然開始恢復紅潤。
勾魂使冷笑道:“張掌門,你再往這裡看。”突然按了下手掌。
張涵真只聽機關軋軋之聲不絕,隨即便聞到一股硫磺之味,他面色驚變,看到園中慢慢託上來一個石臺,上面堆滿了無數硝石,引線盤旋而上,蠢蠢欲動。
此刻樓上抬下來一架輕車輿,覆蓋著厚厚重紗,隱隱看得到其中躺著一人,張涵真心中明白,必是方才被他劍氣所重傷的佈陣的男子。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