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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確實罕有其匹,將來必為大患,好在他剛才已斷其生脈,料想撐不了多少時日。勾魂使面上含笑,手指門口,道:“我數三聲,一………”
張涵真嘆息道:“縱然蕭大哥在此,也必不會怪我作此決定。”將手一揮,武當門下,退出門口。及至門口,果然見勾魂使將玉瓶拋往空中,在半空劃了個拋物線,堪堪跌落下來。就要落到石上的當兒,張涵真業已趕至,衣袖飛揚,裹進懷中。
但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從對岸傳來。火藥的氣味濃濃擴散開來,尹夢覺拔足欲追,張涵真淡淡道:“她自然是已將通道炸燬了。算了,還是先將各大門派眾人救起吧。”
天衣劫
青色煙花下,蕭寧遠神色微變,楚楚失聲道:“涵真出事了麼?你快去瞧瞧。”
她真氣流轉周天,已無大礙,心中被這煙花晃得七上八下,打著跟他同去的念頭,便拽了蕭寧遠的衣角起身。誰知他正好低下頭來,下巴便與她頭頂重重撞了一下,直撞得她頭暈眼花。
以蕭寧遠之能,絕不會避不開。楚楚揉著腦袋,使勁瞪他,他卻將俊面貼過來,姿態曖昧已極,在她耳鬢低低道:“若是關心,怎會去了京城數月有餘,音訊全無?”
楚楚呆得一呆,已見他神色不變站起身來,攜了她的手緩步而下,卻看都不向她看一眼。揚州大婚後,將軍府便差人來請她和新姑爺回府,這三人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異口同聲說不跟她回去。她落得個輕鬆,就沒多想,與君逸和少華返回長安。在她心裡,哪裡覺得婚娶之後,當有什麼不同,只要少華溫柔如故,君逸不為難她,便樂得飛飛的,倒確實差點忘記自己又娶了三夫。
她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掰著指頭算,確實自己離開了四月有餘,到底幾天,卻無論如何也算不出來了。她心道這將來又是事端,不好交待,少不得回頭好好問問紅娘,正盤算著,忽覺冷嗖嗖一道目光射來,待看到是杜長卿目光一斜,身體立刻反應過來,啪地一下甩開蕭寧遠的手,規規矩矩端正立好。
聽得環珮叮噹,已是紅娘和碧落迎上來見禮。紅娘嘴角還在那裡翕動,忍笑得十分辛苦。楚楚只作不知,豎了耳朵,聽得史雲錦跪下來道:“杜太傅,子旭年少幼稚,為人利用,險些誤了軍機大事,罪在不赦。下官亦有失察之罪,原應任憑杜太傅發落,但藜家只留得這一脈單傳,望杜太傅留他性命,下官願以身代過,求杜太傅成全!”
他說得滿腹辛酸,在地上不住叩首,卻半晌未聽杜長卿答話,鼓足勇氣,抬起頭來一看,卻見杜長卿回過頭來,冷目中居然有一絲笑意,看得他忘了躲避,呆在那裡。卻聽杜長卿淡淡道:“國有國法,各人的罪狀,自然都是要各人自己領受,談什麼代不代?”
史雲錦心中涼透,聽他道:“你的事,我自會原原本本稟明陛下。你雖然有過,但多年鎮守邊關,辛苦經年,想陛下亦會體諒。”
史雲錦心中略寬,又聽他道:“但藜子旭……這官銜,自然是要不得了。”
史雲錦聽他口氣,竟然沒有殺意,已然大喜過望,卻聽他道:“不過他也算是條漢子,雖然有突厥血統,對大唐倒算得忠心耿耿……”抬眼一瞥,果然看到楚楚目中柔光大盛。他若無其事收回眼光,道:“依我看來,稟明陛下後,就入我烈風騎吧!”
史雲錦這下真是喜出望外,連連在地上叩首。忽聽馬蹄聲聲,有一騎入得關來。馬上騎士翻身下馬,道:“杜將軍,少主追趕突厥騎兵,已追至沙漠邊緣。少主唯恐有詐,在那裡等候杜將軍的調令。”
杜長卿微微頷首,道:“我正是要前去看看。少華,你守在此地,不得擅離。擒拿下的奸細,都要嚴格看管起來。”
正待舉步,突然回頭看了楚楚一眼。楚楚正伸長了脖子向西北面望去,觸到他的目光,已知其意。她心想我若是跟了你去,蕭寧遠這裡必不好過關;而若是跟了蕭寧遠去,不要說杜長卿,單君逸回來得知,必然翻臉,當下立即將主意打定,舉起雙手,嘿嘿笑道:“我哪兒也不去,就留在這裡,陪著少華。”
……
楚天行嘆息一聲,聲音富有磁性,抑揚頓挫,帶著不盡悵惘之意,叫在場之人,雖然眼看著他辣手催花,聽了居然都覺得心裡一酸。他嘆息聲落,一個飛身已落在交戰兩人中間,低低道:“燕羽暫且退後。天衣老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且問你到底願不願意重返大唐?”
那男子仰面哈哈大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我梁某人就是傻子麼?”笑聲未絕,手肘一彎,一蓬銀光已飛起,直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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