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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悶。今晚亦準備了一曲,獻給女帝姐姐和容華哥哥,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此言一出,華貴君一個激靈,手中茶盞劇烈抖了抖,差點沒有握穩,茶水也盡灑了出去。幸好小樓機靈,立即上來收拾,不免怒瞪了楚楚一眼。後者反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轉過身去。
女帝被他這麼一看,又聽他用男音在那裡強做妖媚,扭捏作姿,只覺得全身都起了陣雞皮疙瘩,心裡大嘆這樣的娘娘腔雖然漂亮有餘,但實在吃不消,還是速速打發了要緊,忙笑道:“好好,那就即刻開演罷!”
楚楚嫵媚地橫了一眼過去,見女帝連連避開,不覺暗暗好笑,愈加嗲聲嗲氣道:“我也想快點啊,只是樓總管拿了我的人,無人伴奏怎麼成呢?”
女帝訝異道:“還有這事?”不覺看向小樓。後者面色鐵青,冷冷看了楚楚一眼,才跪伏道:“確是奴才的不是,因他們無禮,冒犯了楚侍君,才將他們拿下的。既然是楚侍君討要,放了他們便是。”
女帝微微頷首,去拉華貴君的手,誰知他下意識便避了開去,後來才猛然醒覺般,將手遞到她手中,卻是粘膩無比,冷汗涔涔。女帝看他面上淺淺紅暈未退,只道他是害羞,微微含笑,愈加握得緊了。而那邊,幾個宮人一瘸一拐走了過來,看到楚楚,只差要兜頭拜去,強自按捺見了禮。
便見得楚楚與他們一陣耳語,幾人都點頭稱是。不久便有人送過來各式樂器,讓他們在一旁坐定。 又向著女帝笑道:“此曲原講的是一國之君獨寵其貴妃,就如女帝姐姐只愛容華哥哥。陛下為此取名月下苑,又為前院賜名廣寒苑,依子楚揣測,定是陛下心愛容華哥哥,將容華哥哥比作了月下嫦娥。子楚適才冒昧,竟然打斷了……幸好可以此曲賠罪。女帝姐姐,你既然與容華哥哥定下三生之盟,卻不能食言而肥,自當日日在此陪伴佳人,否則,容華哥哥只能如戲中一般,在這裡借酒澆愁……”言未猶了,猛聽得華貴君連聲咳嗽,本來蒼白的面孔漲得通紅。小樓忙替他不住捶背,才幫他緩過這口氣來,怒道:“主子身體不好,從不飲酒,楚侍郎難道不知?”
楚楚吐了吐舌頭,小小聲道:“我才來一天,怎麼知道?”又向女帝笑道:“適才我明明看見女帝姐姐和容華哥哥…莫非我聽岔了?但我明明聽見容華哥哥說……”
華貴君咳嗽得更加劇烈,女帝滿面暈紅,見他還準備滔滔不絕,忙截斷道:“子楚,你這戲好得很,朕極是想聽”楚楚眨了眨眼,應道:“好,子楚這就去了。”女官掩口輕笑,看他翩翩然,已踏上了湖中戲臺,手執那象牙鎏金扇,半掩粉面,嫣然一笑,百媚橫生。兩旁曲音嫋嫋,彷彿見得皓月生於海上,破開彩雲,緩緩升起。
女帝看得新鮮,笑道:“子楚之技,從來神乎其神,不過片刻功夫,竟教會了宮人。這曲子倒也新鮮,阿華,你說是否?”向旁邊一看,卻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定定看著湖中臺上,似已屏息。
女帝從來知道他素愛梨園之樂,不以為憚,也向湖中望去,卻見那綠衣人兒在湖中執扇而舞,嬌麗的面容在扇後若隱若現,體態風流娉婷,眼角卻一派俏皮,已經微啟朱唇,朗聲歌道:“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
恰便似啊嫦娥離月宮
奴似嫦娥離月宮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啊,在廣寒宮。
玉石橋斜倚把欄杆靠,
鴛鴦來戲水,
金色鯉魚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長空雁,雁兒飛,雁兒飛,
哎呀雁兒呀,雁兒並飛騰,
聞奴的聲音落花蔭,
這景色撩人慾醉……”
雖然奏樂之人不免生疏,但清歌之人歌聲雅麗,且歌且舞,開始歡聲笑語,腳步如飛,待得等人不至,便滿面傷痛,忽而口銜金盃,忽而身如臥魚,舞步似醉非醉,先是以扇掩面,輕啄金盃,而後棄扇快飲,最後一仰而盡,腳步也跟著醺醺,陶然醉倒。眼波流轉,已從起初的明媚,轉為失望後的淒涼與悲傷,及至其蹣跚錯步,真令觀者黯然神傷。女帝看得動情,眼睛都不捨不得轉開,想著歐陽子楚適才那番話,又低低對身畔人道:“阿華,月下苑中,決不會有讓你等朕不至的那日。”
突聽哐啷一聲,驚了女帝一跳,向身側一看,只見華貴君驀地長身而起,將案前杯盞,悉數推落在地,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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