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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容華質陋,不懂得欣賞如此佳技,還是速速離去,免得掃了陛下雅興!”也不等女帝發話,急急走了兩步,突然一個踉蹌,向旁邊猛力一扶,才堪堪站定。面色煞白,目光發直,竟宛如生了一場重病般。
女帝嚇了一大跳,呆在那裡作聲不得。楚楚亦發覺不對,從湖中急奔而出,怯怯拉著女帝的衣袖道:“都是子楚的歌不好,竟惹容華哥哥這般生氣。”
女帝見他身子微微發顫,面孔縮成一團,楚楚可憐,不覺大為憐惜,摸了摸他的頭道:“可能是你容華哥哥剛才心情不好,我們還是跟以往一樣,先不要惹他,等他平息下來,便會誇獎子楚唱得好了。”
誰知此話剛落,前面那華貴君已驀地轉過頭來,一字一句道:“不,他的歌不好,他的人也不好,他還是哭最好!”將袖一甩,也不要小樓扶持,竟然大步急急而去。只見其單薄的身影飄搖,猶如一縷孤魂般,迅速沒入了庭院中。
華貴君從來都是神情淡淡,像這樣發作,還真是頭一遭。女官目瞪口呆,女帝亦張口結舌,半晌才急急道:“小樓,阿華眼睛還沒大好,你還不快跟了上去!”後者應了一聲,極怨恨地瞪了楚楚一眼,疾步追了上去。
所以說,既然明明是氣窄量淺,就不要故作大方,否則只能平白無故,落得個多愁多病身。
楚楚待在廣寒苑內,若不是有一干侍兒彈奏解悶,真當要悶出病來。誰曉得這個華貴君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她又不是要搶他的風頭,奪他的寵愛,不過一出貴妃醉酒,他竟然於那夜開始,臥病在床,據說高燒不退,急得女帝在月下苑奔進奔出,連朝政都無心去理。此事明明跟她無干,誰知道偏被外界編排為楚侍君與華貴君爭寵,因楚侍君奇淫巧技,佔了上風,使得華貴君備受冷落,一氣之下,纏綿病榻。楚天行夜夜爬牆來與她私會,將這些傳言說給她聽,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諾高的宮牆,警衛看起來也極森嚴,竟然也任由他頂著一張小樓的面孔,晝伏夜出,夜夜與她糾纏,猶如狐仙精怪,簡直不堪其擾。好在那鐵人鳳聞得此訊,極為高興,當下痛快地簽發了過關文牒。因單君逸與其暗部接上了頭,一切準備就緒,幾人商議之後,決定採納楚楚的意見,先行開拔,歐陽霏將辟邪及大部分兵馬留下,單君逸則將石康及電部都留下來接應楚楚,一眾人準備了穿越沙漠所必需的水囊、乾糧、藥物等必需品,當然還帶了一瞎一瘸兩個嚮導,準備上路。
照楚天行的意思,本執意要留下來與楚楚一同上路。但楚楚每晚都被他攪得頭暈腦脹,差點沒有四肢發軟,哪裡肯依,當即甜言蜜語,只說少華稚嫩,君逸身邊缺了得力之人,若是無人照看,她實在放心不下。楚天行拗她不過,開始還含醋拈酸,怪她只將別人放在心上,耳鬢廝磨到後來,便一口應承下來,甚至笑道:“你同我放心,古人云一諾千金,天行沒別的本事,倒還懂得這個道理。就算要死,天行必然死在他們兩個前頭,如何?”慌得楚楚急急去捂他的嘴,連呸了他好幾口,向諸神都禱告了遍,才放心讓他走了。
數數日子,他們應該在今晚上路。楚天行已經說過,他今晚要做準備,不會再來。而歐陽霏大模大樣,擺足皇親國戚的樣子,領了一干俊俏兄弟,已在今早到宮內謝恩過了,據說被封了文獻公,足蹬官靴,腰纏金帶,威風得很,還隔簾參拜於她,煞有其事,叮囑她要一心一意服侍女帝,早日開枝散葉,也來個夫憑女貴云云。害得她險些沒被口水嗆著,幾個夫郎,都隔簾向她窺看,見得她氣色紅潤,個個面有笑意,聽得此語,都忍俊不禁,可憐涵真這個老實頭子,想笑又不敢笑,一張俊臉生生憋成通紅。歐陽霏還要轉頭對女官解釋道:“我這些兄弟們面皮薄,不習慣在人前說話,卻要麻煩大人暫且屏退左右。”那女官直直看著左右秀色,半晌才理會過來,紅著臉領著眾人去了。
大家圍攏過來,對著楚楚,不免又是一番叮嚀。蕭寧遠在人前,從來瀟灑大度,只淡淡說了一句,便讓到一邊。少華將她抱得一抱,紅著臉退了開去。楚天行笑得最是邪門,左顧右盼,大讚此地甚是幽雅,風水極好,勸她安心修養,擇時脫身,似乎忘了自己早上剛剛從這裡躡手躡腳溜出去。張涵真張了張嘴,本來要說什麼,看了看一旁的單君逸,不由抿緊了嘴,只握著她的手搖了搖,說了句:“萬事小心,稍安勿躁!”也紅著臉退開。最後單君逸上來,不管眾人在場,伸出手來死死箍緊她,只勒得她險些透不過氣來,在她耳邊低低道:“等我!”又突然放手,若無其事般走了開去。
隔了好久,便有人大力敲門,隨即歐陽霏的腦袋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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