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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在這宮裡,通常因為犯事而被賜死,卻又礙於此人所犯之事以及其身份,一般對外宣稱都是暴病而亡。
暖玉還記得,先帝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死的,如今哥哥也因為同樣的理由死了,這讓她如何信服?
直到淺笙告訴她,上官闋與蕭珏開玩笑時偷了他身上的丹砂掛件,因而發現了什麼,才惹來殺身之禍。
自得知真相以後,暖玉開始很懼怕蕭珏,想此人弒父篡位,又暗殺自己兄弟,實在難以想象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的。而那段時日,淺笙對她很是照顧,也不知幾時起,她已深深愛上這個人,為了他,她可以不顧一切。皇后算什麼?若能與淺笙在一起,她寧願不要當這一國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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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溫柔的一個吻落在蕭珏的額間,隨後那個男子緩緩合上雙眼,安詳地睡去。暖玉輕輕地笑了笑,翦水雙瞳中泛著濃濃情意,她起身穿上衣裳,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終是不帶任何眷戀地絕塵而去。
而就在她剛出門沒多久,床上本該睡著了的男子猛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身,在瀰漫著濃郁夢縈香的屋子裡,他將口中含著的清毒珠取出,施施然行至殿外,望著那女子遠去的背影。月光下,蕭珏的輪廓變得越發清晰而深刻,其眸中忽閃而過一股殘忍的氣息。
當然這些,暖玉都不知道,她只知如今要儘快將手中的聖女塔鑰匙交給寐瞳,然後跟著淺笙一同離開這四面紅牆禁錮的華麗牢籠,永生永世都不再回來。今夜之後,便當上官暖玉已死。
而與此同時,在落寐宮內,淺笙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寐瞳,他略顯恐懼地向後退去,“怎麼可能?你怎麼會讓她去做那樣的事?你知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危險?”他幾近瘋狂地對著寐瞳吼道。
而對方卻表現得很冷靜,“她從小隨著上官闋學習偷盜,若是連她都偷不到那把鑰匙,那麼還有誰能偷到呢?”他淡淡地笑著,口吻間絲毫沒有知錯的意思。
淺笙卻更為憤怒,“一派胡言,你這分明是在將她推入深淵。尹寐瞳,你到底在搞什麼,要聖女塔鑰匙作何?”
寐瞳倒是無意瞞他,只誠然而道:“我要扳倒蕭珏,還天下一個太平。”
淺笙哭笑不得,“你這個瘋子,扳倒陛下?你以為你是誰?說什麼天下太平,難道如今天下不夠太平嗎?還需要你這個所謂的國師來出手?”
寐瞳痴痴地笑,繼而目光突然變得凌厲,“天下當然不太平,只要蕭珏一日還坐在那個皇座之上,天下就不會太平。”
“你有病!”淺笙幾乎是扯破了嗓子尖銳地喊出聲,隨後他又啟口道:“如果皇后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言下轉身就跑,心慌得彷彿墜入無底洞,他拼命地奔跑,恨不得背後立刻長出一雙翅膀。
曾經一直在逃避的感情,在這一刻忽然浮現出來,那樣深刻地讓他體會到,那份愛再也無法拒絕。
而寐瞳則依然站在宮內,望著淺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盡頭,他極淡地說了句,“已經遲了。”
卷玖拾壹 絕戀
有人說,愛是這世上最堅貞東西,它偉大卻奢華。那時候暖玉總是對淺笙說:“只要有你在身邊,一切都好。”淺笙自是明白暖玉話裡的情意,只是他們兩個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另一個是右相身邊的手下,且不說身份上的懸殊,只道暖玉如今的身份,便是他不該去幻想的女子。
偏生暖玉道:“我只愛你一個,自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當時聽著這話,心中略有惶恐,而更多的卻是一份心悸。愛情這東西,總是出現得那麼突然,讓人難以招架。
淺笙曾說:“皇后娘娘待淺笙極好,只是這片情淺笙受不起。”然而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又何嘗不曾想起那個紅衣嬌俏的女子,為他畫眉染朱唇,淺妝妍麗,站在他面前,巧笑顏兮,輕聲道:“女為悅己者容。”
一直以來,淺笙與暖玉之間似乎都是她主動、他被動,淺笙總以為,對於暖玉,他有的終究只是一份恩情,至於愛,是不會有,也不該有。
為了躲避暖玉,他接下去蒼蘅的任務,幾乎很少回玄漪,即便偶爾因為任務回來,也只是匆匆見過段則逸便離開了。他不想去見暖玉,心怕越是見了,則越放不下。
直到寐瞳出現在蒼蘅,又告訴他皇后很惦記他,那一刻若說心無動容,那定是假的。有一份愛,並不會因為當事人的否認便不存在了,淺笙在意暖玉,所以他才會為了護著她而與寐瞳爭執。
而如今,倔強的他終是願意承認自己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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