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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偏偏暖玉身處危難之中,他拼命地奔跑在通往聖女塔的路上,今夜的月光極為冰涼,灑在身上延至心頭,內心一分分地冷卻下去。
而與此同時,暖玉也不曾料到,她原本於聖女塔前等候著寐瞳與淺笙,可那兩人沒等來,竟等到了個她此刻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你在等誰呢,皇后?”蕭珏的聲音很是森然,他一步步地朝著暖玉走去,月光灑在他的半邊臉上,越發刻畫得他臉色陰寒。
暖玉畏懼地往後退去,可蕭珏卻仍在朝她逼近,一邊走一邊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打算迷昏朕來此私會情人。”
暖玉退到無路可退,絕望地搖著頭,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只聽蕭珏又道:“別當朕是傻瓜,你心裡一直想著別人,朕可清楚得很,只是朕還當你是皇后,才一直沒有廢你,偏偏你不知好歹,竟如此堅持想給朕戴上這頂綠帽……”言至此處,他已來到暖玉身前,抬手捏住對方的下頜,他冷然啟口,“那就別怪朕不客氣。”
暖玉在蕭珏的眼中看到了一層濃郁的恨意,那種感情,分明就是在恨她的背叛。蕭珏對她所懷的一片真情,暖玉並非不知,只是從一開始她愛上的便是淺笙,所以她此生也只會愛淺笙一人。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他待她還算真誠,偏偏此人冷酷無情,殺了先帝,殺了她的哥哥,如此殘忍的一個人,要她如何愛上他?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你殺了我吧,就算你殺死我,也永遠得不到我的愛。”暖玉微微揚起唇角,笑裡含著一絲大無畏,卻讓蕭珏瞧了分外悲傷。
“為什麼?朕如此待你,而你卻要背叛朕?朕究竟做了什麼,才讓你如此之恨,寧願死也不願留在朕的身邊?”蕭珏不懂,他自認不曾虧待過暖玉,而這女子卻從未領情。
暖玉依然痴痴地笑著,“這裡是一座牢籠啊,你不知嗎?”她伸出手,一把握住蕭珏的手,然後將那五指放在自己的喉間,“哥哥是怎麼死的呢?被你掐死的,還是一掌打死的?”看到蕭珏臉上浮起的驚詫,她接著說道:“用同樣的方法殺死我吧,然後對外宣稱,皇后暴病身亡。”
本以為蕭珏會否認,怎料他卻坦然地承認道:“是,你哥是朕殺的,那又如何?誰叫他什麼不好偷,偏偏來偷朕身上的東西?”
而暖玉卻道:“你若不是心中有鬼,還怕別人知道些什麼嗎?”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響起,暖玉的左頰上迅速泛起一個微紅的掌印,“你沒資格教訓朕。”忽而他笑起來,邪佞地道:“朕倒是想瞧瞧,那個讓你心心念唸的男人究竟是誰?”
暖玉剛想說你休想見他,然而話未出口,卻聽蕭珏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少年的嗓音很冷漠,他說:“是我。”
糾纏中的二人皆是一愣,隨後蕭珏咧了咧嘴,回過身去,“君淺笙,竟然是你。”
淺笙表現得很是鎮定,微微俯身,他恭敬地請安,“參見陛下。”未及蕭珏道“平身”,他已自顧直起身,冷冷地望著他,而後視線淡然地掃過暖玉,最終又回到蕭珏身上,“求陛下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蕭珏好笑地反問,繼而走向淺笙,“朕為何要聽你的?說起來,當年真不該留下君家的兩個孩子啊!”
淺笙聞之不禁蹙起眉頭,“我爹孃的死,是陛下的意思?”
蕭珏並未明確回答他,然而此話已說明了一切,“君再策活該,朕好不容易坐上這位置,怎可被他一兩句話就打壓下來?”
淺笙何其聰明,聽蕭珏如此一說,心裡頓時明瞭,“我君家世代效忠王朝,而你這皇位本就坐得不光明正大,自然懼怕被那些老臣打壓下去,而我爹不願臣服於你,所以你就冠以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再趁我娘去探望我爹的時候,派人將他們殺死,說起來卻是畏罪自殺,陛下,你這招好是厲害。”
蕭珏臉上的笑容很陰沉,“仍有失策處,朕當年留下君家的種,卻是個不明智的決定。”說話間,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淺笙的咽喉,“但留到今日來殺也一樣。”說著,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
“不要!”一聲尖銳的叫聲,隨之暖玉飛快地跑上來,緊緊握住蕭珏的手腕,對著他悽楚地搖著頭,“求求您,放過淺笙,不要傷害他。”
蕭珏的意識一陣恍惚,“你就這麼在意他?”
有些話此時若是當著蕭珏的面說了,只會火上澆油,所以暖玉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道:“我答應你,只要陛下放淺笙一條生路,我絕不再起逃走的念頭,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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