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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迪目光閃動,望著他。
拓跋燾接著說,“還說兵力不足,呵,拿得起刀的都去當了和尚,當然兵力不足了!就這,就這,他還要讓朕親自禮佛,簡直不知好歹!”
皇帝看起來氣得不輕,拓跋迪眉頭微蹙,猶豫了下道,“兒臣……雖不如太子,但也願意為父皇分憂。”
“唉!”皇帝無力地坐在了龍椅上,“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如今天下皆崇佛教,佛眾深得民心,不僅霸佔田產不繳納賦稅,還大肆引人入教,這天下,恐怕就要改姓釋了!”拓跋燾揉著眉心,“上谷啊,趁著朕還有些能耐,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嫁了吧,不然以後朕就是想幫恐怕也沒辦法了。”
這戲演的如此做作。拓跋迪微微垂眸,她心中有些不安,但似乎又看到了曙光,連忙道,“父皇哪裡話!天下未定,兒臣就更不能離父皇而去了。只要能為大魏好,兒臣願效犬馬之勞。”
拓跋燾這才滿意地笑了,“不愧是我拓跋家的女兒。”他盯著拓跋迪的眼睛,微笑著吐出兩個字,“楚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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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釵頭鳳】08
拓跋迪冷著張臉,顯然也看到了前面的情況。她沉聲下令,“救人。”說完,坐在馬上身子一斜,勾住楚離腰肢直接把她勾上了馬……
楚離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大氣不敢出。都沒坐穩,耳邊聽到拓跋迪喝一聲,“駕——”然後就風馳電掣一般被帶走了。
楚離大叫,“珠兒!珠兒還在後面呢!”
拓跋迪收緊手臂冷笑,“先管好你自己。”那聲音冷冰冰的,顯然壓著怒氣,楚離頓時蔫了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暫時還是不要惹怒這個上谷公主的好。可是又不能不管珠兒,於是放低了聲音說,“那珠兒……”
拓跋迪眼睛像刀子似的瞪她,楚離雖然稍微避了避,但也不能不管珠兒啊,拓跋迪看她模樣,臉色愈發不善,不耐煩地說,“有人帶!”
兩人一路疾馳,楚離看她在路上橫衝直撞,眉頭皺的死緊,臉色越來越沉,心裡非常不舒服,“公主,小心別撞到人!”拓跋迪根本不理,只一徑驅馬。楚離反抗無效,只得放開了嗓子大喊,“大家讓開,快讓開!”
到達宮外的公主府時,楚離嗓子已經啞了。這公主府是皇帝給拓跋迪授予封號時就建造的田產,只是拓跋迪基本不來。到門口的時候,拓跋迪把她甩下馬,楚離摔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拓跋迪道,“來人,把她關起來。”
“……”她就稀裡糊塗地被關進了公主府的私牢。
約莫傍晚時分,楚離聽到外面有動靜,抬頭就看見拓跋迪緩步踱過來,劈頭蓋臉的責問,“楚離,你可知罪?”
情形有點不對勁。楚離已經冷靜下來,她仔細分析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並未找到不妥之處。如今上谷公主這番問話,肯定不是為了責難當初她辱罵之罪,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楚離默默吸一口氣,站起來恭敬地行禮,“啟稟公主,民女不知所犯何罪,還請上谷公主明示。”
拓跋迪令人開啟牢房,自己走進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死到臨頭還嘴硬,楚離,你不是骨頭硬,你是冥頑不靈。”
“……”楚離抿抿唇,依舊是那句話,“望公主明示。”
拓跋迪眼神掃過她,背過身去,示意旁邊的隨從說話。那侍官道,“賤民楚離,謀害國師,畏罪潛逃,罪不容恕!”
楚離心裡一驚,不解的問,“國師……寇天師怎麼了?”
侍官答,“你這賤民,還裝糊塗!怎麼這麼巧,你這一走,國師就失蹤了?”他哼了一聲,“砰”地扔下楚離的行李,散露出幾塊金銀和一支通體瑩潤的白玉簪,“國師收留你,讓你白吃白喝白住,你卻貪財害命,簡直狼心狗肺!”那侍官說著眼神掃到白玉簪,頓時一亮,就想去撿,楚離快他一步搶到手中,“這是我要送給師姐的,誰都不能碰。”
“大膽!”侍官惱了,轉而對拓跋迪說,“公主,您看這賤民,如此冥頑不靈,貪財狠毒,該怎樣處置?”
拓跋迪這才轉過身來,一雙眸子沒有情緒地望著楚離,“你有什麼話說?”
楚離小心翼翼地把玉簪收在懷中,面無表情地說,“啟稟公主,民女無罪。金銀是寇天師送給我和珠兒做盤纏的,玉簪是上次跟公主進宮面見皇后娘娘時受的賞,民女身上,沒有半點不乾淨的東西。”
“你說無罪就無罪麼?”拓跋迪的聲音極其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