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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提出申請,以物易物,我拿自己剛出版的一部不很暢銷的小說《柔若天鵝絨》,換了這個拉箱。
因為,我是個不停行走的人。
我的文字,多是在沿街的咖啡店,飛機艙,酒吧,甚至是旅館的單人床上寫的。
23歲——24之間,我換個兩個戀人,卻從沒換個這個拉箱。拉箱與暴走,似乎是解除不了的一種契約。
04
今年,我24歲,名叫尤樹。
離開北京的那天,料峭的寒還未曾隱退。可是,玉蘭花是見證春天的使者,所以我還是感覺春天就在身邊。
有時,春天不能只用溫暖來概括的。這是,易木送我時說的。
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以示謝意,可是沒想到,從我上衣口袋裡滑出一個ZIPPO火機,是易木幫我撿起來的。
火機外壁上,雕刻著細膩精緻的圖畫,很抽象的那種,有種敦煌風格。後來,易木告訴我,那上面是四葉草的圖案。他還告訴我,四葉草是夏娃從天國伊甸園帶到大地上的,花語是名譽、財富、愛情及健康。
易木還教我怎麼用四葉草許願,他拿火機作例,口裡喃喃自語:One leaf for name;One leaf for wealth;One for a faith fully lover;One for glorious
彷彿那是一種祈禱的頌曲,易木用右手的兩隻手指握著火機,慢慢的轉動,閉著眼睛開始許願。
他睜開眼睛,說,大約每十萬朵中才能找出一朵來,你要珍惜。
雖然他當時故作莊重的表情很滑稽,我聽到這些,卻不由把記憶延伸到那些無法放逐的痛中。
痛是她給的,艾倫·布拉赫特,我大學時期的美籍女友。一個總喜歡激動時,摸別人的肩膀或胳膊的捲髮女孩。
我第一次被她摸,是在大三政教課上。那天,我以副班長的身份通知她,她在我們學校外事聯合會主席的申請,被校委會透過了。當時,她為了確定這個訊息的準確性,要我用英文又重申了一遍。當即,她激動地開始不再摸我,而是吻我,瘋狂的,當眾的,跨國度的,而且是在共和國黨章下面的。
吻,正如被迅速的融化的巧克力,滲透到我全身的細胞。
我承認,我在性開放方面,還是很通達的。但是突如其來,措手不及,我還是感覺有些突兀。
車要開了,保重。易木提醒我,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說不準,下一站,我都不知道。我聳聳肩,轉身。 電子書 分享網站
03 剛才&;現在
05
上了火車,我沒有和易木說再見,甚至連頭也沒回,就擠上去了。火車裡的氣味很糟糕,噪音也很古怪。每個人都帶著一種表情去一個可以抵達的地方。
我呢?
剛才還在北京,現在就已經踏上了去往上海的車。
上海,一直在我印象中是個沒有風情的城市。那裡除了物慾,便是擁擠。我第一次去上海的時候,在一個小飯店裡,向服務員要杯水的時候,她給我出價3元,除外,就是飲料。我想問是否可以免費續杯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
上次去是住在靜安區一個同學家的,她來上海是為了傍一個外企老闆,老闆是韓國人。她叫安茗,比我大一歲;她卻比那個韓國男人小13歲。在上海,有她那麼大住房面積的人寥寥無幾。
她給我遞咖啡的時候,說,女人就那麼幾年資本,折騰不起。如果按部就班來活,累死都不可能在這個城市裡安居。我用勺子把奶花攪拌到咖啡裡面,然後輕啜上一口安茗為我煮的卡布其諾。第一口,感覺到鹹。
你還沒改掉放鹽的這個習慣?
她說,哦,我都喝習慣了,沒在意你的品味。
剛才說到哪了?我問。
我都忘了,對了,你打算在上海發展嗎?我可以讓我老公幫你;你缺錢嗎?我可以借給你,不還也沒關係,老同學嘛,錢在我這裡不是問題。
上海女人說錢不是問題的時候,一定是多地數不過來了。
這是我那次去上海遇見安茗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踏上社會的我們,人生都在開始變化,差距也隨之而來。在上海,我總有一種躁動的情愫,那個城市很適合搖滾樂隊發展。正如我想的,我經常在酒吧或者廣場上見到像批鬥士一樣的搖滾樂隊,他們的衣服花花綠綠,頭髮奇形怪狀,聲音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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