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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北京&;上海
楔子
是這樣嗎?
一些話題,在時隔多日之後,已經開始隨著海水漸漸融入到了一個遠不可及的地方。記憶不斷延長,卻總也找不到一個邊境。
這或許是另一個城市裡,已經擱淺了的塵事。
秘密,總是這樣難以表達:週轉的,決絕的,不安的,繾綣的,熾烈的,光鮮的……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名義去銘記呢,誰能告訴我?
01
拆開信封,裡面有長達四頁的信箋和一張豔情照片。
春天那個時候,窗外的玉蘭花開地正歡,這種喜溫暖、向陽、溼潤而排水良好的樹種,卻有著極強的禦寒能力。
樹,總會讓我不由想起人。這種慣性的思維方式,一持續就是多年。
夾在信封裡的照片,明顯被PS過,背面寫的一句話,更是讓我一頭霧水,不過倒是帖皮帖肉的真實。
——把照片看成低俗的,你就是骯髒的;把照片看成尊貴的,你就是純潔的。
翻來覆去,打量著這句話,心中私生了很多雜念。譬如:骯髒,在這個時候要承受多麼大的重量;純潔,又將佔據什麼樣的立場。
信,仍舊是匿名的,地址不詳。但是從信封的郵章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信是從上海某衚衕街分局寄來的。
一般要栽種5年以上才能開花的白玉蘭,你在這個初春裡,純潔地猶如夢中的天使,可是你每天吸收多少城市中排放的尾氣,誰人知曉?
北京的春天,風沙很大,很大。
我親有體會,因此我選擇逃離,留下那株無慾無求的樹,後會無期。
02
臨行之前,我去看了趟心理醫生。這位總喜歡戴著棉耳套的怪老頭,說我很健康,起碼現在是。他一個冬天都在戴著這個耳套,是保暖自己的耳朵還是抵擋城市的風沙,我說不清。這個心理醫生是從美國加州洛杉磯來中國定居的,叫張博士,別人都這麼稱呼。他其實是個帶有墨西哥血統的混血人種,在唐人街深受中國文化薰染,後來,毅然來到北京發展。
他拒絕給我做任何診斷性治療,還用一種可以麻醉人的微笑來面對我的要求。
張博士在中國,也有深厚的中醫基礎,他老婆是個地道的北京人,後在美國留學時,與他戀愛結婚。他老婆很漂亮,是個中醫世家的傳承人。
我想吃點藥,中藥,中草藥。我央求說。他搖搖頭,推了推那架高度數的近視眼鏡,他墨藍色的眼睛,瞪地可以跳過鏡框,堅定地說,No Way!
怪老頭,他繼而不再搭理我,看他的表情,是在暗示我是一個喝白開水都能健康生活的人。
其實,大學2年級的時候,我選修過中醫學,當時對中藥有著極強的好奇欲。週末去深山野炊時,我曾捉過幾只蜈蚣和蠍子,然後燒烤到一定程度就著白酒吃了下去。當時,我的左腿上正好生一種叫“丹毒”的靜脈炎症,沒想到在誤吃那些生物之後,奇蹟般地好轉。假若我主修醫學專業,N年以後,我一定是個資深的中醫,起碼比這個怪老頭強。
我這樣想。
吃中藥,是對身體的一種錘鍊,正如很多故事,只有用小說的形式表現出來,才能恰倒好處地被人記住。所以,我們或許都有一種癥結,叫健康。
易木聽到我這種詭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捏了捏那個又長又挺的鼻子,說,你不應該看心理醫生,你該看精神科或內科,你的思想裡有太多猥褻的東西,需要清理一下;要麼你的胃細胞一定有種特殊的核體,能夠吞噬,消化,吸納攝入人體的毒。
毒,是毒嗎?
藥是毒,那解藥呢? 。 想看書來
02 在路上
03
黑夜,是生活中的一片暗疾。可是,暗疾之處,亦有花開。我總能覺察到在無盡,可以噬人靈魂的夜裡,有一種暗香在影影綽綽的映象中曼延。
我取下那塊老式的瑞士歐米茄手錶,上面印有海馬圖案,哈了口氣,用棉紙擦了又擦。整個過程持續了17秒鐘。機械秒針行走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裡,是可以聆聽到的。
我赤腳在地板上,收拾簡單的行李。除了手錶,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紫色拉箱,是去年文學青年小啤酒節上發放的禮品。當時,同去的朋友多選了染了“紅娃娃”的綠色T恤文化衫,還有一部分選了所謂的純金派克鋼筆。唯一的這個拉箱(初為盛裝禮品的裝載道具),被我看上了。而後向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