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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過來,揚起笑臉喚了聲“大姐”。
顧金蘭就攜了她的手,“都已是這早晚了,很該點盞油燈再做針線的。”
金魚兒從善如流的點頭應是,顧金蘭就笑著過來點了點顧文禮的小鼻子,也不問金魚兒怎麼不出去,只道:“針線做得怎麼樣了?”
金魚兒就開了牆邊的樟木箱子,正把新做的衣裳布鞋拿給顧金蘭看,想了想,正打算找出給羅梔子的添箱,顧金桂就風風火火的找過來了。
“大姐,你怎麼在這啊,叫我那個好找。”說著過來拉顧金蘭,“要吃分家飯了呢,你快同我出去。”
顧金蘭就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麼大聲做什麼,仔細吵醒了禮哥兒。”又坐了下來道:“你也說是分家飯了,咱們當姑奶奶早就分了家了,去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新娘子出門子前要同父親、兄弟吃在家的最後一頓飯,俗稱就是分家飯,表示從此之後女兒就成了親戚了。
顧金桂有些詫異,剛想說話,又忙壓低了聲音,“那也快同我出去吧,娘和嫂子弟妹忙的什麼似的,我們也該去搭把手才是。”
顧金蘭微微一笑,“忙什麼,我可是添了嫁妝隨了份子來吃酒的,只管安安心心的坐著等開席就是了,哪有忙出忙進的道理的。”
顧金桂這下子更是愣怔了,隨後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以往也不知道是誰成日介的在孃家逞威風,同是姑奶奶,卻把她襯成了吃乾飯的無能之輩的,這會子倒是又說起這樣的風涼話來了。
可面上卻是不顯,心念一轉,朝抱著顧文禮的金魚兒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到了顧金蘭的身邊,也不避諱金魚兒,問著顧金蘭,“姐,你和娘到底怎麼了?我上回過來添箱的時候,娘可不高興了,拉著我說了一大通有的沒有的,弄得我一摸兩隻腳。”
顧金蘭比顧金桂大七歲,也算是她一手帶到的。是怎麼個性子,顧金蘭再是清楚不過了,自然不會同她掏心窩子。
只道:“我們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吵架拌嘴還需要理由的?”
顧金桂皺了皺眉,“大姐,你別總是糊弄我!”說著壓低聲音問顧金蘭,“是不是為了娘補貼三丫頭嫁妝的事兒?”
顧金蘭一聽這話頭,就知道她說的和自己擔心的八竿子都打不著,“嫁妝的事兒都是爹孃做主,我只管替她們置辦物什就是了,其他的又與我何干。”
顧金桂就有些惱了,真是一句真話都沒有,卻不好和顧金蘭硬碰硬,只嘆氣道:“我倒是不妨,”說著拿下巴點了點金魚兒,“就是替四丫頭抱不平,同是兒女,私己都掏給了三丫頭,等四丫頭出閣,還有小三兒娶親的時候可怎麼辦,娘真是年歲越大越偏心眼了。”
可她心裡頭究竟怎麼想的,顧金蘭心裡頭跟明鏡似的。所以早就交代了顧金琥和顧金彪,叫他們同杜氏蔣氏也說一聲,千萬別在她面前露出什麼話兒來。
等到隔天回城的時候,想想還是不放心,又交代了顧金琥一番。好容易解決了一個麻煩,別又鬧得家宅不寧的叫人看笑話。
只沒想到都半年過去了,顧金桂雖沒甚動靜卻還是不死心,又挑唆著金魚兒在出嫁前一晚吃離娘酒的時候哭《裝箱歌》。
第 061 章 反駁
金魚兒和羅稻葵的良辰吉時是趙雲松特特託了衙門裡的陰陽學官幫著占卜的。
根據金魚兒的屬相和八字,推算出了開臉上頭的時辰方位,還有落座、上下轎、坐炕面向喜神的方向,以及迎親、送親之人在屬相上的禁忌等等的。
又用紅紙寫了喜帖,羅稻葵就在大媒的陪同下,擇了雙月雙日的吉日八月初八,帶了酒、肉、衣料簪環並花饃等禮品,又請了大堂兄羅稻粱作為押禮之人,一起到了顧家壩送報日。
兩家早在訂親錢就已是商定好秋收過後便成親的,顧三小自然沒有異議。歡歡喜喜的設下酒席款待羅家諸人,又一面吃酒一面商談起了婚禮中的諸多細節。
比如金魚兒成親當日所穿的衣裳戴的首飾,迎親、送親的人選,以及回門的日期等等事務,都一一敲定了下來,免得到時候稀裡糊塗的誤了正事兒。
只說若是胖人家,還真是會有臨時掉鏈子的諸多發笑事兒發生的。可金魚兒成親,不說外頭有顧三小並顧金琥顧金蘭等人照看著,只說裡頭還有蕭颯益柔盯著呢,比起顧家人,這兩人更不好相與,就是想要出事兒都是難的。
只是顧金蘭並不知道二人的存在的,自然不放心,索性把添箱的日子定在了婚期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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