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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那便請勇士行專諸之事;刺殺於他”李邕聲音沉穩地道:“我知道你隨公孫大娘學習劍術;技藝精絕於一時;故能千里追蹤;殺仇人於京畿;請你前來;便是想要勞煩於你。”
“願為恩公效死”陳娘子決然道。
“也不必死;如今在我地界;殺了那廝之後;你自脫身就是。那廝仇敵滿天下;只要你手腳做得於淨;誰都懷疑不到你頭上。”李邕自嘲地笑了一下:“也是老夫無用;除奸去邪之事;竟然要勞動你一位婦人。”
“恩公何出此言;若非恩公;奴奴已被明刑正典矣”陳娘子道:“奸人當道;恩公雖是正人君子;卻總是獨木難支……恩公;事不宜遲;不知那小人身在何處;又是何等身份;姓字名誰?”
李邕微微眯住眼睛:“此人如今就在博昌縣;我已令人鎖住大清河河道;不令他走脫。他藏身於船上;姓葉;名暢……”
“葉暢?是他”陳娘子驚呼了一聲。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208章 血色空碧心自涼
這位陳娘子;就是葉暢初入長安前在渡口遇到的那位陳娘子;也就是公孫大娘的弟子。葉暢與吉溫相識;也與她有關。她殺人之後;來北海自首;李邕感其為夫復仇之心志;特意上書朝廷;赦她無罪。
前些時日;李白來此;還特意為此事寫了一首詩。
“怎麼;陳娘子也知道這位葉暢?”
“可是修武葉暢?”
“正是。”
“那麼……此人奴奴認識。”陳娘子神情有些變化;目光也森冷起來:“當初在京畿曾見過一次;不曾想竟然是這等奸邪小人;當時奴便該殺之”
“原來如此;這天下可真小。”李邕失聲一笑;自己結交的人當中;與葉暢認識的倒真不少。他略一沉吟;又道:“你需要什麼臂助只管說來;不知那奸賊在博昌呆多久;我切斷河運這事也只能維持數日;故此事不宜遲;你速速去辦吧。”
“是”
陳娘子應聲而出;李邕在屋裡靜默了會兒;然後暗暗說了聲:“可惜”
原本的目的是從葉暢身上剝皮敲髓;多弄出些財富出來;如今卻只能將這廝除去了。
當李邕與陳娘子密議之時;元公路又是青衣小帽;遮遮掩掩上了葉暢的船
“葉十一;你竟然已經是正六品的官身”
見著葉暢;元公路披頭便道;心中當真是羨慕非凡。
他積宦多年;如今也只是個從六品;而葉暢卻是正六品。雖然葉暢名義上是襄平守捉;乃為武職;可大唐文武之間的區分遠不象後世那麼明顯;故此文官在武職面前;也不敢太過倨傲。
“不過是為了方便我便宜行事;不曾想竟然真派上了用場。”葉暢笑道:“正六品算什麼;若是一切得順;元公你很快便是正六品上;能為一郡司馬;再上前就快了。”
“還須仰賴十一郎你啊。”元公路越發地熱情起來。
打量著葉暢;雖然沒有穿官服;可元公路心中的葉暢;已經與昨日不相同了。想到當年自己擔憂此人惹禍;元公路在自矜自己的識人之明同時;也有些暗歎:這廝究竟是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元公來得正好;我想問一下元公;北海的府庫;如今是否完整?”
兩人賓主入座之後;不待元公路說話;葉暢就徑直問道。
以他對李邕的瞭解;這廝不可能不對北海府庫伸手;而元公路為人心思縝密;應該有一些確切的訊息。
“咦……十一郎果然天人也;無事不知曉啊。”元公路壓低聲:“確實;府庫半空;連義倉之米;他都挪用了。”
“當真是慾壑難填”葉暢冷笑;義倉之米;乃是備荒之用;連這個都敢挪用;李邕行事;也太過了
“時人多有不知;只以為此乃古之狂士之風。”元公路也表示不認可。
“什麼古之狂士;嘴炮罷了;於國於民;無一裨益。”葉暢不屑地道:“既是如此……可有證據?”
元公路苦笑;他此前哪裡想過要與頂頭上司為敵;去準備什麼證據便是有;他此時也不敢交出來;給葉暢通風報信已經是他的極限;若是再出賣上司;他的仕途今後也會受影響。
“沒有……那也無妨;自然會有人來尋他的。”葉暢沉吟了會兒;低聲道:“我這寫書信一封;如今我的人必是受李邕監視;唯有靠你了;你派人將信送到洛陽南市大觀園;尋一個叫賈貓兒的;將信給他便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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