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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我便要遣人突圍……多作殺戮畢竟不好;而且也勢必驚動李邕;打草驚蛇之後;效果未必最佳。”葉暢一邊說;一邊拿起了筆。
四年來只要有時間;他就練習不輟;雖然仍然顯得匠氣;不過已經接近書法大家的水準。筆走龍蛇之下;一封信便已經寫好;但是葉暢未停筆;而是緊接著又寫了兩封信。
他沒有避著元公路;元公路卻不好伸頭去看;只能坐在那兒等著。待葉暢完成之後;將三封信交給了元公路:“元公;這一封乃是給賈貓兒的;讓他依言行事。這兩封;一封乃是給長安尉吉溫的;另一封則是給金吾軍曹楊釗。你只管讓人將這三封信送到賈貓兒處;他自會處制。”
見元公路有些不解;葉暢笑道:“吉溫乃李林甫心腹;最擅羅織罪名;楊釗麼……乃是貴妃族兄;元公你的官位;正要落在他的身上。”
元公路聞言一驚;手中的信險些掉了下來。
吉溫的名聲;他也聽說過;葉暢給他信;想必是在給李邕羅織罪名了;落入此人手中;便與落入李林甫手中沒有什麼區別。而楊釗此人聲名不顯;元公路還是初次聽說;但知道乃是新封貴妃的楊玉環之族兄;他頓時明白;自己的官職;要靠楊玉環吹枕邊風了。
既是人情;葉暢就落足來;又補充道:“若託李林甫行事謀官;亦無不可;只不過李相政敵環伺;我又要借他之手除去李邕;為免有損元公聲名;請託之事;便只有走楊軍曹的門路了。好在楊軍曹與我也是極好的交情;這件事情;他定能辦妥。”
再好的交情;辦這種事情也少不得上下打點;想到葉暢說要花一二萬貫;元公路便知道;這楊家之人的胃口;也是不小。
元公路自去派人送信;放下不提;葉暢接下來幾日;每日都派人去大清河下游;結果都被阻住;藉口就是李邕懷疑葉暢官職是真是假;正派人上京打聽;未得結果之前;不敢放他們離開。
葉暢也不急;就停在船上;每日都在大清河中操練水手;夜間靠岸;偶爾上岸活動活動筋骨。
他這般謹慎;讓已經趕到此處的陳娘子心中焦急起來。
李邕雖然沒有催促她;可是每日都遣人來問候;這其中之意;陳娘子自是清楚。
“每日早上;在水關下跑步;然後回船不出除非能混上船;否則根本不可能接近他;不能接近;我便有師傅那樣的劍術;也不可能刺中……”
硬殺上去更是不可能;陳娘子終究只是個女子;習得劍術再精湛高超;可天生氣力不足。她心中很清楚;正面較量;葉暢身邊的護衛只需要兩三個人;便可以將她擋住;更何況還有一個善直在
善直和尚;便是她師傅公孫大娘亦忌憚的人物;而這和尚與葉暢又幾乎形影不離;想要在他面前動手;絕無可能。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當天夜裡;船上亮起了燭火。葉暢一直很討厭這個時代的夜晚;不但什麼娛樂都沒有;而且照明用的蠟燭、火把;都有很大的黑煙;不僅把人鼻孔燻得烏黑;更損傷眼睛。
故此他用的蠟燭;乃是專門精製的煙最少的那種。
“十一郎;咱們不可能總在這裡與他耗著吧?”善直這些天給憋得慌;見葉暢泰然自若於燭下寫著什麼東西;忍不住抱怨道:“你既是官身;闖過去就是;那些賊廝鳥還能真攔住我們?他們那幾艘小船;咱們一撞便突了過去”
“三哥說的倒是輕巧;我們今後既是要時常往來這邊;留著那老匹夫一個禍害;終究是後患。”葉暢放下筆;長長嘆了口氣:“上回長安之行;我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就當狠辣;能斬草除根便絕對不要留情。老匹夫無非就是想撈一筆錢財以填補他的虧空罷了;若是好生與我交涉;念在李太白杜子美等人份上;我有的是賺錢的法門;分潤些與他;讓他行個方便;並無不可。可是這老匹夫卻偏偏一副偽君子嘴臉;說是要替韋堅復仇……韋堅又是什麼好東西;為迎合上意;害得京畿道百姓怨聲載道”
善直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來葉暢一大堆牢騷起來;眼睛眨巴眨巴:“那又如何?”
“我只是想著;這些所謂的清流名士;幾千年都沒有半分長進;攻擊這個攻擊那個;說這個是小人那個是奸黨;實際上不過就是打著自己漂沒的主意。李林甫雖奸;卻多少還能做些事情;換了這些人上來……如今便是這些所謂有古人之風的名士;一千年後便是所謂的清流黨人;一千四百年後便是公知……
葉暢發完牢騷;看到善直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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