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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自古為身累;肉食何人與國謀。行路至今空嘆息;巖花野草自春秋。”
當葉暢第一首中“誰陳帝子和番策;我是男兒為國羞”出來時;在座諸人;不禁個個面紅耳赤。第二首中“遣妝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出來時;各人情不自禁咬牙切齒。第三首“玉顏自古為身累;肉食何人與國謀”一出;那邊李俊蘭便以袖掩面;待“行路至今空嘆息;巖花野草自春秋”出後;她更是失聲哭了一句;然後起身退席。
論詩造詣;這三首加起來;未必能抵得上李頎那一首千古名篇;但論及其應景契合;卻又有過之了。
人人都知道;葉暢說是三首紀念昭君之詩;實際上卻是借漢諷唐;刺如今和親之策。
唐人寫詩;膽量極大;後來白居易就敢直接寫《長恨歌》;假託漢皇之名;實寫玄宗之事。葉暢這三首一氣擲出;風格雖略有差別;但所言盡是一事:朝中諸公屍餐素位;文無策;武無勇;方須用一女子之軀和親安邊;不過徒勞無功罷了。
“十一郎此三詩傳出……今後再提和親者;怕是要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張旭笑道。
“原是不該和親;十一郎在此事上;並未說錯。”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岑參此時開口。
“且住;且住;再下去;十一郎沒準又要擲出什麼大道理來。”張旭舉手打斷他的話:“今日原是為送綦孝通返鄉雅會;便是有詩;也當為送別之作。”
葉暢這才恍然大悟;無怪乎這些詩人能聚在一起;原是給綦毋潛送別。
眾人將話題轉到送別之上;少不得詩句唱和;不過都不向葉暢索詩——若是索詩;這廝又說夢中所得;豈不讓人哭笑不得。
這正好;葉暢雖然記得不少送別詩;可是如今場合下卻未必適用。他每次抄詩都會稱是夢中所見;一個原因也在於此;所賦之詩若與眼前之情景有不適之處;他只要推到夢裡便成了。
說是夢;也沒有錯;隨著在盛唐時間久了;另一世對葉暢來說已經有些恍惚;宛如一夢。
酒宴散罷;那邊綦毋潛自是乘船返鄉;而李頎、高適、岑參三人卻將葉暢攔了下來。
這三人都是有志於邊事者;雖然方才不贊同葉暢主動對周邊蠻夷出擊的戰略;但對於如何與土蕃人作戰;他們還是極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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