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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靠著鬥雞得以受李隆基恩寵,可在世人心中,終究還只是一個弄臣。
李霅言語之中,便是擠兌葉暢。
葉暢仍然是微笑,然後開口道:“曾點之志,即某之志也,豈不聞吾與點也!”
這又是一個典故,只不過這一次,葉暢拿出來的是正統的儒家典故。孔子問諸弟子志向,曾點說是在暮春時節換了新衣與成人、少年們去沂水中嬉戲,且歌且舞,興盡高唱而歸。孔子當時長嘆贊同:“吾與點也”。
“這個……”李霅頓時也啞口無言,孔子的志向都不過是如此,那麼葉暢與一些成人少年踢踢球,算得了什麼?
雖然明知道葉暢有意曲解了孔子、曾點之志,但若要強辯,也可以將踢球與游泳歌舞扯上干係。李霅乃世家子弟,自己又是朝廷官員,而葉暢不過是一介布衣,名聲亦不顯,李霅不是急著出名的元載與盧杞,一見葉暢無機可乘,他自然不會去與之辯論,自取其辱,因此哈哈笑了一下:“葉郎君果真高士也!”
他開口緩和氣氛,眾人紛紛上來,與葉暢寒喧。別人沒有敵意的時候,葉暢還是很隨和的,一一應對,偶爾開個玩笑,有時自嘲一句,大夥談笑風生,倒也其樂融融。
唯一一個沒有加入的,恐怕就是元載了。
元載此時縮在人中,目光裡含著嫉妒與羞惱,他原想在葉暢身上刷聲望,結果反被刷了回去,此時當然不會主動跳出來。不過,葉暢感受到他的目光,笑嘻嘻地望過來:“這位元公輔,不是羞於與我結交的麼,怎麼還在此處?”
此語一出,眾人對葉暢的感觀再變:這廝不能得罪,也是個小心眼的!
“你!”
“我倒與你不同,無論何等人物,不學無術也好,心懷鬼胎也好,我都樂意與之結交。”葉暢慢悠悠地道。
元載此時哪裡還有顏面在這裡待著,以袖遮臉,轉身便走。顏真卿見了,拉了葉暢一把:“何必如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話讓眾人更是暗生警惕,不要鬧得如同元載一般無顏見人才是。今日在場的人這麼多,葉暢反嘲元載的事情,肯定會傳出去,元載此次進京參與科舉,想要再及第幾乎就不可能了。
哪個主考官敢錄這樣的學生,必然會受到言官攻訐。
“方才看葉十一郎與人玩球,不知這是何種球戲?”在稍稍尷尬了一會兒之後,有人開口問道。
葉暢乘機介紹了一番足球,末了補充道:“市井之民,馬球之戲玩不起,蹴鞠之戲又太繁複,倒不如這足球之戲來得痛快。雙方比誰攻入對方球門次數多就是,有先鋒有中軍和後衛,暗合兵法戰陣之道。”
“哈哈,此時天下太平,兵法無用武之地,也唯有用在這些上面了。”有人笑著道。
這還是有譏嘲之意,但不明顯,葉暢便沒有回擊。那人也點到為止,不敢繼續,畢竟葉暢已經給了眾人沉刻的綿裡藏針的印象,誰也不相被他盯上。
一柱香功夫此時已到,葉暢起身向眾人告罪:“某要充當裁判,先失陪一會兒,諸位既然對這足球戲有興趣,且看這些兒郎們好生踢個半場。”
蕭白朗沒有上場,仍陪著盧杞在那兒玩呢,葉暢便乘機將那些無賴子們打亂重新分過,再次重申了各種規則之後,他讓雙方上場。見雙方果然按著前、中、後布成陣型,圍觀的顏真卿等人想到葉暢說的暗合兵法戰陣之道,看來果非虛言。
比賽很快開始,因為方才葉暢解釋過一些規則,所以眾人這下看得更明白。這些在場上踢球的都是蕭白朗尋來的,此前都踢過蹴鞠,因此球感與球技相當不錯,停球、過人、傳球、攔截、搶斷,都做得有模有樣。雙方你來我往,攻防轉換得甚為迅速,葉暢也儘可能不打斷他們,使得練習賽保持流暢。
這樣一來,足球高對抗性的特點便展露無疑。而旁觀的諸人也從最初的只是好奇,漸漸覺得有趣,甚至開始為一個漂亮的過人動作或一次乾淨的搶斷喝采歡呼了。除他們之外,在這附近看熱鬧的人也漸漸聚攏,場邊有百餘人紛紛叫好,若不是葉暢安排好人手在場邊維持,只怕不少人也要湊入場中自己去踢兩腳了。
兩柱香的功夫,轉眼便過去,這其間,雙方共踢進了九球,這也是足球戲初起時必然結果。就算他們的蹴鞠底子再好,可是也不可能在剛接觸足球的情形下就完美地演練出好的戰術來。
不過進球多有進球多的好處,每個進球都瞧得眾人心花怒放,因此當葉暢帶著一身汗下來時,顏真卿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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