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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道:“當請張公來看,張公見公孫大娘舞劍器,便能悟到書法奧妙,今日看球,想必亦能有所得!”
“清臣兄,你如此好書藝,日後在書法之道上的成就,必然不在張公之下。”葉暢笑了:“這些時日,多幫我寫些字,等清臣兄你大名傳於四海之時,我就每年賣一幅,以此為生了。”
這是開玩笑,顏真卿絲毫沒有覺得被冒犯而生氣,反而撫額笑了起來。
此時他心中的芥蒂已經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對葉暢的暗暗歉意:自己方才還誤以為葉暢全無心肺,原來他不是不哀悼兄長之亡,而是已經看透生死,遠不是他們這樣的世俗之人所能瞭解的境界。
無怪乎他能遇仙,單這心境,便幾近於仙了。
“我們也試試?”顏真卿自覺體會到葉暢本意真心,心懷歉疚之下,便有意為他捧場。葉暢想要將足球戲的聲勢造起來,那麼他就幫著捧場,而李霅的身份,顯然對於推廣足球有很大的幫助。
他一起頭,隨李霅來的少年郎也都躍躍欲試,便是李霅,自覺自己踢得好蹴鞠,玩這個應當也不成問題,便真下場去試了。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43章長安新雨浥輕塵
這一試,便是小半個時辰。當眾人大汗淋漓地回到樹蔭之下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眾人都是覺得暢快,不少年輕性急的,乾脆也赤著上身,如同那些市井無賴一般模樣。
倒也沒有誰在意這個,這是大唐,盛世大唐,除了一些最基本的禮儀原則需要堅持,原本就以開放和豪邁著稱。便是張旭這般年紀,喝多了酒尚且脫帽解衣,袒於眾人之前。
“痛快,痛快,比馬球和蹴鞠都要痛快!”
“大郎今日神勇,進了五球,當獲第一!”
“呵呵,你也不差,進了兩個,特別是方才斷我球時,當真果敢……”
眾人一邊抹汗,自有僕役端來茶水點心和馬紮,他們坐下來邊喝邊聊,實在愜意。
“天色漸晚了,今夜只怕來不及回去,大夥在寺廟裡借住一宿吧?”有人道。
這時眾人才驚覺:“啊呀不好,離宵禁不遠——我可不能住在此處,必須回家的!”
“快走,快走!”
“應該還趕得上最末的油壁車,快走吧諸位!”
頓時眾人作鳥獸散,便是顏真卿,也忘了問葉暢要字,只顧著先回宿住了。
頓時周圍空空落落,只剩餘這些人留下的馬紮茶水和點心。葉暢也不客氣,招呼那邊同樣練了許久球的無賴遊俠兒道:“難得有人送點心來,大夥別客氣,咱們今夜都是宿在新昌坊,不必擔心宵禁。”
眾人都笑著應是,還有嘴貧的道:“這可是左相家中的點心,平日裡咱們卻是吃不著,我瞅著他裝點心的食盒,都是鑲金嵌玉,僅這一個食盒,便怕可以將咱們買下了!”
“我明白了!”
葉暢正待回話時,突然聽得一聲歡呼,緊接著,那邊黑乎乎的地方冒出一條身影,晃了兩晃,站穩後便向著他這邊衝來。
藉著些微光,葉暢看到那身影青面獠牙,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險些將身下的馬紮都打翻了。還是和尚善直見情形似乎不對,立刻上前,將那身影攔住:“阿彌陀佛,你是做什麼?”
葉暢這才看清楚,跳來的身影,竟然是盧杞,這小子竟然沒有離開!
包括顏真卿在內,別的人都已經走了,他卻還留在葉暢處。他與蕭白朗玩了好半日的取錢戲,忘記了時間,而李霅等人走的時候都只記得談足球,一時間也忘了還有個盧杞,於是便將他留在了此處。
“盧小郎君,你怎麼還在這裡?”葉暢只是讓蕭白朗去給盧杞一個下馬威,免得這個陰險之人來算計自己,破壞自己的好事,卻不曾想他竟然痴迷於此戲,一直到了現在。
“讓他們走開,我有話對你說。”盧杞道。
葉暢卻不然,自己離開眾人:“既是我們有話說,那麼自然應該是我們避開他們,豈有讓他們避開我們之理!”
盧杞甚是不快,但葉暢知道自己今天可是得罪他了,也不在乎再讓他覺得不高興。但是隻是略一沉吟,那種破解難題的快樂,還是讓盧杞急著與人分享。別的市井無賴,他瞧不上眼,自然就只有葉暢,才值得他前去炫耀。因此,他只能乖乖地拉著葉暢走到稍遠處,然後道:“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取錢戲的秘決了,只需要保證讓對手手中之錢是四的倍數再加一,那麼就必勝!”
葉暢微微一驚,蕭白朗可是兩天都沒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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