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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府裡有個傳話的人不好麼?”
蘇翩無奈,咬牙道:“我們險些被他害死,你還包庇著這內奸?”
他搖了兩把扇子,恍然無事道:“這不是還沒死麼?”說罷,又拿摺扇一指蘇翩,對司恬笑道:“你看她小氣的很,動不動就生氣。”
司恬哭笑不得,這事關生死,那裡是小氣和大方能說的清的,他分明是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蘇翩氣的不去理他,扭頭看著腳背,腳很快已經見腫,將鞋子撐的老高。
他偏偏還一副大度的樣子,好心好意的勸道:“蘇翩,生氣不利於恢復。你看我,有人殺上門來,我都不氣。”
蘇翩瞥他一眼,沒了脾氣。
欠
薄暮時分到了驛館,驛丞一見安慶王突然駕臨,立刻忙的腳不沾地,一面吩咐手下將原本乾淨的房間再打掃兩遍,一面又趕緊吩咐做飯。
席間,司恬發現裴雲曠並不挑食,卻挑食器。他用的是隨身帶的銀筷銀勺,碗盤是勝雪白瓷,薄而精緻,燭光下光澤溫潤,彷彿是美人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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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路,司恬隱隱擔心再有什麼波折,不料一路平安無事,三日後就到了上京。入了城門已是黃昏,司恬按捺著激動和興奮,恨不得此刻就和母親去找那位梁國仁。可是依照梁國仁目前的名聲和性情,她領著母親前去必定是碰壁的下場,車馬勞頓了幾天,裴雲曠必定要先歇息一晚,或是休息好幾日,才會安排她的事吧?其實,他答應帶她們來上京求醫已是天大的恩惠,她實在不好意思催他,就耐心等吧。
馬車停在京城的安慶王府門前。
大梁開國皇帝的嫡子共有四位,除了先皇,其他三位王爺成人後在京城各自賜了王府,後來三位王爺各自又有了封地離開京城,這些王府也就是他們進京時才來居住。除了安慶王,還有兩位王爺,一位封在江南,一位封在燕州,從封地的富庶與否就能看出,誰當年比較得寵。
安慶王府事先得了訊息,早已將犄角旮旯都收拾的片塵不染。
裴雲曠有潔癖,王府的人都知道。
進了王府大門,一眾黑壓壓的奴僕正低頭候著,恭迎王爺。
人一多,身上的顏色就雜。裴雲曠頓時覺得眼亂,心裡不乾淨。特別是有些侍女,許是存著什麼心思,花枝招展,想抬頭又不敢放肆,那副萎縮膽怯卻又躍躍欲試的樣子,他極是厭惡。
他有潔癖,某些方面,更甚。
他蹙著眉頭揮手散了眾人,只留下管家裴四喜。
“丸子,將三位女客安置在留香園。再撥幾個伶俐的侍女過去侍侯,這位夫人,身子不太好,吩咐園子裡的小廚房做東西格外精細些。”
丸子管家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司恬不知道這位瘦成竹竿的管家為何叫丸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不過,裴雲曠的特意囑咐,卻將她心裡的感激團成一個大丸子哽在了嗓間。但她覺得此刻這麼隨便地說出一句“謝謝”實在太輕薄了些。她打算等母親的病治好了,一定要專門感謝他,可是拿什麼去謝他,她一籌莫展。
留香園是專門的客院,因著裴雲曠出了名的潔癖,下人也不敢馬虎,收拾的乾淨利落。蘇翩住在她們的隔壁,因為腳疼,又生了裴雲曠的氣,連裴雲曠為她準備的接風宴都不肯前去。
司恬暗暗驚異她和裴雲曠的關係,居然在他面前也敢有顏色,還有邵培,在裴雲曠的面前不卑不亢,神色之中對他也沒有敬畏,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想不透,索性不去想。
上京的第一晚就這麼安靜的過去了。
翌日一早,司恬就早早起來,帶著母親在園子裡散步。心裡暗暗期盼著裴雲曠今日能帶她們去找梁國仁。
也許是期盼的太頻繁太強烈,早飯後不久,裴雲曠帶著丸子管家來了。
她看著他走進屋子,情不自禁將滿滿一肚子期盼都融在一雙眸子裡,瞪著眼睛直直看著他,連施禮都忘了,那模樣真真是望穿秋水的寫照。
他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摸了摸眉梢,笑道:“我臉上有東西?”
裴四喜立刻上前一步,仔細看了一眼,萬分肯定道:“王爺臉上什麼都沒有。”
裴雲曠扭頭“呸”了一聲:“白板臉?鼻子眼睛都沒有?”
丸子管家立刻誠惶誠恐地回道:“有,有。”
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司恬拼命忍住不敢笑,把一張小臉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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