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花容失色”、“慘不忍睹”。
裴雲曠回過臉來,眉梢一挑笑著作勢要來敲她的頭:“小丫頭,還不笑,你肚子憋的不痛?”
她終於笑出聲來。這樣的王爺,是個極品。
他照舊是開門見山:“今天沒事,去梁國仁那裡吧。”
這麼快?司恬喜不自勝,立刻跑到後堂將母親叫了出來。
裴雲曠已經和丸子管家站在屋外的迴廊上等候。
席冉慎重地上前施禮,再次重言感謝。
裴雲曠負手站在迴廊下,說道:“司夫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的區區小事,請夫人以後切莫再謝。”
席冉和司恬都是心裡一暖,在他眼中的區區小事,在她們看來卻是登天一般,這便是權勢的力量。
出了王府,坐了轎子,朝人流熙攘的地方而去,不多時,轎子停了。
下了轎子,是一房獨門獨戶的宅院,雖不大,但在京城的繁華地段有這麼一處宅子,也不容易。大門上掛了牌匾,梁府。
司恬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激動的看著“梁府“那兩個字,似乎看見了良藥仙丹。
不多時,大門開了。一位年近五旬的男人一溜小跑的從大門裡跑到臺階下,跪在地上就是大禮:“王爺折殺小人了,差人傳個話讓小人過去王府就成,怎敢勞動王爺大駕。王爺存心讓小人羞愧至死麼?”
裴雲曠虛扶一把,笑道:“梁大夫如今的地位可不比在洛陽。”
梁國仁起身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忙道:“王爺這話讓小人怎麼敢當。小人能有今日,多虧王爺當年在東都的關照。”
裴雲曠指著席冉道:“請梁大夫看看司夫人的病。”
“請,快請。”
進了梁家,梁國仁吩咐下人在正廳上了熱茶招待裴雲曠和司恬,然後將席冉帶到隔壁的側廳。
司恬心神不安的看著側廳的門,心裡七上八下。
裴雲曠端起茶水看了看,並沒有喝,扭頭對司恬道:“你嚐嚐上京的綠羽茶,雖然葉子稍大,味道還行。”
司恬心不在焉的應著,端起茶水就往口中送。
突然,他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丫頭,也不看看燙不燙。”
這句話聽著是責備,卻暗含一股寵溺的味道。雖然他立刻放開了手,她卻覺得手腕一熱,情不自禁的生了一絲羞赧。她低頭輕輕用蓋碗撇了撇茶,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再嘗,味道的確不錯,但葉片較之信州的毛尖,更粗曠些。
他側目看著她的手腕,怎麼那樣纖細柔軟?彷彿剛才略一使勁,就要握斷了。
她放下了杯子,潤了一口茶的嘴唇象是沾了露水的櫻桃,是一種很嬌氣的粉紅色。其實,她的長相柔美又靈秀,最最適合的就是讓人放在手心裡嬌寵著,可是,偏偏卻有一股子堅強和剛韌在她眉眼間若隱若現,讓人無法輕視。
他打量著梁國仁的正廳,看來他在上京混的不錯,廳中還掛了一副林一山的畫。據說,林一山的畫目前也如梁國仁的藥一般,千金難求。
他勾了勾嘴角,一倒極淺的笑紋浮起。
司恬覺得過了許久,梁國仁才和席冉從側廳出來。
梁國仁道:“王爺,這位夫人是中了毒,年時已久,小人查不出什麼毒,但用心調理再施以針灸,也能慢慢恢復個七八成,若想全好,小人的醫術恐怕還做不到。”
裴雲曠沒有說話,先看了一眼司恬。
她又喜又憂,母親能好個七八成是天大的好訊息,可是這中毒一事,到底是誰做的?
裴雲曠道:“那就有勞梁大夫了,用藥只管開最好的。”
“這個自然。”
“那,司夫人幾日來一次?”
梁國仁忙道:“小人每日過府給司夫人看病就是,王爺可千萬別再折殺小人了。”
隨後,梁國仁開了藥方,將三人恭送出了大門外。
回王府途中路過藥房,裴雲曠停了轎子,吩咐丸子管家去抓藥。司恬從轎簾裡看到丸子管家手裡提的大包小包十幾副藥,心裡開始考慮銀子問題。
回到王府,丸子管家將藥交給小廚房的丫頭煎上,一扭頭,看見司恬在小廚房的園門口等著他。
她有些靦腆,捏著衣角,笑的羞澀又可愛。
“管家大叔,我孃的藥錢是多少,我,我把藥錢給你。”
裴四喜撓撓頭:“姑娘,藥錢可不是我出的,我也出不起啊,是王爺出的,七兩銀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