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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對耳環放進鏡奩裡,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鎖好,生氣地走到床邊,蹬掉鞋子,看槐花還傻站著,不耐煩地說:“你今天怎麼總傻站著?還不來服侍我睡覺?”
槐花又愣了一下,心裡隱隱有一團怒火升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床邊,揭起被子。阮碧鑽進被鍋,順手摘下脖子上的鑰匙塞在枕頭底下,大聲地說:“行了,行了,瞧你一副死人模樣,把帳子放下來,把火燭滅了,出去吧,別在我眼前晃悠了。”說完,為了表示憤怒,又重重地翻了個身,背對著槐花。
一會兒,眼前黑了,槐花的腳步聲帶著掩飾不住的慍怒,嗒嗒嗒地走遠。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阮碧等的快要睡著了,感覺有個人正在慢慢地接近床邊,她努力裝出均勻的呼吸聲,感覺到帳子被揭起,一點風漏了進來。跟著感覺到腦袋下面的枕頭微微動了。
槐花上鉤了。
阮碧心裡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原來就知道她是個貪心的,故意拿東西誘惑她,又大聲喝斥激怒她,讓她喪失理智……自己也變壞了,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嘆口氣。
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帳子又被揭起,一點風又漏了進來。
腦袋下面的枕頭又微微動了。
感覺到一個人漸漸地遠去。
阮碧撥出一口氣,終於可以睡覺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來,用完早餐,阮碧叫了湯婆子進來,未語先紅了眼睛,說:“婆婆,我屋子裡有小偷。”
湯婆子吃驚,哪個膽大的居然敢吃獨食?慌忙掩住阮碧的嘴,說:“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見了什麼東西?”
阮碧指指耳朵,說:“便是我天天戴的珍珠耳墜。”
湯婆子也早就垂涎這對耳環了,一聽,心裡一團怒火。但對阮碧只說:“姑娘許是隨手放那裡,再仔細找找吧。”
阮碧點點頭,想了想,說:“也有可能,我再想想。”
“那姑娘再找找,老婆子還得去守著門。”
湯婆子急不開待地出來,到偏廳,揪住正躺在榻上磕瓜子的槐花問:“那對耳墜是不是你拿的?”
槐花甩開她的手說:“婆婆,別動手動腳。什麼耳環耳墜的,我哪知道?”
“茶妹是個沒膽的,除了你還有誰。”湯婆子不依不饒地說,“那對耳墜至少十兩銀子,你可不能吃獨食。”
槐花瞪她一眼說:“說了沒有就沒有,別以為你年齡大就可以唧唧歪歪。”
“好你個槐花,你今天要是不吐出來,我湯婆子跟你沒完。”
槐花站起來,擼擼袖子說:“老虔婆,再唧唧歪歪,我揍扁你。”
湯婆子心裡一怵,她瘦瘦小小的沒有幾兩肉,要真是動起手來,只有吃虧的份。不過輸仗不輸人,她指著槐花說:“你等著,早晚有你的好果子吃。”
槐花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繼續倒到榻上磕著瓜子。
第一卷 蓼園春鎖 第十章 兩狗相咬
湯婆子到外間坐著,越想越是惱怒,在肚子裡將槐花的十八代祖宗都詛咒了一遍。又尋思著阮碧手裡說不定還有好東西,得先哄出來才是。於是,走到裡屋門口,輕輕叫了一聲問:“姑娘?”
“婆婆進來吧。”
“姑娘可找到耳墜了?”
阮碧搖搖頭,苦惱地說:“一時想不起放哪裡了。”
湯婆子湊近她低聲說:“姑娘,指不定真是讓人偷了。”
這麼快就改口風,看來是分贓不成,阮碧肚子裡偷笑,嘴上卻吃驚地說:“婆婆可知道是誰偷的?”
“指定是槐花,她是大夫人的陪房許寶樹的女兒,如今許寶樹在城郊的田莊裡當了管事,別人都高看幾分。槐花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在外院就常欺侮其他丫鬟小廝。”
阮碧惶恐地說:“那怎麼辦?婆婆可要幫我。”
湯婆子安撫地說:“我自然是幫著姑娘的。”頓了頓,試探地說,“姑娘可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收好,別讓她又偷了去。”
“沒有了,都是些平常貨色。”阮碧邊說邊不自然地絞著手帕,緊張地看著湯婆子,一副說了謊心虛的模樣。
湯婆子越發地肯定她手裡還攥著一些好東西,心裡癢癢的。她從前就常看守被關的姨娘姬妾,哄人最有一手,於是上身往阮碧身邊湊近一點點,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說:“姑娘,老婆子多嘴問一句。我瞅姑娘是個明白人,怎麼就……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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