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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翊不在時,煙翠和小欒便將心事擺在臉上,小欒已經習慣沉默,煙翠卻總要對著奴兒,苦口婆心的碎碎念,主題思想就一個:赫連翊這樣的男人,是女人的劫數,一旦愛上了,就是萬劫不復……
終是不忍攤開了講明:赫連翊愛的是姒黛,除了姒黛外,旁的女人,要麼是隻精美的花瓶,要麼是顆趁手的棋子……於他跌宕起伏的生命裡,始終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佈景罷了!
奴兒莞爾輕笑:劫數?從她見他的第一眼,便已心知肚明,可她不過是個囚徒,連自己的小命都攥在別人手裡,又有什麼能耐去幹涉王兄的座上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的珍藏好自己的心罷了。
可嘆,誰家豆蔻少女不思春,況那對手又是情場上的常勝將軍,其實,她並不像看上去的那般波瀾不驚,煙翠懂她,才會如此不安。
好在,他並非無所事事的浪蕩子,沒有大把時間跟她耗,已逗留在大虞這麼多時日,總歸是該回了,這一日的反常,便是徵兆。
初一夜裡,赫連翊沒來挽棠苑,不過在他平日到的那個時辰,卿心突然出聲:“奴兒,今夜就早早歇了吧,孤在這裡陪你睡,還有,叫那小畜生滾遠點,不然孤命人燉了它。”
這話說的,怎能不招冥王恨它?
土豪劣紳總要養些狗腿子,赫連翊連‘鳥腿子’也是養的,果真是惡霸裡的鳥人!
初二,還是不見赫連翊跑來興風作浪,倒是那外表白如雪、內裡黑似炭的卿心,大清早就扯著嗓子叫奴兒起床,午膳時,更是不管有幾雙眼睛看它,膩死人的嗲聲嗲語:“寶貝多吃些,將身子養得肉肉的,孤抱著也舒服……”每一句都透著輕佻。
煙翠和小欒是一次接一次的噴飯,奴兒抽著眼角,舉起小木牌:咱們,把它烤烤吃了吧!
對於奴兒的提議,除了冥王外,沒一個表示贊同。
每一個囂張的畜生背後,總有一個混蛋給撐腰,卿心背後那混蛋,她們得罪不起……
這天夜裡,雖在先前赫連翊出現的時辰沒見他來,可奴兒直覺認為他今夜不會消停,將窗子全掩好,閂上門之後,還擠上桌椅,上個雙保險,才感覺踏實了些,回身瞧見卿心偏著小腦袋看她,奴兒撇了撇嘴,對它比了比拳頭。
卿心保持沉默,奴兒心滿意足,轉身便朝自己舒服的大床走去,剛邁了兩步竟聽見卿心在籠子裡十分激烈的撲稜起翅膀來,奴兒頓住腳步,霍然回身,不等她再次舉起拳頭,卿心就哇啦哇啦的嚷嚷起來:“醜八怪,膽敢冒犯孤,孤要扒下你褲子,狠狠揍你屁股!”
奴兒差點栽個跟頭,這是鳥類麼?這是赫連翊的分身吧!
對動物,她十分有愛心,可對赫連翊,她是百分不待見,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找細麻繩將它嘴巴纏了,換個耳根子清淨,終於可以高枕無憂。
奴兒想得美,可赫連翊的行事風格又有幾次在她意料之中?
大約是被赫連翊擾亂了作息的緣故,奴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輾轉許久,才將將找到些睏意,剛往夢鄉踱去,房頂突然傳來聲異響,又將她拉了回來,不等坐起身子,床幃便被撩開,一陣酒氣撲面而來,不看也知,來人就是她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的赫連翊。
他俯下身子,貼著她道:“只要孤想,就沒有辦不到的,近來實在太過縱容你,讓你這不知好歹的醜八怪越來越放肆,既有那麼多力氣去搬桌子,想來也有力氣將孤侍候得舒坦!”
危險——奴兒敏感的察覺,今夜的赫連翊,和平常很有些不同。
在她愣怔時,赫連翊已屈起一膝爬上床來,嘴上還絮叨著:“孤是聖明的君王,應當做到雨露均霑,你既是孤的女人,孤會勉強自己一視同仁,委屈些,不嫌棄你長得醜,幸了你,還不謝恩?”
明明揣著齷齪的心思,偏要打著大義的旗號,真是有夠虛偽,好在,她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在他進一步逼近前,果斷舉起專為他備著的大木牌:我大姨媽來了!
壞壞的笑容僵在嘴邊,一陣靜默後,赫連翊咆哮出聲:“有沒有搞錯,你大姨媽都來了半個月,還不回家去,都不怕你大姨夫空閨寂寞去爬牆?脫掉,孤要見識見識你這不守婦道的大姨媽!”
奴兒丟掉木牌,抱緊自己,向床裡縮去,做出楚楚可憐的形容,祈禱他能再一次大發慈悲!
這一招都被她用爛了,不過事實證明,還真是屢試不爽,赫連翊果然停下來了。
奴兒一直是排斥他的,這點赫連翊十分明白,不動聲色看著這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