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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抬舉的女人,想必換一個來,他早就膩煩了,可面對她的抗拒,卻令他越挫越勇,欲罷不能,他知道,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卻想不明白,哪裡特別。
在赫連翊的認知裡,男人和女人的關係,無礙乎肉體糾纏,所謂愛的深淺,就是糾纏的長短,雖然從他攻她守的遊戲裡,他發掘出男人和女人之間別致的樂趣來,不過想必等他徹底拿下她之後,那些新樂趣也會漸漸變得索然無味,直至漸漸淡忘,他從不認為,除了姒黛外,還有哪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裡,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一直認為,那樣的相濡以沫,便是愛,所以,他愛姒黛……
明天就要啟程回國了,今夜他再次婉拒了姒黛的求歡,姒黛十分不滿,可看她難過,他卻找不到半點心痛的感覺,這點令他有些煩躁,本打算解決掉奴兒,或許他就會變得正常起來,可看奴兒這幅模樣,他竟又一次動搖,最後只剩一聲長嘆:他實在是個心地善良的男人!
不理會奴兒的花拳繡腿,抽過一條絨毯將只著抹胸褻褲的她嚴實裹好,抗在肩上,踹開她好不容易挪到門前的桌子,邁出寢殿,朝挽棠苑後的黎山大步而去。
第三十八章 不可貌相
沒有月亮爭輝的晴空,星子便格外的閃亮些,輝映十里飄曳宮燈,似一卷鋪陳開來的盛世華圖。
赫連翊將奴兒擄至正對著鎖妖塔的海棠王枝幹上,上有鈴響陣陣,下伴蟲鳴繁密,這樣恬淡而美好的夏夜,很是叫人心滿意足。
他們棲身的這株海棠,可是大有來頭,自古君王寵美,花樣百出:燃烽火,戲諸侯者有之;造金屋,藏嬌娥者亦有之,而這株海棠樹,便是幽公盛寵海棠夫人最直接的表現——要知道,將一株枝繁葉茂的海棠樹,從它的故土移至千里之外的他鄉,還要保證不能出現任何損傷,這並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海棠夫人,一個為印證紅顏薄命而生的傾國佳人,不及雙十年華便謝世了,如此短暫的一生,竟在簡史上也錄下不可磨滅的一筆,當真令人稱奇。
後世史官彙編《戰國史》時,在《扶楚本紀》中對海棠夫人有較為詳盡的記載:她與胡國世子歸仲遲本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可這亂世之中,朝顏夕骨不勝列舉,月下老兒忙得焦頭爛額,時常將那紅繩錯綁了端頭。
幽公十一年,海棠林中的邂逅,使幽公對她一見傾心,可她眼底心中裝著的只有她未婚夫君,幽公妒火焚心,舉著個芝麻綠豆大的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胡國,更在海棠夫人和歸仲遲大婚當日,一舉拿下胡國王都,就在屬於海棠夫人和歸仲遲的洞房裡,強佔了她。
國破家亡人流散,清白沒了,夫君丟了,只剩滿目瘡痍,海棠夫人也活不下去,可連尋死也成了奢望,唯有行屍走肉般的一日捱過一日,不過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是明文載著的:海棠夫人確是幽公最為寵愛的女人。
為博紅顏一笑,幽公大費苦心的移栽了這株海棠樹,海棠夫人見到這株海棠樹,果真不再麻木不仁,只是沒想到,最初的兩年,這株海棠樹總是叫海棠夫人失望,等它花開似錦時,海棠夫人卻已見不到。
也有人傳言,這株海棠樹中其實附著海棠夫人的靈魂,因為其女晟平公主——也就是宋文帝姬洵一統天下之前的十幾年中,被公認為亂世第一梟雄的宋慧王,在她將將蹣跚學步時,第一次從鎖妖塔上探出頭來,這海棠樹竟在距它花期還差十餘天,一夕怒放,它努力長得更高更大,就是為了距晟平更近些,能夠看得仔細這個不及相見,便已分隔陰陽的骨肉……
那些亂七八糟的鬼話,赫連翊向來一笑置之,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株海棠樹的繁盛,對它被尊為‘海棠王’還是比較認可的。
他抱奴兒在懷,調整好舒服的姿勢,用那雙比漫天繁星更璀璨的眸子絞著她,輕聲軟語:“奴兒,孤明日便要還朝,帶你同去可好?”
或許,她還未自困境中徹底醒來,亦或許,她被他眼底的柔情灌醉,在這一刻,竟感覺心跳得不同尋常,離開挽棠苑,扶搖直上九萬里,海闊天空任我行,對她和世子皓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只要,點個頭就好!
夏風徐徐,撩開她額前碎髮,也曳動了那九百九十九個金鈴,瞬時拉回她遊離的思緒,亂舞的髮絲已被那溫潤的手指理順歸位,手指的主人,目光灼灼,可她回他的只是搖頭,不停的搖頭……
那比侍寢更為強烈的抗拒,真真打擊他的自尊心!
但凡知道他有這個念頭的,無不表示反對,就連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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