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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志不在此。扶楚雖狠辣,卻比他更適合當個好君王,真正的兩全其美,是他守著她,牽制著她的魔性,既不負父君,又不負師尊。
只是,她不樂意。她說,元極宮乃天下第一大宗派,她以王的名義指派他承襲元極宮的宮主之位。
如果他不當宋王。那個位置原本就是為他保留的,就因為如此,所以付梓在玄乙真人死了幾年後,還只是個代宮主。
他說了要娶她,她卻讓他去做道士頭子,還象徵意義的封了他當國師,又說雲開去接洵兒了,等洵兒一回來,便交由他教育,這樣。又違背規矩的許他個太傅名銜。
子墨允諾的財富從宋國各地源源不絕的運入王宮,不過離扶楚的寢殿被填滿,還差得遠,所以子墨還住在宮中,可扶楚的分封已傳出去,既是元極宮的宮主。又是世子的太傅,竟住在王宮裡,實在荒唐,卻沒有人敢出來說句閒話的。
太后忤逆犯上,王后受到牽連,且誕下的是個小公主,是沒有資格爭取儲君位的,扶楚上報天子,將洵兒立為世子,只是連天子都沒搞清楚,扶楚上的摺子,為什麼報的小世子是姬洵,而不是子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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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起經,七日發引,寄靈護國寺,送靈的這天,扶楚沒有隨行,一襲單薄的絲袍,與宮奴印象裡的十分不同,因大家眼裡的扶楚,從元極宮學成歸來,便酷愛勝血的紅,而今天的扶楚,居然穿了一身雪白的絲袍。
她終究只是站在城樓上目送佑安靈柩被運走。
身後傳來腳步聲,能在這個時候接近她的只有兩個,不是胥追便是子墨,胥追去為迎接姜太后做準備了,那麼不必辨認腳步聲,也知道身後是誰。
子墨來到扶楚身後,看著迎風而立的孤寂身影,沉默不語。
直到送葬的隊伍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輕輕出聲:“知道麼,她是支撐我活下來的動力,在我心中,她比洵兒還重要,我發誓,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給她。”嗤笑一聲,又道:“或許,連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也是為了她,為了她,我變成現在這個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模樣,想要在這樣的世道好好的活下去,還可以給別人倚靠,就必須強勢,可我做到了,她卻棄我而去了,你能想象得出和她一起逃亡的那段時間,我最害怕的噩夢是什麼麼?不是赫連翊和姒黛找到我,挖了我的心出來吃,也不是被餓死或者凍死,而是夢到她丟下我了,我曾求過她,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可她……”
她的聲音雖然沒什麼起伏,可他知道她已經說不下去,上前一步,從她背後抱住她,柔聲安撫:“想要哭,就哭吧,沒有人會知道。”
這一刻,她沒有自稱寡人,她不是扶楚,或許是‘奴兒”更或許是‘雪姬”‘雪姬’比‘奴兒’更依賴佑安,那種患難中,以生命相許的呵護,使她沉溺。
有些時候,子墨也會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將她帶在身邊,或許,會是另一個局面,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她沒有掙開他的擁抱,許久,他感覺到手背上一涼,是她的眼淚落下來,只是,沒有溫度,她早已不是個完整的人——沒有人可以在一次又一次重創後,還能保持完整。
當晚從護國寺傳回訊息,荊尉罔顧不遠千里趕來的荊嶽軟硬兼施的阻攔,到底落髮為僧。
以世人的標準評價荊尉,他實在是個失敗透頂的男人,先是利用髮妻,後又背棄父親。
聽到這個訊息,扶楚不以為然,淡淡道:“荊家又沒絕後,有什麼好悲慟的。”
依著輩分,荊嶽應尊扶楚一聲師叔。而荊尉更是當喚她一聲師叔祖;依著律例,她是君他們是民,所以,她沒有必要對荊家恭敬。細算下來,她沒有遷怒於荊家,已算開恩。
冷冷一笑,不忠不孝麼?荊尉不出家,才是不孝吧,他出家了,荊家不會絕後。他不出家,她可不敢擔保,將來的某一天,荊家會不會成為慕家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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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扶楚回宮十天了,因佑安的突然離去,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將大事小情一概交由胥追處理。每天多半時間用來發呆。
胥追很忙,像個陀螺,而子墨卻十分悠閒。扶楚睡覺,他就休息,扶楚發呆,他就搬張躺椅挨她身側,自在看書,這樣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輕鬆多了,或許,不生變數,就這樣繼續下去。直到她故去,也不錯。
當初玄乙真人給了子墨兩條路,一條殺死她,一條以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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