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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爾不凡將蕭府的寶貝整理好,帶著急趕來的顏良古和遲懷鑑用牛車將這些寶貝統統送入王宮。
歪靠在王座上,以手支頭的扶楚見到顏良古,倏地眯了眼,坐直身子蹙眉看向老神在在坐在她下位的子墨,半晌,嗤笑:“你都知道了?”
子墨眉目含笑:“與人為敵,理應比其知己更為了解對方。”
是,他們彼此瞭解,她知道了他便是當初救了她,並給她第二個名字的恩人,或許重逢後,她被他的假身份矇蔽,忽略了那些細節,可時日久了,他身上的藥香,他撫出的動人琴曲,他手腕上沁涼的金屬環,還有,他天籟般的聲線。
只要閉上眼睛,用心去看,不難察覺他和她之間的緣分,可,是她恩人又能怎樣,如果不是她察覺的早,她已死在他手上,被他挽救的性命,已經還給他,她不欠他什麼了,不是麼?
顏良古一直遊走在子墨各個商鋪間,替他督查,自她即位以來,從未來過王都,今次,竟出現在王宮內,站到她的眼前,她不覺得這只是個巧合,玩味的笑,睨視子墨:“挾恩?”
他竟大方承認:“陛下若這樣認為,也沒什麼不可以。”
扶楚冷笑:“恩仇相抵。”
子墨笑容燦爛:“既然相抵,那這些寶物,臣便帶回去了。”
扶楚重新倚回王座,漫不經心:“你覺得,可能麼?”
子墨點頭:“好像是不怎麼可能,不過,臣起於商賈,從不做折本買賣,先前承諾的巨資自當奉上,可陛下總該給臣點回報不是?”
扶楚挑眉,子墨竟輕飄飄的丟來一句:“就當這筆巨資是臣予陛下的聘禮了。”
他們並沒有壓低聲音,雖這裡沒有侍衛和宮奴隨侍在側,可這裡有子墨的三個心腹在。
見到他們眼中混合著詫異的惶恐,扶楚莞爾一笑,暗忖:原來他們並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宋國三公子,想來聽見他們主上這樣說,親自見證那些關於他們兩個是斷袖的曖昧傳聞,這是怎樣強烈而震撼的衝擊?
如果不是她在這裡,大概他們早已一擁而上,苦口婆心的勸解子墨千萬不要想不開,不走正道!
本是她和他之間的交鋒,沒想到她竟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閒雜人等的豐富表情,怎麼可以?
子墨站起身,來到王座旁,手撐在椅臂上,俯身貼近扶楚:“陛下?”
第一七六章自薦枕蓆
側過臉來,四目相對,一個死水一個微瀾,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本來無心,卻裝多情,好不怪異。
扶楚莞爾一笑,抬起支頤的手,勾住子墨後頸,微一用力,便將他拉向自己,近到幾乎鼻尖抵鼻尖,息息相通。
她還被禁錮在虞宮挽棠苑時,真正的扶楚就以秀美著稱於世,那個無處不精緻的少年,嗓子也如絲竹奏出的靡靡之音,而她承了扶楚的身份後,更為其秀美中增添幾分妖性,亦雌亦雄,十足邪魅。
輕啟朱唇,吐氣如蘭:“自薦枕蓆?”
‘噠’的一聲,輕到幾不可聞,可在場幾人,皆有過人耳力,扶楚和子墨同時側過臉來,看著圍觀群眾一二三,排排站,瞪圓眼,張大嘴,下頜擔著脫落危險,卻渾然未覺,先前那一聲,正是爾不凡從不離手的羽毛扇掉落在地造成的效果。
這樣的一幕,怎不叫他們震驚,被扶楚勾住的那個月白常袍的男子,飄逸的身姿,俊美的面孔,絕對是他們的公子沒錯,可那墨玉般的眸子裡竟春。光氾濫,臉上的表情也是極誘人的,簡直與以色侍君的男寵沒什麼區別,這真的是他們那出塵脫俗的主上子墨?是他們落伍了,還是這世界凌亂了?
扶楚笑了,其實她這張假面具,本不敵子墨的出色,可她本身氣質不凡,這一笑,竟令人移不開視線,慢悠悠道:“愛卿可將自己的左膀右臂嚇得不輕呢!”
他不理他們,只盯著她的臉,溫和的笑:“陛下尚未給臣一個答覆。”
她收回勾著他頸子的手,重新倚回王座,意興闌珊:“卿家容色,確實難得一見,寡人十分心動,然,一個面首固然可為寡人帶來短暫歡愉。卻無法掙得多少利益,不如許你錦繡前程,倒是兩全其美的。”
還有什麼比王位更錦繡的前程,他本就是宋國真正的世子。若真在乎所謂的前程,在她逃亡期間,想要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王位,實在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其實,那也是宋平王的遺願,有幾人願意祖宗打下的江山落在外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