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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因為父親思念瑾容的親孃,才偷學了那些舞步,身為她的貼身侍婢,自然也學來幾段,多麼巧合,兜兜轉轉,竟又聚在一起,陛下要為我們慕家平反,我感激陛下,可是我想,陛下大概不會給瑾容生個孩子,那麼朔歡便是我慕家唯一的血脈,我不能讓她丟了性命,所以,願意用這條命,換陛下一諾,保她健康成人。”
扶楚嗤之以鼻:“你的命,很值錢麼?”
佑安沒有回答,只是慢慢走向扶楚。
胥追守在殿外,東陽櫻淵護著傾城趕來,被堵在殿外的荊尉見到傾城,尾隨他便要進殿,卻被胥追一起攔下。
他們幾個捆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個胥追,軟硬兼施時,忽聽胥追身後的宮門內傳來涼悠悠的一句:“胥大總管真是鐵石心腸,最後一面都不準見。”
幾雙眼睛同時望過去,除了子墨外,還能有誰。
荊尉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胥追衝向宮門。
胥追知道自己打不過子墨,倒也乖乖讓開去路,侍衛宮奴全被撤走,所以不會有人在意傾城和東陽櫻淵太過親近,可,胥追放進傾城,卻是絕對不允許東陽櫻淵跟隨。
扶楚可是沒易容的,被東陽櫻淵看見還了得?
傾城踉踉蹌蹌趕到殿門外,荊尉就站在門口,不敢更進一步,傾城越過荊尉,一眼看去,卻發現佑安緊緊擁抱著扶楚,就好像那年他看到過的情景,人前高高在上的扶楚,卻將頭埋在矮上她許多的佑安頸窩處。
她們不遠處就是人高的燈臺,融融燈光籠罩著她二人,這景象,分外的靜謐祥和。
果然,這世上,只有佑安能讓扶楚現出這樣的一面。
傾城垂下濃密睫毛,眼角瞥見一抹寒光,猛地瞪大眼睛,發現佑安竟捏著一柄短刀,比劃著對準扶楚後心,就要刺下來。
他想提醒扶楚,可張開嘴卻發現竟然失聲,心縮成一團,呼吸也忘了。
‘咔嚓’,佑安的腕骨被扶楚捏碎,即便如此,利刃還是沒入佑安胸口,沒想過要傷害扶楚,佑安了解自己的速度,算準了扶楚能輕易避開這一刺,所以這刀,其實是為她自己準備。
荊尉尖叫的要衝上前去,被子墨伸手攔住。
扶楚捏碎佑安腕骨,這一刀完全達不到致命程度,可佑安卻嘔出血來,軟軟滑到,扶楚左手仍捏著佑安攥刀的手腕,見她倒下,伸出右手攬住她的腰:“佑安?”
佑安虛弱的笑:“楚楚,來世,我再報答你的恩情。”
扶楚臉上的冰冷碎裂開來:“今生都沒過完,想什麼來世,子墨,你進來……”
佑安又嘔出一口血,斷斷續續:“不必了,來之前,我已經服下劇毒,神仙來了,也無力迴天,楚楚,我知道你這次不會真正的傷害朔歡,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個安心,讓我死的瞑目。”
扶楚沒有回答,大聲喊來子墨,子墨檢視過後,搖了搖頭。
那一年,逃往途中,她抱著佑安呢喃:‘你一定要好好的,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
佑安是怎麼回答她的:‘放心吧,只要你不嫌我,我一定努力的活著,不會輕易死去。’
她說:‘佑安,我們說好了,你不可以騙我……’
佑安保證過的:‘一定不騙你。’
假的,全都是假的!
佑安,你這個騙子!
第一七五章 背信棄義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騙我?
為什麼,你們總是有各種理由將我拋棄?
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人,是會真正將我擺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口口聲聲說在意我,愛我,到頭來,給我的,只有背叛……
血水染紅佑安衣襟,浸透扶楚絲袍,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可沒得到承諾,佑安仍執拗的,翻來覆去哀求:“我是瑾容同父異母的姐姐,我瞭解他,一旦認定,此生不悔,求你看在慕氏滿門忠烈的份上,看在瑾容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赦了慕氏這一單血脈。”
佑安最喜歡孩子,當年為了洵兒,豁出性命,後來,她也有懷過,然,命運捉弄,不得保全,朔歡,是真正跟她血脈相連的,她一定會喜歡那個小女嬰。
扶楚抱著佑安,急切的說:“佑安,你想不想見見她?很想對不對,大虞慕氏的後裔,宋國王室的骨血,終有一天,她會成長為真正的第一美人,我把她交由你撫育,讓你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好不好?”接著頭也不回下令:“子墨,去天牢,把朔歡帶出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