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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論沉重的鳳冠,就這樣將她和衣推倒在床上,重重的壓上她。
她的臉仍被喜帕嚴實的矇住。可他卻要把眼閉上,不去看躺在身下的女子,就可以把她想象成另一個,他的憤怒,無人能懂。
她問他可睡過女人,那樣的語調,近乎嘲諷,這有什麼,他睡給她看。
手下的身體,是溫暖的,不像她,冰冷的沒有人氣。
可,該死的,這個女人的身體為什麼這樣熱,和她全然的不同。
她上身的衣服仍舊完好,盤扣都沒有解開一顆,他僅把她襦裙往上推,堆在腰腹,橫隔在她與他之間,褻褲已經被褪下,他昂揚挺立,只差一步,便可大功告成,怎料,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大口的喘息,膩軟的嗓音,喃喃:“扶楚。”
那一隻溫暖的手,緊攥著他,他握著她的腰,偏過頭來看著被她抓住的手,食指上銀白色的指環,折著幽幽的光,那是鎖住她的手鍊的鑰匙,究竟,是誰鎖住了誰?
功虧一簣,跌下床去,落荒而逃,他,真的辦不到。
一頭鑽進酒窖,捧起一抱粗的酒罈,開了封,對口就灌,除去初見,那刻意的狼狽偽裝外,他在她眼前,總是整潔明媚的模樣,可此時此刻,他不想強迫自己,倒出來的佳釀,大半澆在衣襟上,這身喜服,與扶楚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他痛恨這身喜服,撕碎,扔掉,還有束髮的玉冠,摘下去,有多遠就丟多遠。
醉吧,醉吧……最好一醉不醒,若他死了,她會不會有一點點懷念?
這一處酒窖,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進來的,傾城是扶楚的‘寵姬’,才有隨意進出的特權,穿過酒窖,再往下,經過長而幽暗的隧道,就是公子府的冰室,冬天的時候,將巨大潔淨的冰塊搬進來,留待夏天祛暑。
公子府裡的冰室,是整個宋國最大的,據說,獨孤王后病倒後,畏熱,宋平王特意為她修建這座冰室,可惜,小世子夭折,獨孤王后也跟著去了,宋平王將這府邸賞給扶楚後,姜夫人每年都會讓人儲大量的冰塊,天一熱,就當著東陽夫人的面,大塊大塊禍害,每到那時,姜夫人臉上的快樂,總能令東陽夫人恨不得用眼刀活剮了她。
今年的冰塊已經貯好。
沉醉,不知今夕何年,不知身在何方,連他自己究竟是誰,也想不起來,含含糊糊的重複著兩個字‘楚楚’,一字一字,銘刻在心。
褪除喜服,脫掉中衣,還是熱,往裡走,裡面就是冰室,那裡涼快……
好不容易扶著牆壁站起來,一點一點往裡挪,真是幸運,密道的入口居然留了個足夠一人透過的縫隙,他成功的鑽進去,迎面撲來的寒氣,令他略有清醒,這裡,比外面更加陰冷,卻是難得的靜謐美麗,拱頂綴著幾十顆小夜明珠,圍著中間的大珠,仿若夜空,半人高的,晶瑩剔透的大冰塊,堆疊的層次分明。
傾城不由自主的靠過去,想要用那冰塊給自己降降溫,其實,外面也是數九寒冬,他就這樣鬼使神差的鑽到這裡,或許,是不想被人發現他的任性。
路過一堆又一堆的冰塊,漫無目的的,往裡,再往裡,扶著冰磚的手已經麻木,腳底也失去感覺,還再繼續。
又一個彎,豁然開朗,先前瞧見的大明珠,端端的定在正上方,剔透的冰塊圍成一道圓形的冰牆,折著幽幽的冷光。
冰牆正中,一整塊巨大的圓冰床,床上,仰躺著個人,血紅的絲袍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廣袖捲起,蓋不住藕臂,袍擺掀開,露出兩條完美的長腿,領口也大敞著,紫紅色的髮絲遮住一片春光,一條黃金大蟒盤繞在她身上,聽見這邊的響動,突然轉過頭來,額間的火紋,眼角的曼珠沙華,血紅色的眸子,妖豔,魅惑,不似凡人。
第九十三章 一場春夢
明明,這樣陌生的一張臉,卻好像早已鐫刻在他的心底,這妖精般的女子,大概是他醉到極致的一場夢幻,倘若如此,那真是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他痛不欲生時,賞給他如此奢侈的夢,沉醉,不尋歸路。
“楚楚——楚……”口齒不清,步履蹣跚,不知如何辦到,竟給他摸到那寒徹肌骨的冰床邊。
那一雙血紅的眸波濤洶湧,緊緊鎖著他,她竟認不出他是誰,無慾為神,嗜慾墮魔,流竄在四肢百骸的灼熱,使她不復清醒。
酒,真是個好東西,不但可以澆愁,還能壯膽,平日裡,冥王在東他便往西,此刻,他藉著酒勁,竟把冥王從她身上生生扯下來。
冥王很是不滿,高聳著它的小腦袋,對他吐露分叉的,血紅的長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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