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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再去想她,酒後可以亂性,他便能完成她的命令。
可越是喝,越是清醒,連那些極力忘卻的東西,也深刻了起來,他滿腦子想得都是她,他這麼深愛著她,可她怎麼忍心,逼他去和不相干的女人糾纏,或許,也不該說是不相干,至少,姜蓮心是她的正室夫人,更有可能是宋國未來的王后,將來與扶楚攜手人前的,只能是姜蓮心,不是他。
“夫君?”溫柔的一聲喚,哈——姜蓮心終於等得心焦了。
莫名的來了火氣,就因她是個女人,就因她出身好,就可以霸佔他的扶楚,毀了她,扶楚就不會對她動心,對,毀了她……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鉛雲罩頂,厚重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這裡是扶楚的寢居,殿外廊道上原本燃著一溜宮燈,可她回來時,已將其盡數打滅,側臥在軟榻上,四肢攤開,完全放鬆的沉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殿下。”是胥追試探的輕喚,不管她身在何方,他總有辦法找到她。
“進來。”清冷的回應。
他這樣問:“怎的不掌燈?”
她這樣答:“讓別人知道錦堂居里的扶楚是冒牌貨?”
他笑了:“這裡,沒人敢隨便進來。”想了想,補充道:“傾城很聽話。”
她仍是沒什麼特別反應的回道:“很好。”
他不死心:“殿下,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麼?”
沒等到扶楚的回答,卻等來了轟的一聲巨響,胥追不是神,不能次次都說得準,他先前那句‘沒人敢隨便進來’,並不包括住在扶楚隔壁的某人。
薄薄的間隔被推倒,碎木板攤在扶楚的架床上,金絲銀線勾勒的帳子,戲水鴛鴦的錦被,無一倖免,隔壁柔和的燈光鋪陳過來,將她和胥追暴露出來。
不知緣何,反應慢了半拍,而那人的速度快得不遜於她,待眼前驀地出現一團月白的影子,她才出手招架,硬生生的接下一掌,大概是因為沒有感應到殺氣,才讓她措手不及,這一掌並不猛烈,可與她掌心對接後,竟有令她心悸的灼熱從對方掌心源源不絕灌進她體內。
這樣的熱度,對尋常人並沒有什麼,可她至陰至寒,這灼熱令她難捱,好在,胥追就在身邊,及時出手擊退來人。
扶楚收掌之後,神色不變的歪靠在軟榻上,先一眼看向籟魄耶送她的曼珠沙華,抗打擊能力非常好,仍亭亭的立著,這才看向立在咫尺眼前的‘刺客’,面如傅粉,眸若點漆,溫恭爾雅,飄然有神仙之概,是個超塵脫俗的壞痞子。
如此無禮,眉目間竟還醞著蕩人心神的笑容,好像方才不是他偷襲了她,抱拳作揖:“蕭白璧,參見三殿下。”
扶楚微微眯了眼:“久仰。”目光從纖塵不染的蕭白璧移到他身後的一片狼藉:“這就是你要送給本公子的大禮?”
他順著她目光側目,笑容坦蕩:“純屬意外。”
扶楚冷哼:“若本公子遇襲身亡,怕也是意外了?”
蕭白璧仍然自若:“三殿下的身手深不可測,豈會輕易身亡?”
扶楚將視線重新對上蕭白璧,他方才出掌,應該是為了試探她的功力,始終端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典型的笑裡藏刀,這個人。會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
驚心動魄的初見,爾虞我詐的交鋒,這是。她和他的開始。
爾不凡說蕭白璧會送她一份大禮,果真不是晃點她,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什麼比這禮物更好的了——蓋有宋平王印璽,呈報天子。立她為世子的公函。
她問:“真的?”
他雲淡風輕的答:“怎麼可能?”
害她空歡喜,她鄙視他,不曾想,他竟故我的笑:“出了這個門,它就是真的。”
這人,真正的囂張。
對於被他毀壞的間壁,他說這樣便於溝通。而她覺得,和他其實還真沒什麼好溝通的,直接吩咐胥追:“明個一早,找人修上。”在他點頭答應時,又補了一句:“加厚。”
那原本已走回去的蕭白璧又突然冒出來,似笑非笑的說:“何必!多此一舉的。”
看著蕭白璧燦若春花的笑,扶楚卻在想,或許,搬到姜蓮心隔壁去住也比這裡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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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炬成灰,連那昏暗的光亮也不復。
他好似多麼猴急。連她的蓋頭都等不及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