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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的意味說:“我同意。”
桃花和愚人節
三月繼續和褚穎川在一起。
所謂的在一起有時候是整個禮拜天天形影不離,有時候個把月也見不上一面。
但相處始終開心,褚穎川似乎是吃的鼻祖,哪家挖來新廚師,哪家新出菜品似乎總是能清楚知曉,三月卻並不是講究吃的饕餮。反而對各式各樣的美酒情有獨鍾,日式的清酒,韓式的米酒,中式的黃酒……
褚穎川從來沒見三月喝多過,倒是他自己酩酊大醉時,在深夜的車道上飛馳,飆到一百八十邁以上是慣常的事。喚作別的女人早就倉皇大叫,反觀三月倒從不害怕,開啟車子的頂窗,伸出手在夜風裡哈哈大笑,長髮飛散好似城市的夜空,閃閃發亮。每當此時此刻,她的面頰也紅潤起來,彷彿是她唇間殘存的冰霜珍珠唇色,幽蘭的牌子。
有時候還不夠,開了洋酒坐在頂層的封閉陽臺上,穿著長及腳面的睡袍,漫天夜景下一杯接上一杯,一直喝到兩人沉沉睡去。常常是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宿醉的他素來有起床氣,三月從來不去計較,放好水弄滿泡泡浴,滑至他的身後,輕輕的揉著他抽痛的額角。
日子彷彿過的很開心。
直至褚穎川去了一趟美國又轉回帝都過年,一個半月回來後,再找三月卻怎麼也找不到。這時,恰巧也是三月份。
反而愚人節這天,接到三月電話,說剛從老家過年回來。褚穎川一邊的眉無意地向上挑了挑,記得年前曾問過,而她說不會回去。
此時,樂天同他一起從洗浴中心的水療館出來,白浴巾裹著由鮑魚魚翅野味豢養出來的肚腩,正對鏡自憐,哀嘆眼看竟成一道名菜——東坡肉。轉眼見褚穎川的神色,也沒如何上心,只是問:“誰又同你開節日玩笑呢?”
VIP的換衣間裡,最講究的就是紅木製的更衣櫃,褚穎川一手撐在櫃門上,想了想,說:“你先去應酬著。”
更衣櫃後,穿過馬賽克鋪裝的甬道,拾階而上就是VIP的茶餐棋牌區,照例已定下一局,只差他們。
紅木門上刻的是丘位元像,憨態可掬,很引人發笑的模樣。褚穎川也真就笑出來,緩緩收回手,說: “我有點事。”
說完,也不帶樂天反應,穿好衣服就走。
回到酒店時,三月剛摘下圍裙,純黑的及膝紗裙站在廚房裡印度紅石的地上。袖子由肩胛處的極緊,到手腕出反倒是極散,張開手抱過來時,蝴蝶的翅一樣,十分佻巧。
褚潁川心裡忍不住一熱,但不肯細想,只告訴自己小別勝新婚。於是,手自她的背不疾不緩的滑,直至腰下,才知她到底穿得太少了些,不由說:“才十度,也不怕俏出病來。你老家有那麼暖和嗎?”
三月笑笑,轉開話問:“猜猜我做什麼給你?”
其實他早就聞到,瀰漫的水蒸氣裡,潮溼而芬芳,活生生的,如三月撫著他臉頰的氣息。
三月廚藝極差,但唯有三鮮蛋蒸得頂好,彷彿水嫩的豆腐,他卻故作不屑的說:“除了蒸蛋,你還會什麼?”
三月雙眼灼灼的瞪向他,睫毛輕顫,巧笑倩兮地說:“我煮泡麵的手藝最好。”
褚潁川心頭立時如烈火加碳,熱的周身滾燙。察覺他的神色太過,三月溼潤的眼,下一刻又伏下,掩在細密長長的睫毛裡,移開目光。
這晚,許是因為新換的簇新蠶絲被,軟厚的貢緞床單,雪白的枕頭,又也許因為夏奈爾五號尾調殘存的味道,褚穎川睡得極熟。
睜眼時,已經日上中天。浴室裡隱隱跑調的英文歌,想來她又在洗泡泡浴。
習慣性伸手拿煙時,不成想碰翻了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杏黃色南瓜包,裡面掉出一張照片。褚穎川撿起隨手翻轉,心裡堵的火,霎時熄滅,凝結成冰。
照片裡看不出地點,只有很大的一片熱熱鬧鬧的桃花。依稀風很大,花瓣鋪天蓋地,從花瓣的縫隙間,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藍的反成背景的碎片。
她獨自坐在樹下,對著前面仰頭微笑,笑容彷彿一朵盛開的桃花。
褚穎川不知不覺伸出指尖描摹著相片中她的輪廓,最後,終究把照片放回原處。
可照片一角的日期,已經深深印在腦海裡——正是上個月,三月桃良的時候。
過幾日後的晚上三月打掃租窩時,接到蘇西的電話。
“三月……陶三月……”接下來就是“咯咯”的酒嗝聲,男人女人爭執的喧譁,最後蘇西似乎在哭著說:“我喝醉了,你來海上花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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