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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三月,你的父親是強 奸 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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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其實我也捨不得養肥的留言,別嘲笑我,寫文這麼多年,這文是最肥的……
灰色的世間
中國人似乎是個很奇怪的民族,即使是改革開放三十年後的今天,女人們會為看到別的女人一件低胸裝或者透視裝,在公共場所吸菸,一段明明沒有任何金錢關係的露水情緣而明指暗罵,娼妓。而當真一個女人因為合法不合法的肉體關係從男人那裡得來大量的金錢,房產等等實質性的東西,暗地裡也會罵,但更多的則是衝上前,諂媚恭喜且青藍著眼嫉妒著。
更稀奇的是在國人的觀點裡沒有虐待這個一個詞彙。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是老話里根深蒂固的觀點,代代傳承下來。無論妻子怎麼被打,兩家人坐起來調停調停,勸和勸和就又過下去。然後接著打接著勸,無論怎麼打只會勸,過日子誰沒有個磕磕碰碰。勸和好後,女人們轉過頭暗地裡就又會說,那女人這樣賤,願意過下去。
三月的父母就是,母親無休止似的漫罵,父親罵急了就去暴打母親。她小的拉不開他們,於是就要去敲鄰居家的門。於是,避無可避的迎上各種各樣鄙視鄙夷輕蔑的眼光,又不得不苦苦哀求。
她的父母似乎整個舊式樓區裡最出名的一對,最後在親戚的勸說阻撓中,怎麼也無法離婚的父親,選擇跟另一個女人離開。三月無法去怨恨父親什麼,因為母親怎樣都沒辦法停止的日復一日的漫罵,三月是同情父親的,離開才是最好的解脫。何況父親從來不打三月,甚至對她很好很好,在她的記憶力,他是個比母親好太多的父親。
但父親走後,三月的日子並沒有好過。
兒童虐待在國人的概念裡,是沒影的事,自古奉行的是棍棒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小孩子要是哭訴被家長打,反而被投以神經病的眼神。
三月的母親最喜歡扇她耳光,小學一年級做算術題——六加六等於多少,回答錯就幾個耳刮子扇下去,給出的原因是你不好好學習當然得打你。
小學三年級時,回家上樓時,兩個同校的男生找不到朋友家,叫住三月問路,話還沒回答完,她母親就哐的一聲推開門,把三月拉進屋裡,幾個耳光扇下來,大罵:“不要臉,這麼小就知道勾引人了?!”
三月努力學習,努力不跟任何男生說話,可還是避免不了各式各樣的耳光。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理由,比如在鏡子前面站超過三分鐘,沒有穿母親選定的衣服……
再後來,三月大一點,母親喜歡隨手抓起東西打,記憶最深的一次,那種第一代吸塵器的硬塑管子,成人手臂粗打不斷落在三月的肩膀上,打到裂開。於是,她和母親一樣落下了肩膀痛的毛病。只是,母親的肩膀是父親打的,她是母親打的。
三月熬不過的時候就會幻想,父親像動畫片裡的英雄,從天而降,把她帶出痛苦。雖然,母親告訴她,出生時父親連醫院都懶得送,還是母親自己叫來鄰居;幾個月時,父親剛剛用算盤將母親的胳膊打傷,半夜把尿時,撐不住將三月掉在地上,摔的哇哇大哭,父親只當聽不見不去管;再大一些三月常常生病,母親都是自己守著三月,父親守著外面的那些女人,知道也只當不知道。
可三月依舊忍不住去夢想,也無法按照母親期望的那樣去怨恨什麼。她那時只是認為自己做錯了,自己不應該出生,小小三十平米的房子裡,多出一個她,又總是生病,她的出生,連幾個阿姨都說猶如掃把星,無可避免讓本來和美富裕的家庭走向末路。
她一直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自己是不應該出生的孩子。直至衛燎的阿姨,石青告訴她:“你的父親是強 奸 犯。”
石青和三月約見的地點是咖啡廳的角落,桌子上鋪著玫瑰色的桌巾,在燈光下閃出兩朵極大的花朵,像個方形的紅色泥沼,在石青憨厚臉上的惡意笑容裡,沉沉的似要把三月活埋進去。
石青說,被強 奸的女人才十八歲,懷有身孕上門找上母親,問你為什麼跟強 奸 犯生活在一起?推搡間女人摔倒,早產,大人嬰兒都沒有保住。而懷胎未滿九個月的母親也早產,生下三月。
三月不信石青的話,鄰里間那些猥猥瑣瑣的想讓她聽見,又假意壓低的聲音,明明是說父親外遇的女人找上門,一屍兩命。
但石青是跟三月一樣階層,一樣陷在名為生活的泥沼裡,甚至陷得更深的女人。她沒有衛燎父系的那些人明明高高在上,卻努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