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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就忍不住會掐死妻子。
「心動的感覺?太抽象了吧。」邵陽苦笑,他跟劭陰打賭司律會娶什麼樣的女子,看來真沒有勝算把握。
「一點也不。」
他知道心動的感覺,遠爹雖忙,但總是不忘通知自己的行蹤,累了一天回來,一定親自打理御爹的貼身事,抱御爹梳洗,替御爹更衣,給御爹按摩雙腿,沒嫌過煩,也沒嫌過累,十年不變,看著御爹的眼神總是柔軟的令人心醉,一有閒空,不是推御爹出門散步郊遊,就是蹲在院裡維修輪椅,有時一起下棋、有時一起聊天、有時一起看書,有時躲在房裡細數他們的”秘密”,親膩往來,無形中,兩人已經教會了他──什麼是情愛。
他沒有辦法想像自己娶一個女人,像大多數富貴人家的少爺一樣,不是把妻子當風塵女子,佔有洩慾,就是供在府上,相敬如賓。若是如此,還寧願維持單身自在。
「司家的人都是怪胎。」他放棄,輸千兩就輸吧。瞧司律那臉只有我懂的表情,直接選擇聽天由命還省事,反正劭陰來八成也探不出新意。
「我很得意你這麼說。」笑,他可是兩個爹爹嚴格教養長大,當然是同一掛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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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垣軒二十一年,白沙太始十三年,黑皇駕崩。
黑皇正值天命之年,本應長壽,但至登基以來縱情聲色,酒池肉林,色蠟黃,氣虛體弱,外強中乾之態早已顯現,卻仍執迷不悟,篤信不老之術,大肆分封方士為官,煉製仙藥,汞鉛劇毒飲入腹喉,終致回天乏術,春末病逝,享年五十二。當晚玄武宮即陷入殘絕殺戮,諸子爭位,硝煙四起,東宮誅兄弟,三王弒太子,一淌渾水,全無倖免,最終,由八皇子踏著無數人的鮮血登基為玄武開國第二十八任皇帝。
今日以前,淹沒在諸多能幹的兄弟之中,無人識得,今日之後,巧妙的從宮廷鬥爭中脫穎而出的黑皇,無人不識。
「陛下,臣以為當派使節前往祝賀,一則修兩國之好,二則藉機認識,若是他同前任黑皇一般,那顯無可懼,反之,則需從長計議。」
帝國十年發展,繁榮富裕、兵強馬壯,已非昔日吳下阿蒙,西域諸國、東鄰高麗皆以帝國馬首是瞻,天朝上國的威嚴在北方已經大不若往,但禮貌上、戰略上,還是不好視新任黑皇於無物。
「朕亦此意,只是究派何人前往,尚未決定,諸位有何建議?」事關重大,此人身分不能太低,又要熟知玄武進退之度,機智聰穎,能隨機應變。
「臣斗膽,沙相大人應是最適人選。」長空就事論事,認為確實如此。
「司卿麼?這樣可有危險?」霍承恩仍在其位,澄遠貿然出使,難保他不會藉機復仇…
「據情報所言,新黑皇對左相不甚信任,左相派系的官員頻遭罷黜,況且就算是兩國交戰,亦不斬來使,新帝繼位大典,各國使節齊聚一堂,黑皇不會傻到大動干戈。」只是…霍承恩私下動作恐怕難免。
「嗯…」昊悍思忖,有些猶豫,此番出使至少要一至二月,澄遠身分敏感,有一定風險,還有昂非…
「臣願往,陛下不必顧慮。」趨前一步,他朗聲說道。
「…好吧,朕就命沙相出使玄武,向新任黑皇表達朕的祝賀之意。」澄遠堅持,他也只好接受,他這個臣子比驢子還倔,尤其不喜歡接受別人對他有特別待遇。
「遵旨,臣明日啟程。」
澄遠命衙人準備出使事宜,匆匆回府。
「咳咳…今天怎麼這麼早,出事了?」昂非驚訝的看著踏進門的小遠。
「玄武老皇帝駕崩,新君繼位,我奉命出使。外頭風大,你別在這看書,瞧你咳的,生病了怎麼辦?毛毯呢?怎麼沒蓋。」褪下自身外袍,覆在昂非腿上保暖,澄遠叨絮他不聽話,逕自推他回室內。
「我剛剛燉雞湯,怕汙毯子才拿開,一時忘記了。咳咳…你什麼時候回來?」最近日夜溫差大,城裡很多人都惹上風邪,出去買菜,一街子人咳,看來是被傳染。
「最慢兩個月,不過我會盡快的。」探他額溫,好像沒有發燒。「等回兒我讓古契去請大夫過來看看。」昂非很少生病,可若一染上個什麼,就算是小風寒,也比尋常人厲害,桃源仙境那次的經驗,他可是銘記在心。
澄遠蹙眉,自己明天就要啟程了,想想真是放心不下。「我看讓隊伍先走,我多留幾天,後來居上就行了。」
「咳…別這樣,你以身作則,才帶得了下人,不可為我開惡例,使節隊伍,領頭的大使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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