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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同小可。
「空缺出來的位置,由白相及新沙相共薦人選決定。」昊悍命道。
「臣遵旨。」兩人覆命。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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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叔。」司律追上長空。
「你應稱我尹相,官場不比一般,要處處謹言慎行。」長空提點他,對昂非的孩子自然有份親近關懷,不過人在江湖、不能由己,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拿捏,免落人口實。
「尹相,遠爹的事情…」司律改口,急急想問,卻欲言又止,他沒法消化在朝堂上聽到的事情,遠爹…遠爹怎麼可能…
「澄遠的事,我不太清楚,就算知情,也不該由我跟你說…」看他一臉陰霾,長空不忍,耐心開導:「澄遠是什麼樣的人,你日日與他同處一個屋簷,理當再清楚不過,你在懷疑什麼?猜忌什麼?退百萬步言,就算他真的曾經不堪過,你難道就因此要瞧不起他,唾棄他麼?」
「怎麼會!」司律斷然否認,當初是遠爹先發現他的,又帶他回來,給他一個家,不管怎樣,遠爹始終都是他敬愛的爹爹,怎麼可能去辱罵他。
「既然如此,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若真想探求實情,乾脆去問本人吧。」賀老相國雖然年老糊塗,一心只想奪回權位,但長空倒是相信一點──這個老頭不會對昊悍撒謊,他再怎麼機關佈置,也不致欺下瞞上,因此…十之八九確有其事…
那又怎樣,正如同陛下所言,他也不在乎,澄遠是個好同僚,好朋友、好臣子,這些都不會改變。
「嗯…」司律畢竟年少,涉世未深,從小在昂非的護佑下長大,不知人心複雜,他知道男娼小倌是什麼,也一直認為那是不好的事物,一下子澄遠被歸類成那圈子人,難免心裡困惑不舒服。
長空笑著拍拍他肩,逕自先走。
司律先是在劭陽的帶領下,往沙相辦公的夏漱閣熟悉環境,再與重要的部會要員打過照面,第一天暫且這麼過了。他習慣跟澄遠類似,不喜坐轎,人徒步踩著夕陽餘暉回家,正巧在門口看到三個流痞與古叔口角,還掏出十錢銅板施捨一般的丟在門前,下流諷道:「裝著什麼衿持!誰不知道你們家大人是任人騎的兔兒郎,快!大爺給了三十錢,叫姓司的出來接客!」說罷,還淫穢的鼓鼓褲檔。
四周那些鄰人二三成群,做壁上觀看戲,還不時發出竊竊鬨笑,指指點點。
古契每天應付這些人,費盡心思不讓主子知道,免得在這喪期年頭,徒生事端,因此在天亮前就灑掃過了門面,拾起那些侮辱錢,沒想到卻給司律偶然撞見。
「你們好大的膽子。」司律陰沈臉色,走至三人面前。
「呦!這不是那兔兒郎的兔兒子麼!你爹賣淫,你賣不賣?雖然前帝國沙相上起來一定有舒爽,但平心而論還是太老了,不如年輕的滋味美妙。」百姓的資訊本來就比較落後,官廳都接到司律做新沙相的公文,但尚未公告,故一般人還不知情,三人以為他不過小小個子,無須懼怕,不禁更肆無忌憚的嘲笑。
「哼。」司律咬牙,恁地一出手,有如流星劃月,瞬間折了三個流痞的右胳膊,他們痛得跟殺豬似,滿地打滾。
「我遠爹是心良人善,才由得你們這樣忘恩負義,我司律可不是,帝國人民對不起我遠爹的,休想我會視而不見!」他朝那些圍觀的人吼道,心裡真替爹爹不值,越想越氣,當場又說:「明天沙相府周遭兩棟建築範圍的所有房舍通通拆除,劃歸國有土地,我才不想再跟你們比鄰而居!」
這些鄰人平日對遠爹總是讚譽有加,逢年過節,老往府上送禮,受了委屈找御爹陳情,御爹哪次沒好好聽他們說,怎麼,遠爹哪裡對不起他們,漠然不制止找碴就算了,竟然聚集起來說三道四,不整治整治,真當司府好欺負是不!
司律兩袖一甩,重哼一聲,便進了屋,不管身後眾人會有什麼反應。
「什麼嘛…一個小鬼囂張什麼…」
「還不是憑他爹才敢耍威風…」
「對阿對阿…」
「他以為他現在還能擺什麼姿態,不過一個尋常百姓家而已…」
「家裡還有個做妓的爹,是我都抬不起頭來了…」
「沒錯…」
外頭流言誹語更盛,茶樓酒樓馬上改寫最新版本…
司律氣沖沖的走到庭院,心裡覺得委屈,踏進室內,看見遠爹一人獨坐,御爹的輪椅被安擺在固定位置上,桌上兩杯苦茶,一杯騰騰冒著熱氣,一杯已經涼了,遠爹捧著書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