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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是昂非滑得最好,他說以前沒學過,我還以為他騙我,兩人吵了起來。」講起了往事,澄遠的眼中霎時有光彩,輕咧開嘴說。
「後來遠爹負氣往山下滑去,還揀了一條很陡的滑道,中途撞著了雪杉,腳扭傷,屋漏偏逢連夜雨,又不知從哪冒出了一頭黑熊,把遠爹給抓傷了。」司律接續陳述,手上不歇地把粥喂進澄遠嘴裡。
「嗯,明明就叫狼牙嶽,怎麼會出現黑熊,還在我腳扭傷的時候,想當年在神魔之域,你遠爹好歹也吃了不少熊,那回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熊欺。」右腹閃避不及,被撕了五抓口子。
「御爹追下去看到那幕氣死了,當場用雪杖射穿了黑熊咽喉,遠爹受傷還鬧脾氣,不理御爹,結果被御爹抓起來狠狠『修理』了一頓。」司律說起那景象,也不禁曬然,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被御爹脫褲子打屁股。
「你、你…怎麼知道!?」嘴巴里像塞了三顆滷蛋,愕目結舌。
「律兒尋著御爹的軌跡慢慢走下去的,多得沒看清,不過…御爹疼愛遠爹的過程…倒是都學習到了。」他吃吃笑,那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爹爹們相親相愛的景象,在之前,雖然御爹說他是丈夫,可自己總是不信,畢竟瞧瞧,人家遠爹奔波在外,出入廟堂,賺錢養家餬口,御爹日日待在府裡,煎煮炒炸,操持家務,怎麼看都是御爹做妻,沒想到私底下,御爹還蠻大男人的。
一句一聲喝得遠爹扁著嘴乖乖聽話,遠爹不吃這套時,就換柔聲細語,一樣哄得他暈頭轉向,再不行,剛柔並濟,軟硬兼施,遠爹哪次沒舉白旗。
「你這小鬼,居然偷窺……」天,光天化日與昂非在野外歡愛,居然被兒子瞧見了,這還要見人麼。
「律兒才不是偷窺,是正大光明的看,御爹走不動,不能找隱蔽,遠爹自己意亂情迷要就地配合御爹,怪得了誰,不過放心好了,律兒有幫你們把風,除了律兒外沒人看到。」司律好心彌補一下澄遠的錯愕,遠爹皮薄,要留面子給他──這是御爹教誨的。
「你……」
「還有…」
兩人言語來往都說同個人,講他的好,講他的溫柔,講美好的回憶,不知不覺,這個夜,時間似乎不再那麼分秒如年、煎熬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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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大殿。
沙、白二相固定站的位置如今空了一角,有人竊喜、有人得意、有人計算、有人睥睨、有人以逸待勞,那個男人反正是不夠資格做帝國沙相了,但光想起曾經有一陣子在一個男妓底下做過事,聽他指揮,受他教訓,有些人仍羞惡非常,憤恨不已。
把玄武男男成風那套敗壞倫綱的作為帶進帝國就算了,本身竟還是汙穢之體,簡直有辱斯文!聽說御昂非病死了,還是痛苦至極的慢慢吐血而死,哼哼,肯定是遭了天譴,他們穢亂帝國紫氣,活該有此報應!
皇帝還未登堂,底下幾個大臣為首,紛紛形成了小圈圈團體,毒蛇利嘴,悉悉窣窣,不留口德的話通通出籠,連死人都不放過,聽得劭陽忍不住要在大殿上大動拳腳,教訓這群沒心沒肺的狗官。
這一票子人,自詡清流高貴,錦上添花的事他們不屑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倒是幹得落落大方,以前見著司相哪個不是崇敬有加,現在一翻臉,就把人家數落成低賤下流、忝不知恥的娼奴,倒底是誰不知恥,混蛋!
劭陽原來的位置是排在澄遠身後,對面即是弟弟劭陰和站在他之前的白相大人,如今四角缺一,劭陰那邊還好,劭陽後面全部的大臣全跟他壁壘分明,前些日不知哪個沒長眼的官兒在劭陽面前嚷了一句:「大人你真慘,被那個賤妓矇在鼓裡多年,為他做牛做馬,真是不值。」
這話聽在一向尊敬沙相的劭陽耳裡,怎受得了,當場撂了一頓粗飽,打得他鼻青臉腫,宛如豬頭,你才是見不得人呢!
訊息一傳開,劭陽被捲入流言緋語中,成了最新男配角,傳說輔佐官跟前沙相有那麼一腿,他倆多次宿露官廳商討公事,其實都只是煙幕彈,私底下是夜夜幹那齷齪事呢!而劭陽之所以能步步高昇,攀到這個位置,還不都是跨下的功夫好,伺候得沙相舒爽快活,才被一路提拔。總之,各種說法正以一日三場的速度在茶酒樓內大肆更新。
好事者還籌備了新書,名為:『沙相春宵錄』,裡頭描寫前沙相司澄遠夜晚生活有如何如何的荒淫,其與入幕之賓是怎樣的翻雲覆雨,他怎樣藉由床地之間的恩情將帝國半壁江山給『治』起來,成就一代偉業。新書盤算著搭上輿論順風潮,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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