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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填不滿一個洗澡盆呢,更別說土坑了。”
“測試一夜接一夜地進行,”蓋伏納說,“在這期間只允許你在白天稍做休息。因此你一開始必須格外小心——如果你很早就受了傷,那是沒有多少時間恢復的。”
“實際上,他的運氣可能還不錯呢,”科達若有所思地說,“不死者狂歡節很快就要開始了。”
“那是怎麼回事?”我問。
“當所有參加議會的吸血鬼都到齊後,這裡會有盛大的狂歡活動。”科達解釋道,“兩天前的夜晚,我們用血石搜查了一下來晚了的人,發現只有三個還在路上。等到最後一個也到了,狂歡節就開始了,接連三天三夜都不能開展任何官方活動。”
“是這樣的。”蓋伏納說,“如果狂歡節在你測試期間舉行,你就會得到三個晚上喘息的機會,那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好事啊。”
“那是說後面的人都能準時來的話。”科達陰沉著臉說。
科達似乎認為我在測試中沒有絲毫取勝的希望。“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通不過?”我問。
“不是我對你評價不高,”科達說,“只是你太年輕,經驗太少了。而且,你不僅在身體上沒有做好準備,你也沒有來得及接觸和練習各種不同的專案。你被推入了絕境,這是不公平的。”
“還在嘮叨公平不公平的事?”有人在我們身後評說道——是暮先生。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塞巴·尼爾,他是吸血鬼聖堡的軍需官。兩人坐了下來,默默地對我們點頭致意。
“你答應測試太過草率了,拉登,”科達不以為然地說,“你當時應該更詳細地把規則告訴達倫,你認為呢?他甚至不知道通不過測試就難逃一死!”
“是這樣嗎?”暮先生問我。
我點點頭。“我原來以為,如果我對付不了,還可以半途退出呢。”
“啊。我應該說得更清楚些才是。我向你道歉。”
“現在道歉有點晚了。”科達輕蔑地說。
“不管怎樣,”暮先生說,“我還是堅持我的決定。當時的情況很微妙。我不該給達倫換血,這件事我做錯了——這是瞞不過去的。我們需要一個人出來澄清我們的名譽,這對我們倆都很重要。如果我有機會,我會勇敢地面對挑戰,但王子們挑選了達倫。對我來說,王子們的話就是法律。”
“而且,”塞巴·尼爾點點頭說,“現在言敗還為時過早。我聽到這個訊息後,立刻趕到王子廳,向他們援引了那條古老的、幾乎被人忘記的準備期條款。”
“什麼?”蓋伏納問。
“在將軍時代之前,”塞巴解釋道。“吸血鬼們通常不會花許多時間來準備測試。他們隨意挑選一項測試——就像現在一樣——但不是立刻開始,而是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做準備。這給了他們練習的時間。許多人自願放棄準備期——通常是那些以前參加過測試的人——但利用準備期也沒有什麼可丟臉的。”
“我從沒聽說過那條規則。”蓋伏納說。
“我聽說過,”科達說,“但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它現在還有效嗎?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人使用了。”
“過時並不意味著就一定失效啊,”塞巴輕輕笑著說,“準備期條款從來沒有被正式廢除。既然達倫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就去找王子們,問能不能允許他使用這一條款。米卡表示反對,這是不用說的——那個吸血鬼註定是會反對的——但帕里斯勸說他改變了態度。”
“這樣,達倫每個專案都有二十四小時可以準備,”暮先生說,“事後還有二十四小時可以休息——加起來,每次測試之間有四十八小時的間歇。”
“這可是個好訊息。”蓋伏納說著,臉上露出了喜色。
“還有呢,”暮先生說,“我們還說服王子們取消了一些凶多吉少的專案,那些專案明顯超出了達倫的能力範圍。”
“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你不準備請求他們網開一面的呀。”蓋伏納壞笑著說。
“我並沒有請求嘛,”暮先生回答道,“我只是要求王子們依照常識做事。要求一個瞎子繪畫,要求一個啞巴唱歌,這都是不合邏輯的。因此,指望一個半吸血鬼在與一個全吸血鬼同等的條件下比賽,也是沒有道理的。許多測試專案都保留了,但那些對達倫這種體格的人來說明顯不合適的就被取消了。”
“我還是認為這不公平。”科達不滿地說。他把臉轉向年邁的塞巴·尼爾。“還有其他什麼古老的法律我們可以利用的嗎?有沒有什麼條文提到不允許孩子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