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其實就是監視柴九。
胡副官連忙說:“哦,哦,當日我們本來是要直接去野馬山後山,準備攻山,柴旅長卻非要帶隊先到沉梁峪口埋伏,說在那個地方,能截到送信的崽子!”
“呵,有趣,他怎知就一定會有人在那時候送信?”
胡副官一拍大腿,活靈活現地比劃著:“就是說啊!這事兒我也一直納悶呢,軍長您說柴旅長當時咋就知道,有人要走那條路,上野馬山送信哩?”
柴九張嘴結舌,喉頭都抽索了:“我,我,我猜到有人要給野馬山捎信,我就是猜的!誰知道真的有!”
“呵,呵呵。。。。。。”息棧喘氣兒笑道:“你猜的?你是想設一道連環計吧。。。。。。這連環計究竟是想害哪個呢,你自己清楚。。。。。。”
“你個混蛋小王八羔子,你敢冤枉老子!!!”柴九衝上前去,狠命一腳踹向息棧。
息棧被踹得幾乎昏死,血水汩汩湧出口鼻。
馬師長雙眼血紅,直接衝了上去,一個直拳打上柴九的臉。一貫溫柔的馬師長難得用一次拳頭,這一回真是怒火中燒。
柴九正想還手,被胡副官揪住衣領拽回,陰陽怪氣地說:“人還沒有審完,柴旅長難不成是想殺人滅口麼?!”
柴九一見形勢急轉直下,衝著馬軍長哀嚎:“軍長大人您明察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崽子名字叫鸞亭!”
滾倒在地的息棧掙扎著說道:“你知道,你當然知道。。。。。。我與掌櫃的您是什麼關係,咱綹子里人盡皆知,呵呵,咱上過炕,什麼都做過了,掌櫃的您啃完了人,就不認帳麼!馬軍長不信去尋芨芨臺的親信舊部問一問,哪個不知道我與柴掌櫃的干係?!”
一番話說得眾人窘然愣神,還沒反應過來,息棧立即又說:“哼,可是俺見了野馬山大掌櫃才知道,還是他鎮三關厲害,炕上活兒硬,賞的片子也多,比柴大掌櫃可強多了!我背離了你,跟野馬山大掌櫃好上了,你嫉恨在心,所以才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要弄死我和鎮三關,我說的對吧?呵,呵呵。。。。。。”
“還有你!!!”
息棧說著話鋒一轉,抖動的手指直戳馬俊芳的面門,怒目瞪視,瞪得馬師長心跳驟然蹦停。
“哼,小爺上一次在玉門城樓上捅你兩刀,捅得舒服吧,痛快吧?!可惜沒把你捅死!你個馬大師長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幾次三番想要捉拿我,還打上了齷齪的歪主意,你個無恥下流東西。。。。。。”
馬雲芳雙目遽然一凜,噴射炙烈的怒火,牙根搓出一聲嘶啞的質問:“原來那兩錐子是你崽子捅的?!”
“哼,是小爺捅的怎樣?馬大軍長,你可真是有個好兄弟,這不要臉的馬師長,分明就是玉門關頭一號淫棍!!!”
小鳳兒這句話喊得聲嘶力竭,拼盡了氣力,生怕喊得不夠真,不夠狠,被馬雲芳看出破綻。用力過猛,胸口劇痛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馬雲芳注視地上滿臉是血的息棧,眯縫起一雙眼,鷹騭的神情,精明地審視俘虜眼中可能掠過的一絲心虛或是閃爍。
息棧眼底沒有心虛,沒有閃爍,只有兩汪子仇恨的血水,濃重的血色浸染眼眶,一個瀕死之人最後的瘋狂。
半晌,馬軍長突然厲聲說道:“來人!。。。。。。把柴九這個王八羔子給老子拿下,押入地牢!”
馬大帥覺得自己終於想明白了,息棧捅了小馬兩錐子,這倆人顯然不是串通一夥的,怎麼會是“主僕”?柴九竟然有意設計構陷本大帥自家的兄弟,他孃的活膩歪了!
柴九聲嘶力竭地跺腳嚎叫:“大帥,大帥!我冤枉啊!那小兔崽子冤枉我!那字條不是我寫的,不是我!那小兔崽子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
柴九被幾個大頭兵反剪雙臂攔腰拖走,只見著兩隻腳一路在半空中掙扎亂踹,殺豬般的嚎叫聲漸行漸遠。
柴九爺今日是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的結局,本來想擺小馬一道,卻臨陣被垂死的小鳳兒擺了一道。
馬師長那一顆懸在半空的心,“咣噹”一聲墜回了位。一身冷汗都蒸發了,軍裝後心溼了個透,這時怔怔地望著眼前傷痕累累的鸞亭,發覺自己竟然如此沒用,保護不了小亭兒,到頭來卻還是鸞亭拼死來護著自己,心痛難過地就只想哭。
息棧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頭緩緩垂了下去,下巴磕在地上,身心俱疲,奄奄一息,喘息一聲比一聲沉重,卻已沒有多少進出的氣兒。
泛黃的信箋之上,一筆秀麗的小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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