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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是?”“嗯。”恍惚似不知所言。“翼城地利人和,周親王管制有方,雁郡主……”祁洛暄猛然驚醒過來,極不願問,卻又生澀開口道:“怎樣?”“通明世理,聰慧無雙,自有意志,絕非任人擺佈之人。”秦昕似隨意之極地道:“來此路上,秦昕曾懇請雁郡主至秦王府避將至風雨,說來慚愧,結果卻遭拒了呢。”該高興麼?為何卻無喜意,不安反倒愈重,“卻不知為何?”“因為……”笑,如同看著他人,一步步邁向沼澤,一寸寸走進沙漠,“只因她欲頂風而上,冒雨而前,另闢天地。”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仿若冰水當頭而淋,寒涼徹骨!她之真心竟是如此麼?!那自己所為可是在強人所難?“對了,殿下遲遲不曾大婚。周楚兩府郡主皆芳華正茂,才貌雙全……”
不!他絕不願讓今生唯有的一次動心成為工具!況以她之性,怎願困居一方天地?以她之智,又何甘為他人利用?以她之傲,豈能容真情中摻一絲不淨?......秦昕好生厲害,自己明知其故意相激,卻依舊……“……暄兒,母后要你記住,將來盡你所能善待周親王之女。”母后兒臣今日所行可符了您的囑託?未想一日,放了她,遠著她,竟是自己能為她所做最大之事。“暄兒,並非父皇心狠,送你皇姐遠嫁,你須知為帝者‘天下為重’!”
父皇兒臣今日可是按你吩咐行事?平生僅有的動心,終究還是要棄。棲雁……你我皆萬般無奈,而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只是盡己所能,不將周親王府再扯入其中,唯願你可常得逍遙自在,猶若初見,如此而已……* * * * * * * * * * * * * *林間幽陌,夜涼露重,棲雁冉冉而行,失了往日的輕靈,一片梧桐葉飄下,在半空中隨風舞著圈子,二指微遞,猶如枝頭摘花般輕巧。“梧桐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啟唇輕喃,神色浮憂,突覺異聲,叱道:“誰!?”餘音未散,指間落葉已射至樹叢,一拔長身影躍出。“簫吟?”棲雁微覺詫異,隨即釋懷,柔和道:“簫吟你怎麼來了?”
“郡主。”簫吟踱至其身側,臉上略顯幾分尷尬,躊躇道:“屬下是…是……”
“簫吟,可是擔心我?”眼帶幾絲頑皮,棲雁淺笑清雅道。“……”簫吟語塞,棲雁亦不再逼,就著月色默默前行,寂靜林中,二人腳踏落葉之聲格外突兀。
憶及她適才那抹憂傷,良久,簫吟終忍不住,開口道:“郡主…您…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呢?”棲雁嬉笑道:“該了得都了了,不是麼?”“嗯。”郡主…您……終不願將悲傷憂愁現於他人面前,便和那時一樣,再苦再痛,獨自忍下,只露一抹笑,似對一切毫不在意。可…您的心,從來沒有您所認為的那麼冷,那麼硬……“丑時都快到了,咱們再不快些回去,冰凝那小妮子又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了。”做出個誇張的厭惡表情,棲雁戲道:“我可受不了,還是快些走吧。”“是。”壓下心中重重愁慮,簫吟只應聲,隨其快步而行。* * * * * * * * * * * * * *真不知道,明明事事皆在自己掌控之中,卻為何還像個傻子似到這兒站著呢?
秦昕立於花莖,對自己不好好睡著,來此吹風之舉不覺暗諷自嘲。遠遠地望見兩個徐徐行來的身影,眉微擰,又舒展開來,笑著走近。“雁郡主,簫參將,這麼夜了,還閒散賞月好雅興。”“秦世子不也還未就寢。”棲雁微訝過後,亦客氣回禮。“秦世子。”簫吟瞟眼棲雁,郡主今夜身心已倦,不宜再與這難測之人多做糾纏,上前一步,抱拳道:“世子夜已深了,郡主需回房歇息,就此別過了。”簫吟,棲雁輕籲,你一片好心,只怕反會……呵,真是護主心切啊。秦昕心裡一聲冷笑,突然冒出幾絲惡意,嘴角隨之溢位一絲魔魅的笑,“其實在下剛得知一個訊息,想郡主和簫參將都會感興趣,這才……”唉……心中輕輕一嘆,今夜果是多事之秋阿!“哦?”棲雁似好奇道:“不知昕公子得了怎樣的訊息?”“呵,郡主可曉此次鎢啟來使乃是何人?”緊盯著看不出情緒的秀顏,不願錯過半點變化,“正是鎢啟昔日榮長公主之子,現當朝佐政,任無影。”任無影!?簫吟只覺渾身一顫,撇首看向棲雁,卻見她神情淡淡,平靜道:“是麼?這麼說來,此次出使,該是九王爺鎢啟韶所定的了,鎢啟…也不太平呢。”就這樣?秦昕鎖視清睿內斂的出塵之容,任無影不是……“呵,任無影非如外界所言一般為棲雁的殺母仇人,怕是要讓世子失望了。”棲雁玩笑似的聳聳肩,繞過他,慢慢步回別苑。簫吟微施一禮,便緊隨其後而去。秦昕未阻,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地瞧著棲雁背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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