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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紗慢後的床榻那邊行去,順著這句話。自然而然。
他的笑意愈深,並不攔她的動作,她的步子因他的沉默,倒是停了下來,略轉螓首,此時,她的手離紗慢不過一步之遙。
咫尺,卻再難逾近。
是的,再難逾近。
他不走,她若去掀開帳慢,無疑,是失禮的。
而,他的舉止,已告訴她,他不希望,她看到紗慢後的一切。
或許,那裡,就是他的堅持。
和她的堅持一樣。
三年前,她的琵曲失常,他以笛相和,其實,和的不是為了掩她的失常,不過是為了這份堅持。
縱然,她並不知道,他和夕顏的淵源在哪。
但。她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
他對夕顏,絕對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處。
“君上”她止了步子。凝向他,有些欲言又止。
“安心去睡吧。朕,無礙。”
他復牽住她的手,只這一牽,她在扶不得他。
他送她至閣邊:
“梨雪,好生伺候鳳夫人,若有不適。即刻來稟朕。”
“是。”
梨雪扶過慕湮,慕湮蒼白的臉上浮過一絲笑意,她臨近門口,停了一下,半回身子:
“六月初六,三國帝君相會鹿鳴臺迫在眉睫,君上,還是莫要因著臣妾失禮才好。”
這一語落,她微福身,退出閣外。
她相信,他是聽得懂的。
這,就足夠了。
百里南唇邊嚼著笑意,他怎會失禮呢?
這麼多年,他能最終成為夜國的帝王,素來,奉行的就是戰戰兢兢,恪守各種禮節。
才能在一眾皇子中,才能在原先的皇長子,也就是儲君,死於天花後,繼承正統。
這一步步走來,其中的艱辛,惟有他自己明白。
他是不會為了任何人,亂了自己的方寸,毀了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他掀開帳慢,走了進去,卻瞧見,榻上的那人已經醒來,她擁著冰絲被坐在那,披散的青絲下,瑩白的*若隱若現。
此刻,她正凝向他,那雙眼眸裡,與其說是三年前的清澈如水,還不妨說是有含著一絲讓他不願去看的質疑。
“你。醒了?”
他側了臉,在閣內的香鼎內,攏了一把古氳香。
香氣嫋嫋間,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是清晰的:
“為什麼我會在國主這?”
她,還識得他?
他有些欣喜,不過這些欣喜的意味裡,更多的是,她額上的傷對她的影響並不會很大。
“朕看到你的時候。你已躺在朕的儀仗前。”
她的臉上依舊有深深的疑惑,他知道,她一定是懷疑他的。
她滾落山坡,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而他恰好經過,不早一刻不晚一分,就碰到了她,怎能讓人不起疑呢?
只是,一如他初次見她一樣,冥冥裡,彷彿,總有一條線,把他和她牽在一起,縱然,曾經陰差陽錯,卻,還是相逢有期。
“是國主救了我?”她似乎想要去記起些什麼細節,但,不過一會,她的手就捧住頭,表情是痛苦的。
“你撞到了額,也受了傷,雖然現在上過藥了,還是需要靜養。朕會帶你去鹿鳴臺。”
她這才發現,除了幾乎*的全身,自己的身上。有隱約的藥味。
“藥,是朕的近身宮女替你上的藥。”他彷彿瞧出她的顧慮,道。
“國主,能送我回安縣嗎?巽帝在安縣等我。”她說出這句話,心裡擔憂的。是那一人的安危。
他在那大坑內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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