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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是朕的近身宮女替你上的藥。”他彷彿瞧出她的顧慮,道。
“國主,能送我回安縣嗎?巽帝在安縣等我。”她說出這句話,心裡擔憂的。是那一人的安危。
他在那大坑內是否安好,血是否止住了,王大海是否搬來了救兵?
這一切一切,滿滿堆在她的腦裡,讓她越來越疼痛,整個頭似乎要被劈開一樣的難受。
惟有一個信念,很清晰,很明白。
她要回安縣。
“現在距離安縣已有數日的路程,若朕送你回去,恐怕聿也不會在那了。鹿鳴臺之會,六月初六是一個限定的日子,任何一國的帝君都不可以晚,否則就是觸了盟約的第一條守則。”
她不能再去問他,關於安縣的一切,縱然他會派人去打探。可是,這種情況下,如若軒轅聿真的出事,率先被其他國家帝君知道的話,無疑是不安全的。
哪怕,他和軒轅聿的交情非淺,但,從山坡滾下,她卻這般巧合地被他所救,讓她沒有辦法相信他的全部。
所以,她只能選擇相信。軒轅聿已啟程去了鹿鳴臺。
是的,她願意相信,軒轅聿脫離了危險,平安無恙地離開安縣。
至於她,軒轅聿或許會尋找她的下落,找不到,應該也就放棄了罷。
她對於軒轅聿來說,不會很重要,即便,為了保護她,他受了傷。
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軒轅聿不是那種為了女子會耽誤既定行程的帝王。
那麼,為了避免和軒轅聿錯過,為今之計,就讓她隨夜帝的形仗去往鹿鳴臺吧。
思緒甫定,她似乎找到了一個充足的理由,讓自己的心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怕的,還是不該有的噩耗,不是麼?
而他看得到她臉上最初稍縱即逝的困惑。
對。他說了謊。
突然,不想讓她就這般回去。
這一路,由他送她過去,不會比軒轅聿差,反而會更安全。
從她的表情上,應該很擔心一個人的安全,莫非是軒轅聿有所危險?
他不願去問這其中的詳情,他知道,她不會告訴她。
因為,她或多或少對他,是有懷疑的。
“你也不想聿擔心你吧?”他加了這一句,不去觸及其他今她反感的話題。
夕顏的手依舊捂住頭部,他走近她,語音溫柔:
“至多不過幾日,就到鹿鳴臺了,而你的傷,並不輕,如果不想讓他擔心,現在,最好休息。”
他的手隔著衣袖輕輕覆到她的額上,語音是那麼溫柔:
“一切都會好的……”
她立刻向後退去,冰絲被這一退,拉開些許,她的肩膀就*在他眼前,她迅速撇開捂頭的手,拉起被子,聲音又羞又急地響起:
“國主請出去!”
他的手僵在半空,從來沒有人這麼拒絕過他。
不過,她當然可以拒絕。
她的身份是巽國的醉妃。
他依舊笑著,語意還是那樣溫柔:
“這裡,雖是朕的雅閣,今晚朕會歇在外間,你大可放心。”
她的眉心顰緊,沒有待她說話,他複道:
“朕會妥善安排你回到聿的身邊,但,若你被更多人看到出現在夜國的儀仗裡,恐怕對聿的聲譽會有影響。所以,你只能待在朕的閣間內。”
他的話。不無道理。
屆時也是三國國君簽定會盟約之日,她若讓多一個人看到,於清名確實百口莫辨。
而有什麼比女子的清名更重要呢?
西藺姈的死歷歷在目,也是從那次開始,她知道,對於一名女子,清名是多麼重要。
真是無奈,男子可以三妻四妻。做為帝王更可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惟獨她們女子確不行的。
從一而終。是她們的命。
一旦失潔,死,就是唯一的出路。
縱然她心裡對這點是不服的。但。又能如何呢?
“國主,請恕我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國主的建議實是好的。但,在抵達鹿鳴臺之前,我不能佔著國主的榻,畢竟,我和國主素昧平生,如此,是不好的。還請國主容許我打鋪於榻前,這樣,我也”
“踏實些,對麼?”百里南接過她的話,悠悠道。
踏實?她要說的,怎會是這句話呢?
她要說,本是她能不會覺得再多一點的